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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林陆亲自开车回到了河川县,再次来到汽修厂雇司机,开车出门靠侥幸是不行的,即使公路上没有人拦他,但是只要出事故就麻烦了,无证驾驶车辆的责任很大。汽修厂的师傅们又给他介绍了一位十九岁的小司机,叫黄风。黄风长得很清秀,乍看上去像个小姑娘,性子很急,说话急迫溜溜的。
黄风成为林陆第二个雇佣司机,他开车搬着林陆去河江市采访。
林陆来到到驾驶学校采访,顺便提出了参加学习驾驶员的事情。驾校校长接受了林陆的采访,答应上《文学世界》的封二彩页,并上一万字的报告文学。
驾校校长叫刘文,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不但接受采访,而且也接收林陆参加驾驶员学习。
林陆便利用上午时间去河江市各单位采访,下午到驾校学习。他已经初步掌握了开车技术,但是考试科目中的移库等高难技术还需要下功夫练习。
校长给他派了一名教练,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教练一看他驾驶车辆比较娴熟,就没有带他上路,把重点放在移库上面。
每当林陆学习移库时,司机黄风便在一边看,偶尔也稍作指点,巧的是黄风的一位两姨姐姐也要考驾照,并参加了本次学习。那女的叫兰云,大约三十岁左右,长得非常漂亮。黄风把兰云拉到林陆面前,介绍说:“林作家,这是我姐姐兰云。”
林陆望着兰云有点似曾相识之感,但他没有详细问什么。
兰云主动向林陆伸出纤手,并说:“我叫兰云。”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林陆握了握对方的小手,微笑着说。
兰云说:“林作家,我看你开车技术挺棒的,怎么还用参加学习?”
“这是驾校的规矩,只要考驾驶本就必须参加学习,我也不例外。”
“你不是采访校长了吗?应该让他给你走个后门。”
林陆笑道:“没必要,系统学习驾驶对自己将来开车上路有好处。”
兰云说:“你说得很对,我参加学习已经快一个月了,驾驶车辆我有把握能够过关,只是担心理论考试难以过关。”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认真学习驾驶理论?”
“学是学了,我这人记忆不好,当年考高中都没有考上,见了那些驾驶理论就头疼,怎么也记不住。”
林陆说:“你得专心一点,驾驶员的理论知识必须要学习,否则你怎么过关?”
“我就是为此发愁,假如林作家能和校长通通气,考试时给我网开一面,也许我就好过关。”
司机黄风也帮着他两姨姐姐说话,他说:“是呀林作家,你和校长关系那么铁,还采访了他,帮我姐姐兰云说说吧!”
林陆见自己的司机也出面说话,他只好说:“让我想想办法。”
黄风说:“其实办法很简单,考试前你跟校长要一份试卷题,只要提前拿到试题,我姐姐一定能够过关的。”
林陆没有表态,他不知道校长会不会通融,给不给他试题。何况他也不愿意为别人考驾照而作弊,所以他没有当面答应。
傍晚时分,驾驶学员班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各自开始散去的时候,司机黄风再次将他兰云带到林陆面前说:“林作家,我姐想请你到她家吃饭,咱们去吧!”
林陆望着兰云那双热切的眼睛,嘴张了张,本来是想拒绝的,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黄风将吉普车车门打开,把兰云让上了车,然后走向自己的驾驶座。林陆只好上了副驾驶座。汽车向城市中间开去,路过一个门市部,他让黄风将车停下,自己下去买了十斤水果。
兰云的家住在河江市中心的一片居民区内,一个独门小院,两间屋子,不见男人也不见孩子。她将林陆与黄风领进屋里并把他们让到沙发中,分别倒了两杯热茶,然后才说:“我丈夫出去跑买卖了,一走就是半年。我儿子在我母亲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昨天我买回了五斤羊肉,咱们炖羊肉吃。你们坐,我这就开始做饭。”
“何必这么麻烦!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饭吧!”林陆说。
“不行!家里有肉何必出去乱花钱?林作家,我可是真心要请你吃饭的,你可千万不要多心!”
