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杜甫诗曰: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全诗四句,前两句对乐曲作具体形象的描绘,是实写;后两句以天上的仙乐相夸,是遐想。因实而虚,虚实相生,将乐曲的美妙赞誉到了极度。然而,这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弦外之音是意味深长的。这可以从“天上”和“人间”两词看出端倪。天上,实际上指天子所居皇宫;人间,指皇宫之外。这是封建社会极常用的双关语。说乐曲属于天上,且加“只应”一词限定,不应“得闻”而竟然“得闻”,不仅“几回闻”,而且“日纷纷”,这是作者的讽刺,既含蓄婉转又确切。无疑是赞叹花敬定所赏音乐的高级,但仔细体味,讽刺之意赫然而生。花敬定作为一名武将,立功之后终日以歌舞为乐,不再操练兵马,这不是典型的失职吗?杜甫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个QQ游戏让妹妹、妻子如此着迷,尤其邻居都大吐脏口,王家宝十分不理解。他戏谑地问妻子是不是她偷了女邻居的“菜”?
谢可欣显摆地说:“哼,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多加几个陌生人,偷完就拉黑。”
王家宝耸了耸肩膀说:“看把你能的!”
保姆阿姨凑过来说:“这肯定是干巴河子搬过来的那家,那老娘们才没素质呢!不管什么事儿,张嘴儿就敢骂!唉?可欣你多偷点菜,不但不花钱而且光吃新鲜的。”
小两口瞅着阿姨认真的样子“哈哈”大笑。
本来,歌厅和网吧都是人们休闲娱乐地好去处,在农场却成了两大祸害。网吧把男女老少搅得心神不安,孩子偷家长的钱逃课上网,因为种菜偷菜同学吵架打仗,因为偷看黄色录像导致女生怀孕……把农场闹的沸沸扬扬,不得安宁;歌厅前厅唱歌放黄色录像,后厅拉皮条做皮肉生意。面对这样一个局面,谢传承指示公安局组织了两次扫黄打非,扫黄主要目标就是录像厅网吧黄色录像,打非就是针对校园学生上网、学生打架斗殴。扫黄效果明显,街边的网吧录像厅和咖啡屋基本杜绝了放黄色录像、拉皮条的现象。打非让公安局很头疼,一帮学生公安局不够抓、法院不够判、检查院管不着,一严学生和警察玩躲猫猫的游戏,一松又像雨后春草冒出来。局长郑定国总不能每个地方都派人盯着,再说也没有那些警力。所以,郑定国采取白天巡察和夜间抽查的办法,民警和老师联合查寝,学生上网风潮才有所下降。通过这一些措施,郑定国算是给了谢传承及学校和家长一个交代。
由于谢传承连续两场扫黄打非整治,一下子成全了红姑娘娱乐城。红姑娘娱乐城是宇宙公司下属的子公司,经理是王家宝的同学东方若柳。因为宇宙公司是农场党委书记荀有志招商来的明星企业,在厄尔古纳与糖厂有着同样的分量,一公一私两个企业是农场税费的两大支柱,荀有志凭借这个光环坐牢了党委书记的位置。有这样光环和背景的企业,当然也是受各个部门保护的企业。经济繁荣的重要标志就是娱乐业的兴起和繁荣,娱乐业繁荣了,自然鱼目混珠,良莠不齐。什么是大千世界,好的坏的全都存在才叫花花世界。一开始,红姑娘娱乐城是王宇宙接待内外贵宾的娱乐场所,一切条件都是最前卫和时髦的,吃喝玩乐洗宿环境豪华,广阔的地下停车场,暗间小姐都是精挑细选的。一般人在那消费不起,都是有权有势的,反而有权有势的不用掏自己腰包。正常来说,扫黄应该波及到红姑娘娱乐城。为什么一点影响没有呢?一是前面说的光环,二是王宇宙地下保护措施好。而且,他有公安局局长这个后台,是他藏污纳垢的最大掩体。说白了,他有钱和表妹东方若柳这两个个核武器,在当时没有谁能轻易动他。面对农场达官显贵东方若柳是高级妓女,面对重点项目东方若柳是攻关小姐,面对娱乐城内部东方若柳是经理,面对养的小姐她既是导师又是鸡头。有时候,她说自己“革命”的一块砖,企业哪里需要哪里搬。总之,东方若柳的漂亮和温柔,就是王宇宙冲锋陷阵的两把锋利的尖刀,没有扎不破的对手。
