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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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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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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一百一十六章 星球的寂寞

多少次…模糊了视线,又多少次恍然。别离,是一首无声的箫曲,随着远去的身影渺渺。留下的尾韵,还飘在心底深处,悠然神往,不知归处,向何方?

稍纵即逝的灵感,也是恒常中,偶然的际会。跨越时空,延伸过去与未来的节点,成为我的现在,更多次的相遇,就在当下。

我的无名指,习惯性的…轻触着方向盘♽,微弱地颤动。这是个下意识的习惯,都说手和心灵是相通的。下意识地,我的心里面,留白出了一张纸,意识流动间,也是这样一点点的轻触,留下了一长串的省略号,后面是不断延长的省略号,好长好长,长到没有尽头,就好像下面这样……

……………………………………………………………………………………………………………………………………………………………………………………………………………………………………………………………………………………………………………………

…………………………………………………………………………………………………………………………………………………………………………………………………………………………看见了吧,就像这样,而且它是没有落款的。因为,在我的意识中,并没有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姓名,可以留下刻意的痕迹。我,也许只是那无限的省略号中的一个点。具体是哪一个,你猜?哈哈,猜也猜不到……

空灵的意识中,我觉得,好像触碰到了一层壁垒,飘荡在我的思维表层,形成了一个“界面”。那些省略号们,都在这一层之后,无限的延展,也无限的纵深……

界面上,出现了很多选项,我看见其中一个选项框,在一闪一闪地,释放出独特的频率,好像在呼唤我?于是我伸出手去,试着…想要点它一下。可是这时候,那界面像波纹一样摇曳,所有的选项,忽然都动了起来,它们开始无规律的游走,起伏,相互组合,牵扯,碰撞……

平静下来时,那些选项框们,都叠加混同在了一起,让我无法做出合适的选择。可是,刚才那呼唤我的,难道就是合适的选择么?未知的选项面前,到底是由我来做选择,还是我被选择?不需要思考,我觉得这道题,应该无解!

这种呆滞的状态,维持了有好久。从小时候,我还是个喜欢发呆的少年那会算起,一直到现在。落在太空中的月球上,以至于…月球车已经行驶了好远,我都还没有从这种状态中脱出来。啊…这份空灵的感觉,真的挺好!

驾驶座位一侧,屏幕的光泽重新显现,闪耀一下子,是那种特有的电子光感,直到条形带一条接一条的铺满了整个界面,才看得明白,原来是卫星导航系统,恢复正常了。因此,月面地图又得以重新展现。

果然,预料之中,澄海地区特有的“质量瘤”磁场,会对信号源形成干扰。既然通讯恢复了,我便适时给地球基地,回了一条讯息,以示一切正常,然后将地图,定位到这边的区域。现在已经行驶到澄海平原的末端了,接下来,穿过“弗里斯涅尔海角”,就可以到达雨海平原。

嗯…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有点儿奇怪。我仔细校对,放大,发现那里是一片零星的山区,处于“高加索山脉”的延伸地带,没有连绵成片,而是一座座独立高耸的山峰。好像又是个能量异常区,过去看看?来都来了,就去看看吧。

既然是这样,我就选择不直接通过“弗里斯涅尔海角”,而是先往这边绕行……

地图上看着近,实际离那片区域,还有一段路程。行驶中,路过了一处独立于外得山峰,我不由多看了几眼,这座山孤伶伶的立在那里,就像一个孤独的“界碑”,虽然无声,也仍然沉默,沉默地守护自己的孤独。以及,好像感觉到从那座山头上,向着我这边,有着一种凝视感。如同这个星球上的死寂,有时候也会凝视着你,让你内心的荒芜,纵横肆虐。想了很久,也不见得会有一根杂草长出。

我想地球,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个样子呢?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也可以确定只能在想象中肯定,那不是科幻片的预言,可以见证的荒芜。见此思彼,不禁悲从中来。

人生?在这里说这个词,真是可笑啊!

正所谓:

思而渺渺路悠悠,去往何方是尽头?

籍籍无名都略过,空空如也自恒流。

虚无意念凭灵感,实在情怀靠运筹。

孤独之心投它界,当今之世任君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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