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亚莉唱了一会,见傅林并不再听她唱歌,而是把目光直直盯在她的胸部,就拿着话筒,紧靠着傅林的身边坐了下来,说,“你也唱一支嘛,光我一个人唱多没意思。”说着,便把话筒往傅林的手里塞。傅林确实不爱唱歌,也唱不好,唱出来的歌就连他自己听起来就觉得皱眉,就推着胡亚莉递来的话筒说,“不行,我真地不会唱。唱起来就跟鬼哭狼嚎一样,能把人吓跑。”
可胡亚莉不信,非要傅林唱上一首。两人这么一推一让地,也就有意无意地碰到了胡亚莉的胸部。一见胡亚莉也在用推让的方式往他身上粘靠,就忍不住地大着胆子用胳膊把她那细腰紧紧地搂住了。
胡亚莉先是一怔,就朝傅林怪异地笑了笑,看到傅林正用情色的目光在看着她,便神情娇媚地倒在了傅林的怀中。傅林开始还有些紧张,说,“不会有人来吧?”胡亚莉说,“不会的,就是来了又怎么了?都啥年代了,早就改革开放了。”听着这话,傅林就放心多了,把胡亚莉用力抱起。
半小时之后,傅林擦去了胡亚莉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口红印,拍去胡亚莉在他身服落下的长发,然后又深深地亲吻了一下胡亚莉,说,“我该走了,时间晚了,她会跟我找事。”胡亚莉点了点头,然后把傅林猛然搂住,依依不舍地说,“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说着,又朝傅林深情地吻了吻,说,“你快回吧,她那人心眼小,疑心大,别为这让你受委屈。”傅林点了点头说,“我会想你的。”胡亚莉说,“想我了就给我来电话。”傅林说,“你真好。”然后就出了门。来到了吧台,傅林掏出钱,准备付帐,可是,服务员看了看帐单,说,“已经付过了。”
傅林骑车走在静静的夜色中,身上有种陌生和久违的舒适与清爽。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可是,只是在一种久远的记忆中。这种感觉像是让他重新回到了美好的青春岁月。他感觉自己依然风华正茂,英俊潇洒,让年轻女孩们动心,让年轻女人们动情。为此,他打心眼里感激胡亚莉,因为是胡亚莉让他恢复了男人的雄风豪气,感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美好情怀。
那种感觉真是飘飘欲仙妙不可言。他之所以如此地志得意满,豪情满怀,是因为事实证明他非但没有患有阳一萎,而是雄风依旧,冲劲十足,就连体力强健活力四射的胡亚莉都败在了他的手下。这真是太出乎他的所料的。对一个已到中年并常年患病的男人来说,这该是一件多少荣幸和荣耀的事!
傅林骑车匆匆地赶着回到了家,已是十点半钟。于小兰见他神色匆匆,脸色苍白,就朝着他的身上闻了闻,问道,“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这晚才回来?”傅林用事先编好的谎话说,“厂长明天要出外去开演讨会,要我给他赶写个发言稿。”于小兰一听这话,就说,“那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傅林问,“你给哪里打电话了?”于小兰说,“给你们办公室。我从九点钟打电话,一直打到现在,都没人接。”
傅林马上说,“关梅请我们吃饭呢,我们都在饭店里,你给办公室打电话,当然没人接了。”于小兰又问,“是关梅一人请你?”傅林说,“还有杜厂长和行政科的王主任。”于小兰还是用不相信的目光朝着傅林看了好一会,然后就说,“那你不用再吃饭了?”傅林说,“我不是给你说过了,不让你给我做饭。”说着,便进到卫生间打开了热水器,准备洗澡。