说起公安局长郑洞国成为他的后台,王宇宙真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九十年代初,国有农场处于改革开放的转型期,总局研究将明星场长严爱民调到厄尔古纳,严爱民怕踢不开头三脚,把爱将郑洞国带在身边。从工作大局出发,总局同意了严爱民的要求。郑定国为了报答严爱民,对严爱民言听计从。严爱民指到哪干到哪,没有打喯的时候。当时来说,郑郑洞国有两个软肋:一个是严爱民,一个是他的儿子郑唯一。王宇宙分析了实际情况,听说严爱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一本正经,而他要在厄尔古纳农场站住脚开创事业,就得有通向农场权力顶峰的桥梁。他曾经试图拉拢郑洞国,郑洞国把门儿封得死死的。最后,王宇宙决定先开一个网吧,边观察农场形势边等待机会。
当时,农场的游戏厅大都是小霸王游戏机,个别能上网的游戏厅都是淘汰了的电脑,网速慢,电脑卡,玩个魂斗罗都不行。王宇宙财大气粗,一出手建起了农场最大的电脑游戏厅。当郑唯一发现了宇宙网吧,嗬——这个新天地真让他欣喜若狂!这个初二就辍学的半大小子疯狂上瘾,母亲给的几个钱儿没了,他就给郑唯一就记账,而且也不着急让他还。说白了,王宇宙就是在养猪,养肥了“咔嚓”一刀。当然,不是真想让郑唯一拿出多少钱。半年后的一天,王宇宙故意逼他还钱,郑唯一兜里比脸还干净,看着两千块的天文数字,心里怕的要命,一着急跪在了王宇宙面前。王宇宙一把拉起他:“兄弟,你浑身是宝,怎么还熊了!”
接着,王宇宙说:“兄弟,你老子管你太严。这么地,要想舒服过日子,你本身就是宝。咱俩合起伙来经营网吧,前厅是正常的网吧生意,后厅放黄色录像和养几个小姐,你负责。”
于是,二人讲好,前厅收入是王宇宙自己的,后厅收入与郑唯一五五分成。从此以后,郑唯一不再像小混混似的惹祸,每天作息时间规律,说话办事像个大人似的,郑洞国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后来,他母亲还给他拿了两万块钱入股,王宇宙大人办大事,把合同写的一清二楚。有了母亲的支持,郑唯一一板一眼地做起了生意。他们把二十台机子扩大到一百台,后厅的规模也进行了扩大,一年达到了将近一百万的流水账。九十年代初的一百万,可不是现在的一百万,那是一笔好大钱儿!王宇宙在农场名气逐渐大了起来,门脸装修得十分豪华,电脑又更换了当时最高配置,座椅都换成了真皮的。而且,还间壁出了十多个雅间,密闭性十分好。
那时,王家宝大学还没有毕业,严爱民正坐着经济发展的快速列车,提升为管局农业副局长。因为公安局的特殊性,所以郑洞国原地踏步走,没有跟上严爱民的步伐。谢传承接任场长以后,开始大张旗鼓招商引资,不过就是在省内吸引投资。听郑唯一绘声绘色说,王宇宙觉得大展宏图的时机已经成熟,找到郑洞国托出了他的蓝图——与郑唯一合伙成立宇宙公司,主要业务承揽建筑、农业机械化设备经营,不用郑唯一投入一分钱,让他占总投资百分之十的股份。开始,郑洞国感觉身为警察不合适。作为局长,他早就听说农场警察划归到公务员序列,不能因小失大丢了局长的乌纱帽。于是,郑洞国让王宇宙与儿子郑唯一和妻子运作。一看郑洞国吐了口,他王宇宙更爽快,直接将网吧所有生意无条件赠送。别说在这个农场,就是再大的地方,这块大金块子实在太诱人!
