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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林陆已经十八岁,也到了可以正式谈对象的时候了。右娜再次跟着姐姐姐夫进城去了,他对右娜的希望完全破灭,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其实村子里还有两位姑娘让林陆动过心,这两位女孩都比他小两岁,一位是扈桂枝,另一位是马金翠。
扈桂枝是扈大河的二闺女,长得比较袭人,但是人太老实,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像个闷葫芦似的,即使是同年仿佛的闺女们和她一起耍,她也没有多少话。林陆曾经喜欢过她,但是总感觉和一个闷葫芦过日子不是办法,所以他对桂枝也不是非常满意,何况桂枝似乎也没看不上他,因为他长得确实非常普通,甚至有点儿丑,再说扈家人也没看上他。人贵有自知之明,林陆并不傻。
扈大河已经六十来岁,他有三个儿子两个闺女,大儿子叫扈有钱,二儿子叫扈有财,三儿子叫扈有粮,大闺女叫扈桂香,嫁到了县城。二闺女扈桂枝已经十六岁。
扈家大儿子扈有钱已经四十来岁,给生产队放羊,他的儿子和他二妹妹同年,已经十六岁了。他还有两个儿子,分别为十四岁和十二岁。
扈家二儿子扈有财是个老实人,从来不说一句富余话,二十一岁时,经人介绍找了一个老婆叫荷花。荷花其实长得不像荷花,身材粗壮,水桶一般,但是人却很实在,没有多少花花肠子。扈有财娶老婆的时候,林陆主动去帮忙,捣糕蒸馒头和贴对联,忙个不亦乐乎。寇山就不怀好意地对他说:“在右娜那儿闻不到骚气了,跑扈家去找女孩儿了?你能闻得着骚气吗?”
林陆反唇相讥,说:“我是来帮忙的,没你想得那么恶心和肮脏。”
寇山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盯着林陆使劲看。
马金翠与扈桂枝相比,更适合林陆,何况林陆还是挺喜欢马金翠的。
马金翠是车倌儿马岳的大女儿,生得苗条细柳,有一双人见人爱的大花眼,性格也比较活泼大方。金翠没有上过学,是个纯粹的文盲,这是唯一让林陆不满意的地方。林陆想当作家,当然喜欢一个有文化的女孩子与他相伴一生,不但有共同语言,并且还可以帮助他成就一番事业。金翠也喜欢林陆,在林陆一直追求右娜期间,她就在暗中注视着他。春天时节,十来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起赶着牛车拉土送粪时,她总愿意和林陆说话,两人情投意合,十分说得来。拉土休息下之后,一群年轻人玩耍。金翠总是要与林陆打闹,丢跤跌圪轮的。林陆有时就故意把她按在地上,不让她起来,偶尔也会碰到她那敏感的地方,但是金翠仿佛并不在意。
邱小枝似乎有些看不惯,就对林陆和金翠说:“都十七八岁的人了,你们这样丢跤跌圪轮的像什么样子?”
林陆解释说:“我和金翠在耍耍,没有想别的,你也不要乱猜疑,不要想歪了。”
邱小枝是邱魁的大闺女。邱魁有三个闺女,没有儿子。邱小枝比林陆小一岁,个子也不高,是个极其平常女孩子。她母亲就是村子里出名的“母老虎”大桃。大桃曾经多少次和林雄开玩笑说:“林雄,把我家小枝给了你家林陆做媳妇儿哇!小时候我还奶过他呢!”
林陆被父母亲从东沙湾奶妈家抱回来之后,大桃刚好生下小枝,奶水且旺。胡兰经常抱着儿子去她家,有时候也让大桃给儿子喂奶。大桃自称她是林陆半个奶妈。
林雄听了大桃的话只得应付一声,说:“行!等他们都长大以后再说。”
如今林陆和邱小枝已经长到了十七八岁了,但是林雄根本不提这事。林陆也根本没有看上小枝,两人见面也没有共同语言。
林雄清楚大桃是个人称的“母老虎”,仅次于翠花那样厉害,村子里的人没有人敢惹她,所以他也不想与她结亲家。但是林雄曾经与大桃有过一次肌肤之亲,那是妻子胡兰做了手术后,他感觉困惑,刚好大桃来找他,他便顺水推舟与她发生过两性关系,仅此一次。但是大桃的风流韵事特别多,和翠花一样喜欢和村子里的男人们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