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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高礼来找林陆,对他说:“你五哥要结婚了,咱们回去帮助办喜事吧!”
“是嘛?什么时候办喜事?”
“后天,家里让我通知你,咱俩现在就回去吧?”
“好!反正汽车正在修理,办完事宴就回来,也误不了几天。”
“回家换身衣服,马上出发。”
林陆坐着高礼的摩托车回到了家里,和爱美说了一声,换了衣服,坐上高礼的摩托车回到了西滩,参加五哥的婚礼。
高智的媳妇叫黄荣,比丈夫高智小六岁,比林陆还小两岁。黄荣虽然比高智小六岁,但她知道高智在大队当兽医,有前途,所以也就不嫌他岁数大。黄荣姊妹弟兄六个,她是老大,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弟弟妹妹都还没有成家。
婚礼没有大办,只邀请了娘舅家前来参加,连两姨姊妹都没有邀请。
办完事宴的第二天,林陆便赶回了县城,跑到汽修厂去开自己的汽车。
林陆养汽车虽然也能挣钱,但是那辆汽车太旧了,实在太累人。半年后,他不想自己开了,重新雇了一个姓蒋的司机为他跑车。
蒋尼师傅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只会开车,人也木讷,连句象样的完整话也说不上来。林陆派他到水泥厂去拉水泥,刚开始拉了一趟挺顺利,当天早早就回来了,可是第二趟一走没有是音信,过了两天也不见汽车回来。
林陆猜想到汽车可能在半道上坏了,于是他向工头借了一辆摩托车,顺着大路去寻找,终于在半道上找到了自己的依法汽车,司机蒋尼却仰在驾驶座上睡觉。林陆气得说:“你这个人也真称得住气,汽车坏了怎么还在车上睡大觉?”
蒋尼解释说:“车着不了了,我让路过的司机给你捎话,你怎么才来?”
林陆气得大声说:“你给谁捎话了?我怎么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对我说你把车坏到这儿了?”
“是吗?那是他们没有把话捎到。”
林陆气愤地说:“你是活人,车既然坏在这儿,你为什么不修?为什么要在这儿干等着?”
“我只会开车不会修车。”
“为什么不拦个司机帮助你修?”
“人家要钱,我没带钱。”
“你死人呀?难道不能让人家帮你修好车,然后到我家拿钱吗?”
“没钱人家没有人肯帮忙修理。”
林陆气得不知再说什么了,站在路那儿等汽车过来,终于等到一辆解放牌汽车开过来,他远远地就向人家招手,那司机将汽车停下了。
司机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林陆热情地说:“师傅,我这辆车突然媳火了,怎么也打不着,不知道哪儿坏了,请您帮忙给我看看。”
司机跳下驾驶座,围着汽车转了一圈儿,然后上车试着往着发动,可怎么也发动不了。他说:“依发牌汽车毛病多,我之前也开过这种车,既然媳灭就很难打着,多半是油路出了问题,我可以给你拖一下试试,有时候也能拖着。”
林陆说:“那就麻烦师傅给拖一下。”
“好吧!把钢丝绳拿下来,挂好了。”
林陆和蒋尼两人赶快从自己车上取下钢丝绳,把两头挂好,并让蒋尼上车打开钥匙门并给油,准备着车。
解放牌汽车拉着依发车大约跑了大约五十米,依发车的后屁股突然冒起了浓烟,居然被拉着了。那司机将汽车停了下来,下车对林陆说:“油路不通畅,这种汽车毛病太多,也太旧了,快卖掉吧!”
林陆拿出一盒香烟说:“谢谢师傅!送你一盒香烟抽吧!”
司机只从中间措了一支,点燃后使劲措了一口,然后说:“开车谁也会遇到这种事,烟我不要,收起吧!咱们交个朋友,我是汽车四队的,叫曹焕,以后有事就到四队去找我。我告辞了。”
林陆上前抓住曹焕的手说:“我叫林陆,个体户,希望咱们经常联系。”
曹焕微笑着点头,然后开车前头走了。
林陆开着摩托车跟在自己依发汽车后面向县城走,边走边生气,居然雇了一个瞎货,找辆汽车拉一拉就着,笨蛋蒋尼却在半道上苦等了两天,真能活活气死人!
蒋尼刚跑满一个月,就提出要工资。
林陆虽然也想给他工资,可是工地的工头原志华和闫树都说:“甲方没给钱,等两天给你先算点钱!”他听了只好对司机蒋尼说,让他缓两天。
然而,蒋尼那个又胖又丑的老婆却认为林陆在骗他们,指使男人不但不出车,而且把汽车的一颗轮子卸掉,逼迫林陆赶快发工资。
林陆发现后,亲自上门找蒋尼,并且向外先借了一个月的工资带上去了他家,本来想让蒋尼把车轮装上,继续跑车。可他刚一进门,蒋尼那个肥猪似的女人就骂上了,骂他不给发工资。
那个蒋尼却站在一边一句话不说,一看就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林陆对蒋尼说:“工资我给你借到了,你马上把车轮给我装上,然后我就付你工钱。”他边说边将工资拿出来,但没有当场交给他。
蒋尼望一眼身边那位瓮粗碗长的老婆。
老婆也看见了林陆手中拿着钱,态度马上来个九十度大转弯,并向林陆道歉道:“对不起林师傅,我们也是等米下锅呢!”
林陆没理她,转身离开,骑车去了汽修厂。
蒋尼驮着那颗汽车轮子来了,蹲在汽车旁边装车轮。
林陆等他装好车轮后,把工资交给他说:“回去交给你那个泼妇,你这人我用不起,另谋高就去吧!”
蒋尼拿了钱木朽木朽地离开了。
修车师傅走到林陆跟前说:“别看他是个司机,可从来没有人用他,也只有你才把他当作司机雇佣。”
林陆只好自己开始跑车,没有想到蒋尼并没有将车轮装牢固,拉石砂的半道车轮就出了问题,连车轴也给损坏了,汽车再次进了汽修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