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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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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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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十章 雅湖小筑

山桃花又盛,百岁送荣枯。一曲箫声落,何人到雅湖?

公子白飞身而下……落在水榭边,而后看似缓慢地走过水榭,来到湖心小筑。此间小筑,虽由茅草木头搭建,也颇为雅致。其中并无门户,却有别于一般的亭台,可以更好的看到这一处雅湖景致。许是曾经的建造者,也是一个别出心裁的人吧……无关于此时风物,公子白走进小筑,想要多留恋一会……等一个人。

一个道士,手拿长幡,身边跟着一位姑娘,貌若素雅。道士还是之前那名道士,姑娘亦有些眼熟,不知在哪儿见过。二人正待于此地路过,忽听得天边雷鸣隐现……那道士抬头,看看有些阴沉的天色,眉头微皱。再往小筑的方向看去,不禁抚须一笑。当然,这并不仅是白衣眼中所见…有些人,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也就出现了。还有些人,无论出现与否,他一直都在……

他们走近后,看见青衫于屋顶处起身,伸了个懒腰,脚下一时不稳…绊了一下。便也顺着屋顶斜坡…翻了下来。那随性的模样,好似仅仅在起床前,翻了个身。道士眯着眼看向别处,有些见怪不怪。姑娘却看了一眼青衫,嘴角露出浅笑…嫣然若霁……其实早在昨日夜里,青衫就来到此处。觉得月色微澜,是个好睡的地方。于是纵身上了屋顶…枕着一丛茅草,看着月光温柔,多了几分醉意,却消了睡意……

青衫下得屋顶,看见二人目光在姑娘那里,多看了几眼。道士咳嗽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旧书,朝青衫扔了过去。青衫随手接过,再看了姑娘一眼,又翻身上了屋顶。姑娘蹙了蹙眉,这人似乎总没个正形?随即扭过头,自觉莞尔……

待二人走进小筑,风中湿润的雨意更重了。拂了拂身上的尘,将长幡靠在一边。朝公子白打了个揖……白衣侧过身,颔首见礼。那道士从包袱中拿出了一个茶杯,却不见茶壶。不多时,小筑中多了些茶香袅袅的气息。他单手做出提壶的样子,倒向那个小茶杯,而手中却空空如也。此时无声,小筑外下起了雨……

看着湖中忽起的涟漪,思雨如帘。姑娘有些出神。随即,似又想起了什么,顺着涟漪的来处看向那落雨的茅屋一角,蹙了蹙眉。回身拿了一把油纸伞,也来到屋顶。

走到他身边,将伞递给了青衫。又接过青衫手中那本被雨水浸润的,有些湿意的旧书。二人坐在一处,一时无言……

青衫将撑开的油纸伞,往姑娘那边多挪了一些。雨下得越加的大了……人生须臾,时光易老。煮茶听雨这等事,可要和懂得之人一起品过,方有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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