第二天一早,傅林走在上班的路上,被晨风轻轻一吹,就有种清新爽快的感觉,走起路来脚底生风。进到办公室,傅林就禁不住地回想着昨晚与胡亚莉在一起时的那种迷醉情景,就觉得这是他这一生中所有战役中最辉煌精典的一战。这样想着,就忍不住地想给胡亚莉打个电话。刚好,小吴和候杰还都没有上班。关梅好象也没有来呢。于是,傅林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胡亚莉的手机。
胡亚莉接过电话,问,“你在哪里?”傅林说,“我在办公室里。你呢?”胡亚莉说,“我正在跟个朋友谈生意。”傅林就问,“昨晚的感觉还好吧?”胡亚莉咯咯地笑了,说,“还行,没想到你这人的劲头还蛮大。你咋样?”傅林笑着说,“好极了,要不,我又在想你了。你觉得咱们俩算不算是天仙配?”胡亚莉也笑了,说,“当然是呀,你是牛郎,我是织女,你是李隆基,我是杨贵妃。”
傅林就说,“我都迫不急待地想见你了,啥时让我来请你?”胡亚莉想了想说,“等我把眼前这些事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好吧?”傅林说,“咱们别去歌舞厅了,人多眼杂,又不方便。”胡亚莉问,“那你说去哪?”傅林说,“咱们出外找个地方,比如说浴池,或是宾馆。”胡亚莉想了想,说,“行嘛。”这时,关梅推门进来了,见傅林在打电话,就站在旁边等着。傅林害怕他跟胡亚莉的说话让关梅听到,就赶紧把电话挂上了。
关梅等傅林放下电话,就问,“杜厂长的讲话稿写得咋样了?”傅林说,“快写完了,就剩个结尾了。”其实他昨晚跟胡亚莉在一起,哪还有时间写稿子?关梅就催着傅林说,“要抓紧时间写,杜厂长明天要去外地开会,你最晚今天上午下班前交稿。”傅林说,“没问题。”关梅走了,傅林就坐电脑前开始给杜厂长写讲话稿。可是,写着写着,思想就抛锚了,开始想着下次该和胡亚莉到哪约会。他想如果不行,就去旅店开个房间,因为浴池那种地方太寒碜了,带个农村女人过去还可以,可带着胡亚莉这样的女人去那里,就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傅林觉得人的精神状态一好,干啥事都觉得心情畅快,干事的效率也明显提高。他奋书疾笔马不停蹄地敲打着键盘,一份四五千字的讲话稿很快就写完了。傅林检查了一遍,把稿件交给了关梅。关梅看了一遍,说,“还行。”就把稿子拿着去了杜厂长办公室。
他一闲下来,又开始想起了胡亚莉,觉得正是胡亚莉的健壮柔美和柔情蜜意让他雄风再起勇猛如初,再现当年之强壮威猛。这一两个月来,他一直被身患阳一萎而忧烦揪心,没想到也没到医院检查和治疗,也没服用那些被吹得神乎其神的药物,竟然让胡亚莉把他的病给治好了,真是让他不敢想像和相信。
除过他这些天来一直服用复方谷氨酰胺肠溶胶囊,一直在用热性食物调理着肠道,让肠炎已经有一个来月都未曾复发过。所以,他觉得自己肚子好子,脸上有肉了,脸色也有了些红润,身体也开始强壮起来。此外,他觉得人的精神状况有时也和人的心理因素密切相关。你要是觉得自己患了阳一萎,就会感觉那家伙就是不行,整天虚弱松软得跟水豆腐一样,一点也不长精神。可是,你要是觉得自己雄风不减当年,就会感觉那家伙老是紧绑绑的,象根木棍一样。而且这事情还有瘾,越是觉得自己强壮,就越是想显露雄风。可是,打了两次电话,胡亚莉说她到南方出差去了,至少要一个来月才能回来。这让傅林一下恐慌起来,他觉得自己咋说也不能坚持那么久。
