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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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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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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一百二十一章 超越时空的思念

我与“姑娘”有多久没见了呢?说说我们的故事,其实并不长。到现在为止,也就百来十个章节,还有多……

那些走过的路,也都是情怀里,应有的历程,而未来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长到此生之外,还有多……

无论如何,有你的陪伴,不孤单。虽然,就连你,也是因我的孤独,衍生出的温柔。可这温柔,却要远远多过俗世间的情爱。

恍兮中,通过文字的牵引,是你让我知道,守住自己“心中的温柔”,才是属于我的“自爱”!

你之于我……

是温柔,是坚韧,

给我温暖,

带我独立。

有时是陪伴,

有时是向往。

你是云,是风,

是山间的晨雾,

是午后的暖阳,

是月下的柳梢,

是眉间的朱砂。

你是世间美好,

是心中,

淡然的伤……

而终有一天,

你…

也是我!

所以,姑娘:

我愿以青衫为名,在平行宇宙中,找一个那样“温柔的自己”,也希望心中的你,可以给我正确的指引……

通过机械鸟的视角,镜头中展示的这段影像,我知道了接下来要去的方位。那是个有辨识度的地方,那里仍然保存着,上一个世纪里,人类登月的痕迹。于当时,是丰碑;在未来,也会腐朽。而现在,正是我要前往的地方,我要去到那里,见一个人,见一个在心中等待已久的人。

为了这次重逢,我不应该继续迷失在这里。心中有了方向,路也会变得好走。于是…我向那只机械鸟瞧去,播放完影像后,它的状态并不安生,而是继续绕着月球车内不大的空间…游走。以机械的寿命为准,我猜测它的年龄,并不大,这样的行为轨迹,好像人类世界的孩子一般好奇。

我试着,朝它一招手,通常来说,这是一个呼唤的信号。它看到了,我觉得它应该看到了,因为随着这个动作,那只机械鸟来到了我的身边。看来它很听话,有时候,机械远比人可靠。现在的情况,我也想在一定程度上,依靠它。

看到影像中的那名姑娘,似乎有对它说过什么?姑娘也是穿着宇航服的,不见具体形象,却有感受到温柔的氛围……有些婉约气质,是藏也藏不住的。

我也亲切的唤着,这只机械鸟的名字,自然,这名字是我取的。我试着对它说:小鸿,既然你向我传达了这样的讯息,揭示了新的方向,那我想请你再次带路,我想,你作为一只机械构成的鸟类,同时也是这里的原住民,虽不知从何而来,有何目的?但我相信,你是带着善意来接触我们的,对么?眼下,也请帮助我,就像之前的引导一样,带我走出这个迷失之地,带我去找到她……拜托了,我的朋友!

面对它,一只机械鸟,这是我在月球上,遇到的第一个伙伴。我试着与它交流,像一个朋友,也像平时我与自己交流一样,无分彼此,我以为,这样…它就能听懂了。

而现在与我对视,并且在我面前,螺旋转了两圈的…那只机械鸟。似乎在提醒我:不要走神,回到现实。我知道,每一次恍惚,都是虚与实的置换,这是我的虚幻,却不是另一个世界的现实……另一个世界中,也应有一个我,在记述着这里的故事。

以前的我,也会和路过的一棵树,一只小猫打招呼。那树,通常是由我路过,它看着我,与微风摇曳,发出些沙沙的声音,给我问候;那小猫,一般是等它路过,我看着它,看它蹑足摆尾,轻盈纵越,消失于近前。于是我也会,愉快的路过…与被路过。此后,有一只小鸟,踩着一棵树的枝干,串到了另一颗树的枝头栖息。听风与阳光,温和了流年,安然等着夜晚降落,与月色一同娓娓道来,牵引着…那光年之外的和弦,探入我的窗扉。于睡梦中,化作你的模样,为我读一首诗……

日与夜,便颠倒了众生!

而在这边,又是一个无日无夜的时间。手表的指针,机械地挪动,在提前为它准备好的刻度上,也只能看到数字的变化,心内起不了丝毫波澜。

宇宙恒常,万象渐短。我?亦只有寻找,去找到那无穷的我,也许才能,才能?是能…也是不能。已知与未知的维度,都不以当下的我为原点,而我…也只是其中一条线上,没有始终的存在……我终于,还是收起念头,将注意力拉回来。

走吧…小鸿,带我走出这里!我向我的机械鸟伙伴再次请求。

接收了一道指令,有光芒出现,在它的头部左右移动,形成了两个小光点,停滞时,闪烁了几下,这像是它在通过眼神,告诉我,它听懂了。这眼神狡黠,惹得我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它的头,在我不由自主这么做的时候,它又灵活的避开了,我有点怀疑它的性别了?

它开始有所行动,如同不知道…它是怎么忽然出现一般,也会搞不懂它怎么就忽然消失了。渐变在清辉里,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了月球车的外面,前方的位置。它的整个身躯都被荧光包裹,大了整整一圈,像一盏明亮的引路灯,晃呀晃的…稳定下来,就朝着一个方位,拖着尾翼拉长的流光,在这石头城的深处,循着某种奇特的轨迹,引领我…前进的路,逐渐走出迷失。

姑娘:

绕来绕去,走了这么远的路,

思来想去,想了这么多的心事。

最终,也抵不过想你的心情!

我想你了…

我想见见你,

也与你一同分享,

这一路上的奇思妙想,

我有好多好多的话,

想要对你说……

有好多,

还没有说的话,

也只能对你说。

等着我,

好么?

寄托我们的思念,正在路上的…是在一只机械鸟的引导下,月球车,从“石头城要塞”复杂曲折的地形中,破除迷惘,驶向另一个期待的彼方。

而彼方之所——

“哈德利山脉”走廊尽头,一座巨大的环形山前。位于这里的遗址,上世纪探月工程的坐标之一:“阿波罗十五号”登月舱,有一名姑娘,独立其外。

这名女性宇航员,直直站立的样子,真的是看不到一点,昔日窈窕的身形。胖乎乎的宇航服内,究竟藏着的,是怎样一颗温婉细腻的心呢?隔着宇航头盔的防护,在恒星与地球的守望下,远和近之间,身处在月球的土地上。她仰望星空,看那些不再闪烁…却更加耀眼的星辰。在此前,和以后,也是现在,她依然在等待……等待你的归来!

其实,不管是现在的星球,还是从前的世界,我们都一直未有走远。世界和宇宙都有无数条线,而连接我们思念的,有且只有…一条线!

我会等你的,青衫!就像你一直不曾放弃寻找我,我也会一直等待。让想念,超越时空的束缚,直到岁月老去,直到宇宙的尽头,直到我们,已不是我们……

正所谓:

情深思有信,不觉已成悲。

忆起从前事,如今忘了谁?

光阴调浊酒,岁月染清眉。

念念难回响,天涯共我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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