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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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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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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二章 青衫

从何时起,青衫就成为了一个孤寂的人呢?孤寂而潇洒。潇洒在江湖之外,独自落魄。也会在无人之时,纵情明月之下豪饮,醉一场无人知道的人生。舔砥伤口的余味,尽是沧桑……

他喜欢穿那身青衫的布衣,这样感觉很平凡,平凡得只似自己。平凡有时,也会使你忘了自己。忘了自己有多平凡,才能走得更远些。虽然走得更远了,也不知要向何方而去?索性只要往前走就好了。想通了这个问题后,他带上了酒壶,背起了剑,走上了一条不能仗剑天涯的路……

那日在酒肆的二楼,正待小酌几杯,转眼看到白衣在十里长街上走过,和很多人一起走过。青衫觉得他有些特立独行,却不知自己在众人眼中也实在平凡的有些特立独行了……像你我这样的独行者,虽然时常走在人群中,也是注定了要游离在人群之外的……不是么?苦笑一声,遥敬了白衣一杯酒。留下几枚铜钱置于桌上,用袖子抹了一下嘴,施施然去了……酒肆里静了一下,旁人只道太疯癫,均是摇了摇头,不值一笑。于是继续趁着酒兴高谈阔论。青衫走后的那一桌,却未再有人坐过……

转下楼梯,脚下有些晃。青衫其实不会喝酒,他那酒壶里,也总是掺了好多水…怎么喝,都不会醉。他只是喜欢这样微醺的感觉里,那种别样的清醒。那样的清醒里,永远不会醉……

下得楼来,随即擦身一个手拿长幡的道士,奇怪那幡上,写的并不是童叟无欺,几两银钱算一次云云。看着有些熟悉,还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那道士看似无意与青衫撞了一下。青衫便也随意换了个方向,朝着白衣走过的方向而去……

道士停下身,从脚下拾起一本破旧的书,看也没看的,揣入怀中……再看向青衫的背影,觉得颇有些仗剑天涯的感觉。抚须良久,转身去了……

天色渐暗的更远处,还有一位白衣的公子,玉箫环佩,缓缓而行。这青衫与白衣,终是一路落寞的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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