王宇宙拿下郑洞国,就等于拿到了向农场高层的通道。很快,郑洞国把王宇宙引荐给副场长荀有志。荀有志正在谢传承面前伸不开腰儿,一下子捡了个唾手可得的大金疙瘩,乐得睡觉都 “呵呵”的笑出声,一溜烟的功夫帮王宇宙跑完了所有手续。宇宙公司成立剪彩那天,谢传承和荀有志带领农场大员全部出席,成为了农场建立以来最大的集体活动,甚至超过了睢象生返乡祭祖的规模。等到谢传承两个招商工程上马,农场人事调整风波结束,荀有志坐上了党委书记的宝座,王宇宙在这两个工程上挣到了第一笔大钱,足以使他的宇宙公司腾飞起来。到王家宝与东方若柳第一次会面,王宇宙腰杆儿已经硬实起来,从农场高层到管局高层轻车熟路。
看到这,大家也许很疑惑,从哪蹦出来个王宇宙。其实,王宇宙大有来头,不但能力超群而且有备而来。王宇宙刚到不惑之年,平头正脸,身体匀称,看上去儒雅文质,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诚实可信。在来厄尔古纳农场前,他是全国石油城大庆市民营东方集团市场部经理,也是集团董事长东方剑的亲外甥,东方若柳的亲表哥。早在九十年代初,东方剑敏锐地看到大庆石油资源慢慢枯竭,东方集团的石油经济后劲不足。要想保证东方集团长盛不衰,在保证现有经济的基础上,业务必须向厄、云、牡、加四个大城市拓展。于是,东方剑不露声色地做出了业务像外拓展的决定。第一路他就派自己的外甥王宇宙向厄尔古纳市进军,他给王宇宙的条件是启动资金三千五百万,项目由他选,地点由他定,三年后每年给集团交创造利润的百分之六十。
从小就跟着舅舅闯天下的王宇宙,带着启动资金和无限想象来到了厄尔古纳市。他发现老工业基地的厄尔古纳市,与现代的快速经济列车不同轨,从政府到平民依然还沉浸在八十年代。他在鱼龙混杂的公共汽车站前旅店包了一个月的房间,走遍了厄市角角落落,没事儿的时候就在窗前观察,边观察还边记录一些东西。因为他长时间的怪异行为引起了店老板的怀疑,所以向站前公安派出所报了警。王宇宙无奈地来到派出所解释清楚,派出所向东方集团核实了一切情况,才放王宇宙回旅店。要搁一般人不得与店老板大吵一架,甚至会出现恶意的大打出手。唉,王宇宙不但不和店老板吵架,也没有搬离这个多事的旅店。要不说王宇宙能成大事!他不但没搬离旅店还请旅店老板喝酒,主动与他冰释前嫌,推心置腹地攀谈起来。店老板了解了王宇宙的来意,指点他:“你在市里很难找到机会,不如去厄尔古纳农场。那下辖八个分场,土地有的是,有完善的公检法商税学体系,人口快赶上长吉县了,经商没有比那儿更理想的地儿了。”
王宇宙对这一信息如获至宝,第二天坐上一小时一趟的汽车来到 了厄尔古纳农场。确实,如店老板说的一般不二,一栋二层的小楼是政治经济的中枢,周围一水的红砖房门市,大部分都是农具农药的店铺,只有“一品香”那样几家瘪瘪瞎瞎的小饭店,从早餐到正餐一条龙,价格格外地便宜。看这样不起眼的小地方,老百姓粮满仓钱满包,富得流油。他一开是想投资粮食加工和贩运,经过左右权衡,他觉得冷不丁插一杠子,不一定行。因为那时,农场和个人粮食加工已经广泛兴起,他要涉足这一行业是跟在他人屁股后跑,人生地不熟不说还没有固定的根基。于是,他决定干点科学技术含量高的买卖,在正街租了一间门市,开起了农场第一件最前沿的网吧。他把网吧作为站稳农场的根据地,等待大好市场和商机的出现。在厄尔古纳这十年的时间里,他真像一个十足的特务,经营网吧的同时搜集一切商业情报——利于他大展宏图的信息,小到王家宝鸡毛蒜皮大到农场决策,包括王家宝上学艰难、与桂存英落难、一品香被砸,直到后来王家宝逆袭和谢可欣结婚,他无一不知。
