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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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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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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七十二章 沧溟流空

思绪渺渺,于万千广厦之中造一片混沌,将我藏在山海的腹部,聆听自己的心声。睁开眼时,视觉内涌现无数黑白交织的点。他们互相缠眷,游移,形成不同的画面。让你在一刹那间,迷失了整个世界,遗忘了所有的真实。我摇了摇头,意识中走上前去,手指轻触,按下旧电视的开关。屏幕里一道白芒闪现,仿佛天地合拢后的最后一束光,穿梭到了时间尽头。再看,却什么都没有,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于是我重新闭上眼,让这黑暗更加深沉,沉入深渊,找不到自己……

星月流光,洒向海面,随波澜起伏,摇曳生辉。寻一蓑时光,投影我初层的浅梦,流浪,再流浪,放逐向远方,终至于平静。而后往下送了一段,在光影之外触之不及,就退回了。续上一段没有光的距离,我们一直在向下沉,默数时间,却不知过了多久。无垠国度里,时间的尽头是深渊,我们的尽头,是未来……

待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已有一段时间了,不经细算,等待的感觉如此漫长。通往深渊的路上,一切都在时间的安排里,默然潜行。既然已经沉没,何不沉没的更深一些呢?当黑暗中的寂寞累积到了一个临界点,便有些微弱的光芒浮现,四周环境也跟着泛起明灭不定的感觉,船舱内忽生变数。几人同时睁开眼,看向中心处那座石碑的所在。那上书“神道”的古朴石碑,早已脱落掉表面的石屑,浮现出明亮的金属材质。光滑的表面上,多出来一些条形凹槽‖‖,它们依循着独特的轨迹,分组排列。而那些透着奇异色泽的光芒,就在其中反复穿行,来回巡梭,给这半圆形的内部空间,蒙上了一层奇幻的色彩。

不过一会儿,这些光芒的穿梭缓了下来,碑上浮现出几行细密的纹路,似乎是一种没有见过的文字。每一个字,都连接一组凹槽‖‖,且有微弱的光茫附着,透着神秘的讯息。道士趋前几步,凑近了去看,蹙眉沉思,寻求记忆里的线索。这些纹路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更像是一种符号语言,每一个符号都好像有它独特的寓意。仔细看去,第一个字符是一个圆,中间有一竖①。第二个符号则是个带头的杆子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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