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于小兰把胡亚莉说成是伤风败俗,寡廉鲜耻的坏女人,可是她却搞错了,有时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坏女人。因为男人的许多饥渴和欲望只能从她们身上获取,而正经八百的女人有几个愿意无偿地为男人付出?所以说想学坏的男人就得要找那些坏女人。实际上,坏男人其实比好男人生活得更为潇洒,而坏女人也常常比好女人生活得更快活。这就是为什么男人和女人有时想学坏的原因。
傅林并不想学坏,可是他抗拒不了胡亚莉那种风骚和性感,她那健美的身段和高耸的胸部,让他心灵和肉体感到了一种不可遏制的饥渴和煎熬。这是正常男人最常见的生理现象,就象是人渴极了饿极了会偷会抢一样。如果硬是要把男女因感情饥渴而相互吸引看成是一种堕落和学坏,那么男人和女人哪个不想自甘堕落,不想学坏?实际上,男人堕落和女人风骚本身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天性,要不古人们会说,“温饱思淫欲,贫寒起盗贼”。
傅林一点都不担心会跟着胡亚莉学坏,相反,他一直在渴望着期盼着,一直在等着胡亚莉的电话,好跟着她一起去舞厅跳舞。因为重新结识了胡亚莉,他把心中和体内因强烈的饥渴和压抑的排解渠道一下子全部地转移到了胡亚莉的身上。他一连几天几乎满脑子里都装着胡亚莉,想着她的细腰,她的丰胸,她的风骚和性感,甚至想着该如何地跟她在一起走向堕落。因为只有她能把他从心灵的极度饥渴和体内的极度压抑的困惑和迷惘中解救出来。
这天下午,傅林闲着没事,想拿出英语书来看,但又怕让关梅看到了挨训,自讨没趣,就坐在桌旁把早上来的报纸浏览了一遍。报纸上整天翻来覆去炒来炒去就那么点内容,所以,十多版的报纸随便翻动几下就看完了。人在机关里呆久了,就慢慢地变懒了变滑了,不想多干事,不想找麻烦。可是,人没事时,又觉得闲极无聊,由不得地开始胡思乱想,要无事生非。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吃中药,肠炎和腹泻很长时间没有再发作,而且,他也一直特别注意食补保养和户外活动,身体情况就有明显好转。人也微微胖了一些,脸上的气色和精神状态也好多了。所以,体内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可能分泌得比较多,性一欲也就自然地旺盛和强烈起来。每当人闲下来时或是体内有某种反应时,脑子里就开始想着女人,就开始浮现出许多情色或是情色的情景和画面。而想的最多的就是胡亚莉。
也许是这种非分念头和幻想在不断地刺激着傅林,使得傅林越发地耐不住了,忍不住地想给胡亚莉打个电话,想约她出来散散心,找个地方在一起相互地安慰一下。哪怕是跟她说上几句话,听听她那悦耳的声音,都能让他心中的饥渴和焦虑得到一些舒缓和松懈。他虽然知道胡亚莉的名声不好,和名声不好的女人在一起是非常危险的,因为正经男人是不能跟坏女人在一起的,否则,你的名声也会受到污染。但傅林早就想好了,他会非常谨慎和小心,不会让别人看到他和胡亚莉在一起。
这天,他又拨打了胡亚莉的手机。胡亚莉听说他要请她跳舞,显得十分地惊讶,说,“去哪呀?”傅林说,“我没跳过舞,对这方面不熟,要不,你说到哪就到哪。”胡亚莉想都没想,说,“就去紫罗兰吧,那里又高雅又僻静。”傅林说,“紫罗兰在哪?收费咋样?”胡亚莉笑了,说,“这你不要管了,今天我做东。”说着,便把怎样去紫罗兰歌舞厅的路线给傅林详细地说了一遍。
因为下午无事可做,所以,等待就显得非常地漫长。快到五点钟时,傅林给于小兰打了个电话,说领导急需一个材料,必须加班完成,可能要到晚上九点才能回家。于小兰问他晚上要不要给他做饭。他说不用了,单位管饭。到了六点钟一下班,他就骑车出了单位,朝着北稍门那边驶去。紫罗兰歌舞厅就在北关什字的北侧。来到歌舞厅门前,大门还没开,这时他才想起歌舞厅一般都是晚上八点才正式开门,便在附近找了家小饭馆,吃了碗歧山臊子面,然后就在附近闲逛。离八点还差十来分时,他才来到了歌舞厅门前。这时,街道上的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歌舞厅已经开门了,而且,有些人已经进到了里面。
傅林把车子存好,就站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朝着门前望着。因为他怕站在门前会让哪个熟人看到了不好。不一会,他就看到胡亚莉骑车子过来了,于是,他就站在存车棚口等着胡亚莉存车子出来。两人见了面,就一起进到了歌舞厅。他们进到了舞厅里,在一个小桌旁坐着,还要了一盘瓜子和两瓶饮料。两人坐在一起说着聊着,胡亚莉就问傅林,“请过假了没有?”傅林就笑了笑说,“还能不请。”傅林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感觉象是在做贼一样,不免有些心虚,生怕会被熟人看到,就朝着四处张望了一会,见确实没有熟悉的面孔,才放下心来。
很快,大厅里开始上演节目。六名年轻漂亮的姑娘正在表演起傣族的泼水舞。也许是为了吸引观众或是为了卖点,姑娘们穿得很少很单薄,而且衣服还是透明的,透过灯光可以隐约地看里面的身子。她们跳着那种很原始很具有挑逗性的舞蹈,跳着跳着,又把外面那层薄薄的衣服也脱了下来,只剩下了非常短少的三点式的泳装。傅林对这种古不古今不今的舞蹈并不感兴趣,只想通过那半遮半露的泳装,看看姑娘们那裸露的身子。而且,傅林也知道这些姑娘与其说是在表演舞蹈,道不如说是在暴露身子,招引观众。