林陆不再说什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就在兰云在厨房忙碌之时,黄风悄悄对林陆说:“我这个姐姐长得漂亮,也善于与男人交往,可我姐夫心眼儿小,受不了啦,躲出去做买卖,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听了黄风的话,林陆有点坐不住了,人家夫妻不和,自己上门来吃饭岂不是给兰云添麻烦吗?他对黄风悄悄说:“既然如此,你怎么还带我到她家来吃饭?”
黄风笑道:“请你吃饭是我姐兰云的主意,我也不好反对。”
两人说话的声音尽管很低,还是让兰云听到了,她从厨房中走出来,微笑着对林陆说:“我丈夫是个小气鬼,见不得我和别的男人来往,因此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林陆关心地问道:“你丈夫是干什么工作的?”
“他哪里有正式工作,经常到别人的工地打零工,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所以我才要考驾照,学出来给别人开车挣钱养活一家人。”
“家和万事兴,你要想办法把爱人找回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谢谢林作家的好意,等我考完驾照就去找他。”她说完再次返回了厨房。
羊肉炖得非常香,让林陆和黄风吃得满嘴流油。兰云从厨柜中拿出半瓶酒,给林陆和她本人各倒一杯,给黄风倒时被黄风拒绝了,他说喝酒开车危险。
林陆也只喝了一杯酒,再给他斟酒时他说:“今天胃不舒服,不能多喝。”
兰云多情地望着林陆,然后微笑着说:“林作家,不要让我扫兴,再喝一杯,怎么样?”
林陆只得同意,与她一起慢慢品尝酒的滋味,但他也只喝了两小杯就不再喝了,酒醉乱性,他必须把握着自己,所以她再给他斟酒时他便说:“真的胃疼,不能多喝。”
兰云多情地望着林陆,然后微笑着说:“林作家,可不可以再喝一杯?”
林陆见对方如此邀请只得同意,与她慢慢品尝酒的滋味。他吃了一碗羊肉,还吃了半碗米饭,又喝了三杯酒后感觉酒足饭饱且很舒服,他便向司机黄风使眼色。
黄风是个机灵鬼,一看林陆的眼色就明白,他首先站起来对兰云说:“云姐,我们该回宾馆了。”
“回宾馆干什么?这儿有的是住处,你们两个住外间,我住里间。”
黄风把目光望向林陆,征求着他的意见。
林陆一边往起站一边说:“谢谢兰云!我们两个在水利大酒店登记了房间,已经住了好几天了,怎么能给你添麻烦呢!”
兰云笑道:“我知道你们住在水利大酒店,可是那儿毕竟不如家里温馨,对吗?”她说着把热辣辣的目光再次投向林陆。
林陆躲避着她的目光,非常礼貌地回答:“既然登记了酒店,怎么好意思住到你家里呢!我们还是回酒店的好。”他说罢向外走去。
黄风抢先一步出门,快步走向212吉普车。林陆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对身后跟出来的兰云说:“回去吧!”
兰云只得说:“改天再来家里坐坐。”
“看情况再说吧!”
兰云生气似的说:“怎么还看情况呢?假如你看不起我那就算了!”说罢她转身回家去了。
黄风望一眼林陆,然后说:“我姐这人很热情,你对她冷淡她就生气。”
“开车!”林陆坐上车大声说。
黄风不敢再说什么,开车往水利酒店方向走。
林陆仰在车靠背上打耽儿,心中却在琢磨着兰云这个女人。兰云长得非常美丽,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女人,可是她的生活也太随便了些,假如自己与她来往过密,那么无论他与她之间有没有事都会招来非议。何况他如今是位名副其实的作家,假如真的与兰云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那么他这位作家也就混同于一个普通人,抑或成为流氓。尽管之前与几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妻子还在柳树镇白灰厂为家庭无私地奉献着,他怎么可以到外边沾花惹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