干巴河子灌区和安吉糖盛项目落地前,就是谢传承刚接任农场场长时,王宇宙加大投资成立了宇宙公司,商业涉及了农场的建筑、娱乐、农机销售、农产品深加工所有领域,成为了厄尔古纳最大的企业。在王家宝回到幸福分场上班的时候,东方剑话付前言,派她宝贝女儿来到宇宙公司担任财务总监,两个人脚前脚后到了厄尔古纳农场。说是财务总监,其实是宇宙公司的实际掌门人。但是,东方若柳风流成性野心勃勃,与王宇宙做了露水夫妻。为了掩人耳目,她接受了同学任强的追求,让他担任宇宙公司的保安部长。实质上,任强就成了宇宙公司的打手,见不得光的事儿都是任强领着人干。
咱们说的简单,要想一步步成功没那么容易。随着王宇宙事业兴起,他遇到了农场官员的步步吃拿卡要。虽然有郑洞国和荀有志罩着,但是他也不能屁点事儿就兴师动众。他想到了攻关的最好武器——女人,权力离不开酒色财气,其中色是最能攻下堡垒的核武器。于是,他带着郑唯一把农场所有声色犬马的场子玩儿了遍,他发现所有歌厅都是挂羊头卖狗肉,都或多或少地养着小姐。这些小姐五花八门,有农闲出来挣快钱的农村妇女,有在大城市淘汰下来的小姐,都是一堆残花败柳没有什么特色。迫于农场和公安局的扫黄打非,这些场子共同的特点都是明暗两个场所,小姐也分为出台、不出台和全台三拨儿。不出台的小姐陪跳陪唱陪吃不陪睡,都是穿着靓丽暴露的年轻的;出台的小姐在暗间不露面,长相和身材明显不如坐台的,专门提供慢炮和快炮的服务;全台的小姐既坐台又出台全套服务。一般的客人被前面坐台小姐弄得火急火燎的,跑到后面打个快炮儿,在简易单间内一小时内完成。遇到客人包宿慢炮儿的,客人谈好价格随便把小姐带走。所有这些,完全根据客人的需求而定,从没有强硬的限制。来这里消费的没有头面人物,都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和种地的职工。当时,农场流行一句顺口溜儿:“想挣钱,容易啊,两腿儿一劈三袋儿大米。”为什么呢?因为有些人没有钱,还想在花花世界尝尝鲜,没有现金就拿大米顶账。可能,这是天底下最奇葩的嫖资,体现了厄尔古纳农场本土特色。一般三袋大米能来一回快炮儿,顺口溜儿就这么诞生了。不过,当时的社会综合治理紧紧松松,都认为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没有人把这些阴暗的东西太当回事。再说,那都是暗地里操作的东西。
一番真实体验下来,王宇宙从中吸取到了精华。他认为自己的事业不能没有这样的场所,要建这样的场所,必须高大上的最前沿——小姐不能像这里的那么俗,环境不能像这里那么简易,设备不能那么低端,所有服务不能仅限于男女吃喝玩唱睡那么简单。
他向郑唯一提出,建一个超豪华的娱乐城,打造农场娱乐业超级航母,一能满足宇宙公司所有接待,二能成为公司新的经济增长亮点。他让郑唯一游说父母批地皮和办手续,让东方若柳回大庆以服务员名义招一批小姐,要求高学历高颜值高才艺。就这样,红姑娘娱乐城在农场横空出世,占地面积——地上一万平方米,地下五千平方米。地上有歌厅、夜总会、洗浴和游泳场,走廊里设有音乐咖啡座,供游玩的客人休闲。另外,针对农场办公设立了会议室,给场长和党委书记设立了独立的办公室。为了显示支持荀有志工作,专门成立了党支部,王宇宙亲自兼任党支部书记,快速发展东方若柳、任强为党员,成立了党建工作室。这一举措,在农场那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让农场从高层到职工大开眼界。红姑娘娱乐城不但是休闲娱乐的好去处,还是农场党建教育基地,荀有志亲自给挂的牌子。
地下装修更是奇特,设有若干个金碧辉煌的单间,每个单间都是高档音箱,自唱录播电脑生成,让人有一种明星演唱会的感觉。单间里设有情趣套间,套间有情趣大床和酒柜,虽不像五星总统套规模但比它有乐趣。每个单间配三名东方若柳招来的三名美女,那都是个头儿一米六五以上,符合王宇宙的三高一会的要求,东方若柳把他们训练成了天宫的仙子,月宫里的嫦娥,达到了色艺双全高度。当然,这个地下部分不是公开开放,只对来头大、权力重的对象开放。在这里呆一宿,就像在天宫当了一回玉皇大帝,光怪陆离,仙影杳杳,男女裸浴在这欲仙欲死的幻境中。到地下来,不管多高的身份都是单独进入,每个人都是用轻纱蒙着双眼而入,在东方若柳亲自搀扶下飘飘落下。从开业以来,所有来到地下的人没人知道出入口在哪。
