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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陆从省城回来之后没有到梁家去,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家里。
爱美看见丈夫神情疲惫的样子,马上问道:“你帮梁艳办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次不太顺利,院长敷衍梁艳,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
爱美不高兴地说:“本来就不应该去闹腾,找对象是双方自愿的事情,人家不愿意就拉倒,何必逼迫人家娶她?亏她们母女想得出来!从现在起,你不要再跟她去惹麻烦了,好好拉运挣钱,全家人还等着生活呢!”
林陆说:“我也不想再跟她去了。”
“但愿你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爱美不回答,而是说:“‘六一’儿童节学校放假,我带林霄和林瑞回柳树镇公路圪梁父亲那儿住两天,你如果顾不上做饭就到梁艳家去吃,三天后我就回来。”
林陆没有太多想,马上同意了。次日一大早,林陆亲自将母子三人送到了汽车站,并且送上了汽车。班车开走之后,他就直接去了梁艳家。
郝巧兰见了林陆很不高兴地说:“你们这次去了什么也没干成,没等院长答复就跑回来了,这怎么能行?“
林陆解释说:”姑姑,说老实话,人家可能是故意躲我们,不想管梁艳这件事了。”
“凭什么他不管?他是院长,我们必须找他。”
“我们头天见他时态度很好,要帮助梁艳解决问题,第二天去了人家就不在了,说是出去参加会议去了,而且说最近可能不回医学院这边办公了。我们没有了别的办法才回来的。”
郝巧兰夹着一支香烟坐在饭桌旁边的椅子上,二郎腿翘起凝思半刻,然后说:“院长最近有会,不能永远有会,过些天你们再去,必须找到他当面问清楚。他对刘仕途这个败类到底怎么看?怎么处理他和艳子的事情,要有一个合适的答复和解决办法。”
林陆解释:“姑姑,我和梁艳已经商量好了,先给院长写信,得到回音后再说。”
“他若置之不理呢?我们该怎么办?”
“不可能,他亲自过问了梁艳与刘仕途的事情,他假如真的置之不理,我们就有理由继续找他了。我估计他真的临时有会不在医学院,所以我们没能再次见到他。”
郝巧兰说:“你帮助艳子把信写好,然后用挂号寄出去。她在她那屋写信呢,你赶快过去看一下信写得怎么样?”
“好的。”林陆答应着往梁艳的东房里走。
梁艳早已听到林陆来了,但她没有马上出来迎接,而是故意躲在自己房间里,等他推门走入房间的那一瞬间,她立刻把门关上,飞也似的扑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林陆赶快亲吻她一下,然后推开她说:“姑姑看到就麻烦了!”
“我想你!此次去省城咱俩不但没有好好亲热,反而遇到一件让人心烦的事情,我想让你好好安慰安慰我。”
“可姑姑在那屋?环境不允许。我告诉你,你姐姐领着两个孩子回柳树镇了,你假如愿意的话,就到我们家去,咱俩可以尽情交欢。”
“是吗?那太好了,我什么时候去?”
“她估计走三天,这其间你随时都可以去,只要我在家。”
“咱们现在去你家,怎么样?”
“现在?”
“对呀!你不是说我姐走了吗?这是绝好的好机会。”
“你如今跟我走了,姑姑就会产生怀疑的。”
梁艳想想说:“我就说到单位有点事,我妈不会怀疑的。”
“今天是星期天,你到单位的理由站不住脚!”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赶快告诉我妈,信已经写好了,你也看过了,感觉非常满意,就说你要拉运去了,”
林陆只得转身出去,照着梁艳的说法对郝巧兰说:“姑姑,工地负责人来找我,我必须给人家拉砖去,晚上我再过来具体商量梁艳的事情,如何?”
“好吧!晚上早点过来。”
林陆从梁家出来就直接回到了家里,把小院门开开,连家门也拉开一条缝,然后在家耐心地等待着梁艳。
梁艳骑着自行车来了,把车子推进了小院内,然后转身将院门掩上,并用绳子把木栅门系上。
林陆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梁艳一进门他就扑过去,将其抱在怀中一阵热烈地亲吻,然后拉着她往后屋走。
“怎么不在前边的炕上?”
“前屋容易被路上的人看见,后屋保险。”
“拉上窗帘不就行了?”
“大白天拉窗帘,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边说边拉梁艳进了后屋。后屋是厨房,没有床,他们只能站在墙边交欢。然而,他们刚刚开始,还没有进入高潮,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梁艳吃惊地说:“有人敲门!”
林陆赶快从梁艳身边离开,飞快地系好裤子,然后到前边去察看情况。这一看不要紧,让他心跳加速,慌乱中把门闩拉开,并且问道:“你不是回了柳树镇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回来能抓住你们两个吗?”爱美边说边往后厨房冲。
林陆一看不好,马上拉住了妻子,并且说:“爱美,你要干什么?”
爱美气愤地说:“我要当场问问那个婊子,为甚要偷我的男人?”她挣扎着往后屋冲。
梁艳一听便明白了,也吓坏了,自己和林陆的事情被爱美完全知道了,如今被堵在了房间,她一时着急也就顾不上许多,从后屋冲出来,穿过棋盘炕的走廊往外逃,结果正面与爱美相遇。
爱美伸手要打梁艳时,举起的手却被丈夫抓住,她没能打到梁艳。
梁艳从爱美身边一闪身逃脱,出门推上自行车,骗上腿飞也似的骑车跑了。
爱美要追,结果却被丈夫死死抓住不放。
林陆告饶地说:“爱美,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
爱美见梁艳逃脱,扑倒在土炕上哭了起来。
林陆只好上前安慰,并且说:“我对不起你!我是畜牲,愿打愿罚由你吧!”他边道歉边抚摸着妻子的后背,尽量安抚着她。
爱美抽泣地说:“我早就怀疑你们两个有问题,你还不承认,如今你怎么解释?”
“我承认自己欺骗了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想开点,愿打愿骂都由你。”
爱美从土炕上爬起来,抹把眼泪转身往外走。
林陆抓住她的胳膊说:“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到梁家找她们老小婊子说理去,要让她们给我个说法。”
“爱美,你消消气,不要把事情往大闹,闹得周围邻居都知道了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好处,你说对吗?”
爱美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让她把这个家害散了。”
林陆好言相劝,他说:“你放心,即使我和梁艳有了男女之情,但我绝对不会与你离婚。何况她也不可能嫁给我,人家是国家干部,而我算什么?一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她不过是一时性饥渴,找我发泄一下,她拆散不了咱们家庭!”他竭尽全力地安慰妻子,并且真诚地向她赔礼道歉,且伸出双臂将爱美抱在怀中,尽情地安慰着。
爱美在丈夫怀中嘤嘤地抽泣着,她虽然一时咽不下这口气,但在丈夫的再三解劝之下,终于平静了下来。她说:“只要你不再与她来往,我就原谅你,否则我就会和梁家没完。”
林陆说:“你放心,我一定和平处理此事。”
夫妻二人正说之间,四姐夫苏小多突然来到了林陆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