这天晚上,他觉得自己真地有些撑不住了,就厚着脸皮向于小兰提出了要求。于小兰真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因为她常年有病,早就把避孕环给取下了,而且,不知是因为子宫太靠前,还是傅林太厉害,只要他们在一起,没那么三两次,就让她怀孕了,所以,搞得她心里很怕。可是,她又不好拒绝傅林,因为常年有病,不能过夫妻生活,搞得傅林急得象热锅里的蚂蚁,成年累月跟着她闹离婚。所以,见傅林摆出一副恳求的样子向她说着这话,也就只好同意了。
其实,傅林并非对她有多么急切,她毕竟不是胡亚莉,不会象胡亚莉那样能激发他充分地施展与发挥。而且,他们都有两三年没有在一起,早就没有相互吸引的磁力了。只是傅林有些想向她表明他并非阳一萎。即使跟她在一起时会阳一萎,但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却并不阳一萎。提出这要求之后,傅林本想于小兰会婉言回绝,可是,出乎所料,于小兰竟然答应了,这让他多少有些感到后悔,觉得于小兰现在还处在身体的康复期,体质还没法应付这种重体力的活动,再是一旦她怀了孕,会对她的康复有很大的危害。因为她才刚过癌症病人的半年危险期,而癌症病人真正的危险期是在两年之间。
不出傅林所料,他们在一起配合得并不好。于小兰因为有诸多担心,心理老是处在紧张状态,就跟新婚处女一样,心怀恐惧,却又不能不做。因为于小兰一会怕疼,一会怕累,一会要傅林这样,一会让傅林那样,搞得傅林兴趣索然,十分躁气,几次差点要临阵脱逃。但不管咋样,两人终于在不停地堵气和争吵中完事了。
事情刚一完,傅林就对于小兰气急败坏地说,“以后我就是不干这事,也不会再来找你。”于小兰也躁气说,“我没有那些野货有味,让你美滋滋地做梦都在想人家。”傅林故意气着她说,“你不服不行,那也是当女人的本事。”于小兰恼怒地说,“你要喜欢那种女人,美发厅里多得是,而且是一个比一个野。”
两人争着吵着,轮换着进到卫生间里冲着沐浴,然后,各人就进到各人的被子里睡了。因为两人都在堵气,所以,两人谁也不理谁。过了一会,于小兰不知想到了什么事,就突然一下子笑出声来,可她见傅林根本就不理她,皱着眉头象是在想什么,于是,就对着傅林的耳边说,“你在想啥呢?”傅林说,“我在想咱俩连这种事都干不好,还咋能再在一起过日子?”
于小兰就问,“照你这样说,不干这事,人就别活了?那你说那些和尚和尼姑怎么活的?”傅林躁了,说,“我可不是和尚,也不想当和尚。你要是想当尼姑,你就去当,其实你这种人最适合当尼姑。”于小兰说,“我要是想当尼姑还用你来说?”说着,她把胳膊伸出来搂住傅林的脖子,说,“你那家伙可是比过去差远了。刚结婚那阵,你哪天夜里不爬上爬下四五回,闹得人家整夜都睡不成觉。可是现在还没让你爬一次呢,你就不行了。才几年吗,你那雄风虎劲都跑哪去了?”
傅林不服此话,心想如果要是换上胡亚莉,他会腾云驾雾地把身下的女人翻个底朝天,哪会昏昏沉沉地就栽在了小河沟里。可是,他不能说这种话,而是说,“那时我是二十五岁,而现在我是三十五岁了,能跟那时相比吗?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于小兰说,“可是你才三十五岁,还不算老。”傅林说,“对男人来说,到了这种年龄已经有些不行了。你没听说,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男人到了三十四十就有些扛不住了。你没见今天的报纸上说,有的药店里的伟哥一粒都卖到了二百八十元钱了,而且还卖得特别火爆。人老了,不吃那东西就顶不下来了。再说,啥东西都是越用越耐用,越不用就越是不中用,像咱们这种年龄的夫妻哪个星期不闹上个三两次,可咱们都两三年三四年不闹一次,就是把铜锁也早就锈死了,想打也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