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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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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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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一百二十六章 虚室生白

【题记】观彼阙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庄子

从往田园去,桃花却不开。我心何所似?未雪现青苔。

行在一首诗里,覆于青苔之上,遗得数点尘埃。愿落其中,与你一同,共赏心中残雪……

三月三的初开头,草长莺飞的时节,阳光里的暖意仍有少许不足,手足间的冰凉还是挥之不去。实在提不起多余的精神,去意向的念景里,看看那许久未见的桃花,也不忍于心内,采摘一朵,只得远远观望,落了你的身影,与那飘絮一道,越来越远……

远去了“词里”行间,淡漠了流年……

听淡几多风雨,偷得浮生如许。

莫说过情关,只恐客将归去。

行旅,行旅,道尽春秋寒暑。

——《如梦令•行旅》

现世的光景,不知哪年哪月?亦不信…那年那月的那一天,至此一刻的一分…又一秒,就是我的时间……它们本该逝去,而我,本归于“无”。

那么,便从“有”…开始吧!

从这里觉知,大约在…一个冬季过后,晚来的早春,来得更晚了,从前的歌谣,兀自空奏着莫名的调子,合着古朴悠扬的吟诵,传颂到每一个记忆的因子里,彼此链接,交融,氤氲在脑海内,升起袅袅的烟火,缕缕不绝。循着…因果里的韵律,走过了几个调子,未见得更远,便已渐不可闻……原来是安静了下来。安静时本该无声,有声时,已然落寞。我闻声时,声已希……

空气中却还笼着淡淡的浅雾,与我未浓之时,寂静了最后一片雪,浅浅上了心头,化不开……簌簌的,还剩些迟迟未落。不管怎么融入,无论怎样消解,它们总是没完没了。此消与彼长,竟同存了一个瞬间,交错了永恒,却遗失了…一个“我”。

那交错的结,凝缩成了一个点,荧惑间,恍惚朝我靠近,我便一挥手,使它重回因果的螺旋。顺带着…将我的想念,植入其中,深藏不显。让那没完没了的念头,在它们的世界线里,自然地缠绕、编织,铺展时空的维度,任自己融入,忘却……

最终往向了一个不可知,不可道的地方,在那里,我看见了“光”……和光而往,复苏在彼方之阙,重现一片若白的空间,若即若离之际,于我的眼眸之内,衍生了…无限的盈虚!

更深地沉入,以为会看见什么?其实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原来是“无”!无中生的有,本就该丰富多彩,而调和了无限的颜色后,显化出来的…就是“白”?那诸多色彩便一时散去,无法凝实。我见色时,色已淡……

虚室生白,妙化无穷!

正所谓:

诗词行里数流年,不见桃花不见仙。

一别从前三十九,归元复始几能全?

和光同寂藏虚室,遇水而行载大船。

若有还无都若白,吉祥止止意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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