整个娱乐城看上去金碧辉煌,恨不得马桶都镶上金边,都是光明正大的生意。来到厄尔古纳农场,不上红姑娘娱乐城都算没来,厄尔古纳农场独一无二的金子招牌。就连吴生友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在红姑娘娱乐城体验一番都赞不绝口,连连表扬农场领导有眼光有魄力,为经济发展和农场繁荣栽下了梧桐树。实质上,王宇宙扑腾的摊子太大。由于王宇宙打通关系、基础建设投资,头两年没有给东方集团上交利润。再以后,王宇宙玩转农场担保贷款,公司赚的钱全都进到自己腰包。对于两千万的贷款,王宇宙一点也不担心,有荀有志和郑洞国好多人在在这条船上,有农场挣二十来万职工,每个人头拿出一百块钱就是两千万。他最终的目标就是把公司交给农场,用破烂摊子换走真金白银。不过,在当时能在宇宙公司工作,那是非常有地位和光彩的炫耀。这说明东方剑有着独到的眼光和耐力,不像很多所谓企业家嘴上喊着找不到人才,那是他没有培养和锻炼人才的头脑。
东方若柳提出:“咱们不能光女人一趟黄金万两,大腿一劈一袋大米。这样,咱们就太小打小闹啦!要把眼光放长远。”
王宇宙觉得表妹提议非常有道理,把这所有的一切交给了她。从红姑娘娱乐城最初的招待和围猎农场领导的赔钱,到现在红红绿绿的嫖资滚滚而来。王宇宙觉得表妹对付官员有手段,越来越重视红姑娘娱乐城的地位。在攻关这会方面,他更加重视表妹的意见。
到王家宝与东方若柳相遇时,两个娱乐城都挣了回来。到目前为,东方若柳没有俘获的对象有这么几位——谢传承、徐光荙、东方燕翔、王家宝。她向王宇宙分析,谢传承骨子里就是铁人,可望不可及;徐光荙和东方燕翔面临退休,不会临秋末了上贼船;王家宝成为糖厂的接班人既成事实,有可能一步步走上厄尔古纳的掌门人,不会轻易上钩。鉴于宇宙公司发展现实,这几个人又至关重要。所以,东方若柳现在计划,对东方燕翔这片森林伐一棵是一棵,徐光荙完全可以不理,对王家宝要放长线钓大鱼。
这一天,东方若柳来到东方燕翔的办公室,向东方燕翔拉原料拼缝业务。东方若柳落落大方说:“东方叔叔,咱们是一家子,以后我认你当干爹得了!”
“呵呵,东方经理,我可不敢当。你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你我都是三宝殿上无闲人,有什么你就往外倒。”赶巧,东方燕翔这些日不那么忙,不紧不慢地接待着这个美女。说句实话,东方燕翔一见这个美人,从脚指头到脑瓜顶都麻酥的。不为别的,她浑身都透着勾魂儿,是男的都扛不住。今天,他怕自己失态,紧紧提着气。
今天,东方若柳一本正经,没有体现出一点歪的邪的,言谈举止端庄典雅,一副冰清玉洁的美人图杵在沙发上。当东方燕翔开门见山,她莞尔一笑:“东方叔叔,糖厂现在经济效益显著,撑起了农场农业的半边天,实在是值得恭喜。今天我来两个事儿,一是你们糖厂一些大活动能不能放到我们娱乐城,二是能不能与我们宇宙公司合作,我想承包原料供应这一块。”
东方燕翔心想,虽然我与宇宙公司有过交集,但是绝对不能与她合作。说是合作不如说是明抢,坚决不能开这个口子。想到这,东方燕翔开严肃地说:“东方经理,你们是农场明星企业。你说的第一个问题有商量的余地。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们农场职工有计划地种植甜菜,原料供应链完整。如果真像你说的合作,那谢传承不扒了我的皮才怪!再说,我这个即将退休的老头子没啥利用价值,你还是在年轻人身上使使劲儿吧!”
