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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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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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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九十六章 愚笨的神

题记:孩子们在不断成熟,而成年人们,却越来越幼稚——清潇雨尘

甫一出现时,公子白就站在了一座环形山顶上,而且他还在徐徐而行……

乘上没有空气没有风的介质,这里的设定,很轻,很空灵,适合他这样的人来一趟。有这样山脉的地方,据我们所知,较为熟悉的,自然就只有月球了。据说这样的山脉,大多数是由于陨石冲击造成的。若是出现在地球上,你可能会好惊叹的感慨,哇~这火山可真大,太神奇了吧!然而,大多数人所不知道的是,地球上也是有环形山脉的,已知的有几十个。

主要分布在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它们的直径大的有100多千米,小的几千米,最小的直径还不足一米,那只能算个小坑。这其中最有名的是美国“亚利桑那州”的“亚利桑那陨石坑”。(此段取材网络)

所以,当未知变成了已知后,也就不那么让人感慨了。我可以感慨的,只不过是一种即时的心情而已。虽说如此,却也不至于联想到更远的地方去,再远些,大概也不会超过火星的距离。人类的了解,总是建立在可以互相沟通的基础上,好像地球和月球这一对老邻居,就可以时常分享彼此的浪漫,而我们这些渺小的生灵,也就在特定的时空里,身化尘埃…与他们一同慰藉,那亿万年之久的孤独……

行在另一边,相对的方向,因我而生的…还有一人……

不思超然,只为本真。那是一个玄袍白须的老道士,手持长幡,无风自动,在环形山顶的另一侧走着,慢悠悠…踱着步子,抚着长须,闲庭信步之间,便走出了一片青绿的山水。

奇特的是,对应在这个环中,呈相对方向走着的二人,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节奏步调,不会靠近半分,也不会稍远一点。这状态…既有种统一和谐的融洽感,又有种渐行渐远的疏离感。便好像我们之间的距离,就算隔着遥远时空,就算终其一生无法相见,也不会因此而影响它越来越近的相似性。

环的世界中,除了白衣…道士,也在走着他的路,心无旁骛的走。这过程中,他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思考……

科学与神学的边界在哪里?其实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那些貌似已经解决的部分,无非就是对未解之谜的探究,暂时对应了自以为正确的方向,得到了一时的解法,即可把神学中的未知,不断转化为已知的一个过程。这里说的“神”!并不是实际的形象,也不是宗教中,被神化的信仰。那些实际的形象,即使真的存在过,再后来也只是接受了人类不断神化的产物,与它最初的形象,相去甚远。所以,你心中的神?或许也只是一种执迷的产物,你以为有?它便有了……

很有一些事例常说,某某科学家,在晚年时开始迷上了宗教,神学,背弃了科学的道路。有神论者们因此而沾沾自喜,看啊…那个谁?本来是在科学界中鼎鼎大名的人物,现在也不相信科学了,他也相信这世上是有神的!而无神论者们,便开始鄙夷唾弃,他啊…原来是个天才的科学家,后来也不知怎么了,迷上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整天神神叨叨的,唉…可惜了!

可是,那些发生过的,未发生的,以及正在发生的一切未解之神秘,不正是需要带着虔诚的态度,去追逐的有趣么?科学,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浪漫罢了。作为他们自身而言,驱使那些伟大人物去行动的理由,可并不一定都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理由,才去做那些事的呀?

以我现在的心情而定,我更愿意去相信,他们会那样做,仅仅是因为“无聊”。因为无聊,所以总想着去研究一些有意思的事,结果一不小心,这本来有点意思的事情,就变得更有意思了。而被赋予在特定的时代意义上,他们就成了改变世界,改变了人类命运的人!只是,这一点意思,又不能被大众所理解。你说…这,又算不算是一种“无聊的孤独”呢?

其实,包括那些最初为人,后来被捧上了神坛,硬被冠以神名的先贤们。也许从他们的内心而言,更愿意永远去做一个孩子,对新鲜事物永远保持兴趣。而人们却非要以神之名,行非人之事。这样的虔诚,可真是自以为是啊,他们到底有没有考虑过神的感受?

我呢,除了不断老去的躯壳,在内心里,我也始终是一个孩子呵。为了找到,并且坚持自己的有趣,以平凡为掩饰,悄无声息的…成为自己的神!我想,这一定是一个愚笨的神。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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