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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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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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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连载

第三十章 猪肉被盗

30

林陆喜欢读小说开始才知道了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也听大人们经常说一些男女通奸的故事。村子里类似二狗和欢欢这种事也经常发生,所以人们也不足为奇。村子里长得最漂亮的女人是翠花,她和林陆母亲同年仿佛。翠花做闺女时就很风流,不老实,村子里像样的后生都和她有肉体关系。后来没有人敢娶她,她只好嫁给了村子里最老实的后生霍云。两人结婚后生了两儿一女,大儿子霍占新去煤矿当了挖煤工人,他娶了媳妇儿,媳妇儿叫绢子。成家后霍占新去了煤矿,绢子却留在村子里守活寡。霍家二儿子霍占年比林陆大两岁,上了两年书辍学参加劳动了。已经当了奶奶的翠花依然没有褪色,在村子很吃香,也很厉害,没有人敢得罪她,谁惹了她谁家就不得安宁,因此背地有人叫她母老虎。老光棍二狗也曾和翠花有过床笫之欢,但是翠花认为二狗不是东西,嘴灰,前面和女人睡过后面就对外人夸口,所以她打了二狗一个耳光,之后不再与他发生肉体关系。

受翠花的影响,一些年轻女人也把自己喜欢的男人收为“伙计”,搭伙计便成了一种时髦,“古树村逼不贵”这种说法也就这么传到了外村。

林月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从学校回村了,她已经出脱成一位漂亮的大姑娘。回到村里后她不想参加生产劳动,想到大队耕读小学去教书,但是没有门路去不了。大队耕读小学只有初小四个班级,连高小都没有。

林雄通过与大队干部的关系想让闺女到学校教书,但是教书先生已经满员,林月也就没能如愿。

在父母亲的安排下,林月小时候就和东沙湾富裕中农汪大明的儿子订了娃娃亲。等到林月中学毕业之后怎么也不同意这门婚事,她打心眼里看不上那个叫汪山海的男人。

林雄没有办法只得去找人家退婚。古树村那时候没有磨房,林雄家里分到二百斤麦子却只能到东沙湾去磨面。那天林陆也跟着父亲林雄赶着二饼牛车去东沙湾磨面。磨房就是人家汪家私人开的。林雄厚着脸皮告诉人家,女儿不同意嫁过来,只好退婚,并且当场把彩礼钱还给了人家。汪大明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办法,犟扭得瓜不甜,如今林月是初中毕业生,不同意嫁过来也就强求不得,只得接受退婚的现实。

林雄也算为女儿了却了一场麻烦事。

林月经常往大队学校跑,希望通过那些教书朋友们的关系达到去学校教书的目的,可她跑来跑去没有希望。从古树村到大队学校也有五六里路,她隔三差五地往学校跑。林陆不上学的时候也跟着姐姐去过大队的耕读学校。有一天回来时在南海畔的路上碰到海西村的刘山。林月和刘山是小学同学,他们两人见面就坐到路边叨拉起来。林陆跑到南海子那边去玩,用坷垃扔进海水里打那些水鸟,水鸟们受到惊吓呼拉拉地飞起来,飞到海中央去了。直到姐姐叫他,林陆才跟姐姐一起回了村。

林陆后来发现姐姐林月总是往南海那边跑,才知道她喜欢上了邻村的刘山。

果然,刘家派人前来说媒了,不用说林月非常满意,婚事不但马上定了下来,而且把出聘的日子定在了腊月初八。

就在林月出嫁的前几天晚上,准备给林月办婚礼的猪肉被人偷去了。这是林雄家从草山回来喂的头一口大猪,杀了一百三十斤。猪肉虽然不算很多,但是给女儿办婚礼还是够用的。猪肉是冻在院子中央的,下面铺上冰块,上面放上猪肉,然后在猪肉周围也都放上冰块,盖上柴草后用草泥全部抹住,再往上面浇些水,夜里一冻就冻成铁丘一般。准备到了办事宴时再掏开取肉,除了办事宴用肉之外,其它肉都炒好后放入瓮中,随时可取来食用。村子里的人家都是这么储存猪肉的,林家也不例外。可是他们家要聘女儿,必须在事宴前几天把肉掏出来,也好准备宴席。然而,杀了猪储存好猪肉的第二天早上,林雄借了一辆自行车到三十里开外的白贵,邀请他大哥和三姐三姐夫到时来参加林月的婚礼。由于路远,三姐就没有让他走,留他住了一晚上。

猪肉就在这天晚上被人盗了,冰窖被撬开,冰块扔得到处都是,所有猪肉全部被偷,一点儿也没剩。

胡兰一大早起来倒尿盆子,一看院子里的冰窖被人挖开了,猪肉没了,只有那些冰块散落一片。她既害怕又气愤,急忙往哥哥胡铜柱家的院子里跑,把丢失猪肉的事情告诉了哥哥。

胡铜柱急忙跑到妹妹家来看,果然如妹妹所说,所有猪肉被盗。他没有迟疑,急忙借了一辆自行车往柳树镇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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