其实,最后一句话就是讽刺东方若柳,这个聪明的小妖精能听不懂吗!但是,东方若柳不这么理解。她认为这是东方燕翔指点自己,让自己往王家宝身上使劲。弹了一阵子,看这个老头子门封得那么紧,只好起身礼貌地要与他握手。东方燕翔赶紧一抱拳点点头,礼节性地说:“东方经理走好!”
东方若柳走出东方燕翔的办公室,拉拢东方燕翔没成功感觉有些泄气。百无聊赖的心情油然而生,她想自己已经俘获了王家宝的妹妹的心,就是王家宝总是对敬而远之。看样子,安吉糖盛的掌门人很快就是他的了。她认为自己要加快俘虏王家宝的计划进程。于是,她打通了王家宝的电话:“家宝,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们聚一聚,带上你的夫人,我们也认识认识。”
“啊,老同学,不巧我在医院走不开!再找时间吧!”东方若柳想谁病了——王家宝还是别人,没等她问,王家宝就挂断了电话。
东方若柳马上想把电话拨过去,理智让自己又停下来。她开车直奔农场医院,想看看到底谁病倒了。因为农场就一个医院,二里地一脚油,到了医院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她想着心事,来到了医院。原来是谢传承在病房里躺着,她热情地送上一个大大的果篮和一束鲜艳的康乃馨。王家宝赶紧介绍:“爸,这是宇宙集团的副总,红姑娘娱乐城总经理,我和可欣的校友!”
谢传承还像在办公室似的,从病床上起身与她握手,让东方若柳感觉他比东方燕翔好打交道。谢传承听说过宇宙公司这个美女经理,也在各种场合上碰过面,只是没有这么近距离和她交流过。今天,他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姑娘,跟自己姑娘可欣年龄一样。从外表看,她比谢可欣成熟稳重许多,谢可欣即便在公安局工作了几年。
“叔叔,你身体偶染小疾,多保重贵体!”东方若柳大方地表现着,言行举止透着稳重大方。
“好好好,你们都是同学,不用客气,年轻人好交流!”他对这个漂亮姑娘有一定好感。
谢可欣兴奋地说:“美女姐姐,可以这样称呼你吧?我们学院的校花跑到这个土县城了,真是不可思议!”
“可欣,厄尔古纳地肥水美人好,所以把我吸引来了!”东方若柳非常官方地夸赞了一番,既说明了农场自然优势,又间接地夸赞了在场的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让病房立刻热闹起来。当东方若柳询问谢传承病情时,家宝才插上话儿:“大夫说,我爸就是劳累过度,建议多休息!”
“可不嘛,我爸就是累不到的小强。要不是我和家宝摁着他,他立马就要回办公室!”谢可欣又抢着说话。
东方若柳把手比在嘴边“嘘”了一声:“咱们说话要轻点,别影响叔叔休息!唉,伯母呢?”
谢传承接上话儿说:“你阿姨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对啦,可欣儿,你看这个姐姐多懂事,你多学着点儿,嘴里没个把门的!”
东方若柳提议她们到走廊里说话,王家宝两口子点点头。来到走廊,东方若柳说:“可欣,咱俩一会儿去逛街,晚上咱们在一起放松放松,喝喝酒唱唱歌,怎么样?”
王家宝一咧嘴:“你看这……”没等家宝说下去,谢可欣说:“这什么这,晚上咱妈在这,大夫护士一堆儿,咱不如去潇洒一圈儿!”