果然,到了下一个节目,一位非常年轻漂亮的姑娘穿着长裙跳起了西班牙舞蹈,跳着跳着,她的长裙在旋转中脱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只小短裙和一只小胸罩。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好!”观众中马上就响起了一阵骚一动,还有人兴奋地地打起了“嗖嗖”的口哨。就在观众们张大眼睛要把眼前这幕景象看个清楚时,大厅里的灯却突然地熄灭了。
不一会,大厅里亮起了两三只很暗很暗的彩灯,就像黎明前的晨星一样,只能让人看到人影,却看不清面孔。柔和的轻音乐像从天边吹来的风一样慢慢地响了起来。于是,人们便从椅子上起身,走进舞池开始翩翩起舞。傅林不会跳舞,被胡亚莉带着,也进到舞池里开始跳舞。这时,他才发现在这黑压压的正在跳舞的人群中,并不是像他所想的都是些年轻人在跳舞,实际上大多数来跳舞的人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们的怀里搂着十分年轻的女孩,这些女孩甚至都可以给他们当女儿。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紧紧地搂着女孩们在原地上打转转。这下,傅林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些中年男人也和他一样并不是单纯地来这里跳舞的,而是来这里寻找安慰和刺激。
傅林好像天生就不爱唱歌跳舞,他觉得这属于女孩们的活动和娱乐项目。要是他对跳舞哪怕有一点兴趣,也早就在大学时就把跳舞学会了。因为他们在大学期间,刚好是全民学舞的高潮时期。大学的舞厅里几乎天天晚上都被狂热的男生和女生挤得满满的,就连有些年纪一大把的教授也迷上了跳舞。可是,他却对跳舞连一点兴趣也激发不起来。他始终认为跳舞就是一种男男女女在一起相互亲近和相互安慰的交往方式。人们热衷于跳舞,其实就是想寻找个异性开开心。如果跳舞只限于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恐怕舞厅一天都开不下去。但是,傅林并不喜欢这种似近非近,不明不白的亲近和交往的方式。这种方式不但不能让彼此双方真正地获得他们所需要的情感,反而会让他们感到是在无所作为,浪费时间。他觉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为了那样的事,道不如两人直接在一起无拘无束地亲近和相爱。
尽管傅林还是不喜欢跳舞,便他还是想学会跳舞。这样,以后再跟胡亚莉或是别的女人跳舞,就不至于再像这样地别扭和冷场了。而且,他还可以去请夏小丽一起跳舞。但是,论起学跳舞,傅林实在不是个好学生,尽管胡亚莉教得很耐心,可他还是时不时地就移错了步子,要么就踩在她的脚上。对此,傅林很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灰心丧气地要退场,好让胡亚莉跟会跳舞的人好好地跳一会。可胡亚莉并不灰心,她并不是想向谁展示自己的舞姿,而是想和傅林单独地在一起。她喜欢傅林,由衷地喜欢,虽然得不到他,但也想和他在一起体味一下和好男人在一起的美妙感觉。她曾对此向往过多次。她说,“我说过要教会你,就得说话算数。”
教一个很笨的学生是很费力气的。要么,有人说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他就对这句貌似深刻实为荒唐的话很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要教会一个不爱学习的学生是世界上最难的事,而他也许就是学跳舞方面最笨的学生。不一会,胡亚莉就有些气喘吁吁了。所以,等一曲终了,大厅里的大灯一亮,胡亚莉就带着傅林下场,对他说,“咱们找个包间去唱唱歌。”傅林觉得要包间很花钱,但他又不好在胡亚莉面前喊穷丢份,更重要的是在包间里他们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于是,就和胡亚莉一起进到了一个包间里。
包间里有一排沙发,一个长形玻璃茶几和一台彩电。原来包间就是这样的,简简单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两人进到包间,就有服务员来问他们需要什么。胡亚丽说什么都不要。服务员便应了一声,赶忙退出了门外。胡亚莉脱下外衣,里面的紧身内衣使得她的腰肢更细,胸部更挺,身材更美,模样也更加地性感。傅林真是有些忍不住地要扑过去,把她的细腰紧紧地搂住,用手去摸那挺拔的胸部。可是,他还不敢,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她的暗示和许可。
胡亚莉用调频板打开电视,问傅林,“你想唱啥歌?”傅林说,“我不会唱歌,你自己唱吧,我听听就行了。”胡亚莉就点了支《爱你到永远》和《糊涂的爱》唱了起来。胡亚莉还真行,不但舞跳得好,而且歌也唱得好,即使算不上训练有素,也算是水平蛮高,想必是经常地出入歌厅舞厅。
胡亚莉接着又唱了几首歌,都不是傅林熟悉的歌,所以,傅林就有点不那么耐心了。傅林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约胡亚莉出来绝对不是来看她跳舞和听他唱歌的,如果是这样,他可以找个光盘坐在电脑前随便地欣赏,还能不比她胡亚莉跳得好唱得好?所以,他并不想听胡亚莉唱歌,而是把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胸部和腰部。她的上衣是那种单薄细白的线衣,把腰部和胸部裹得很紧,但却显得十分地优美和十分地诱人。他觉得胡亚莉虽然离婚独居,却很会生活,也保养得很好,虽和于小兰同龄,却显得比于小兰年轻健美,富有朝气和活力,其实这种女人才最能引起男人的冲动和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