“一个老爷们娘们唧唧的,看可欣多痛快,就这么定了!”东方若柳补了一刀。
这时,谢传承在屋里说了一句:“去吧!你们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欣净添乱。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还能唠到一起去。”谢传承没多想,他认为千里迢迢的同学聚到一起不容易,不能因为自己没啥病,给孩子们扫了兴。
说话儿功夫,周爱梅提溜东西回来。东方若柳乘机给了她两千块钱说:“阿姨,给叔叔买些补品,我来的匆忙没买啥!”
现在,周爱梅又多了个毛病——见钱眼开,喜笑颜开地笑纳了。王家宝一看礼尚往来的小钱,也就没说啥。他回家看看孩子,让谢可欣和东方若柳去逛街。正在这时,候来俊打来电话:“王厂长,金顺风扛着一毛二回来探亲。”
他说的一毛二,是对军人一杠两星中尉的称呼。王家宝兴奋地说:“那好啊,明天晚上皇都大酒店!”
王家宝心里知道,一来人去客,凡是与自己挂点边儿,候来俊就给他打电话。因为自己能报销招待费,所以他就没完没了。
到了晚上六点,王家宝来到红姑娘娱乐城“晓荷塘”包间,东方若柳、任强和谢可欣早早在此等候。今天,老同学准备的这桌酒菜可以称之为饕餮盛宴,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河里游的,叫不上名的,把王家宝和谢可欣震的吃惊不小。东方若柳首先开场:“不到十年,咱们老同学相聚在你们家乡,我和任强不胜荣幸,希望两位老同学尽兴。咱们不讲场合上那一套,怎么高兴怎么来,边吃边唱还能上网!”
任强补充说:“我——不会说——说什么,见笑见笑!”
“曾经在一个学校,还弄那虚的啥用!”谢可欣看他口吃费劲截住了他的话。四个人轰然而笑。
王家宝心里好笑,这世界事儿真是没地方讲理,管理学院最美的校花,竟然嫁给最丑的老八。任强八样没一样,上大学那咱他一副邋遢,大鼻涕经常过河,没有一个女生愿意接近他。唉,就这么个一转身,成了堂堂宇宙公司的保安经理,西装革履,油头粉面,怀里搂着震动一方的美女,让他从心眼里嫉妒。
看谢可欣刺激他,任强磕磕巴巴地说:“唉,你——你别扯——扯别的!当——当年我追——追你不答应,我难过了好——好长时间。哪像——像老七那风流成——成性!”
同学在一起有的也说,没的也说,经历了一些风雨的几个年轻人谁也没计较,互相吐槽当年的那些糗事。
谢可欣刺激任强:“你别说那掉眼珠子的事儿,你那叫光屁股推磨转着圈儿丢人!问你们个事儿,家宝当年追没追美女姐姐?”
女人对女人最敏感,谢可欣看东方若柳只穿了一件裙子,胸器蠢蠢欲动,一哈腰就显现出胸涛涌动的壮观。所以,她临机一动提出这个问题。一般的女人回答这个问题都羞羞答答,东方若柳侃侃而谈:“实话实说,我当时看他太土,穿的戴的,哪像一个大学生。要是知道他能当厂长,我说啥也得追他。”一副妩媚娇羞敞亮的表白,让两口子谁也挑不出理儿来。
谢可欣自豪地说:“老八,美女姐姐,这是我慧眼独具,爱情就像炒股,不看好潜力股哪行。如果恋爱买牛市是一片红,结婚不就是一片绿嘛。”其实,谢可欣就是一个无意的打比方,让任强一下子脸色大变,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了。
正当尴尬的时候,楼下传来女人吵吵骂骂的声音,任强借故下楼去了。王家宝挑起气氛:“东方,老八事挺有事业心呢,有啥事都身先士卒!不错。以后,我得对他刮目相看!”
东方若柳不以为然:“得了吧,就他那个熊色儿,哪个女的都得给他戴绿帽子!我他妈瞎了眼,才跟他熊鸡巴玩意儿!”话出口,东方若柳觉的不对头,赶紧拉回来:“可欣家宝,我也不是水性杨花,就是让他给缠磨得没法。一个女人还求啥?跟他对付过吧。”
要知道王家宝夫妻遇到了什么事儿,请看下一章泼妇大闹红姑娘娱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