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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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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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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命定的相遇

今天凌晨,在一个叫灵魂的地方,我留下了一段语音条,与自己念叨了很多。陈述了当时的心情,留白了好多的念想。任悲观蔓延,等声音沉没,让自己想你……

到现在,我又开始发散思维,想要记录点儿什么,证明我曾经来过,而仍然…继续在路上。

每一次,一段空白的页面上,要经历怎样的文字,才能让我心安?而我的心里,又要度过怎样的旅程,才能获得归属?那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愁绪,究竟是来源于现实,还是灵魂深处的虚无?我给自己设定了很多问题,却知道,这些问题永远得不到一个答案。

跟随着心里的方向,未知的希望,一直在飘渺。看不见,够不着,却一直就近在眼前。它们是理解、是鼓励、是坚定、是拥抱,是如此简单的真实,也是从未得到的奢望。

所以,我把自己的心声,记录在这里,相信会有人听到,会短暂的记住,我曾经从你的心上路过。即使在后来,你会忘了我,我也为我曾经来过,而感到欣慰。

于是,场景…回到路上,而我,也回到心里,重回到自己的身上。以青衫为名,继续着我们的旅途。带着那些得不到的期待,永远清醒,永远追逐……也永远相信那些,不可能被相信的一切。但是,我也保留迷惘。

路过心里的荒芜,回到另一边的世界。宇宙的角落里,是地球。地球的边上,有一个叫做月亮的地方。月球车,还在无边的平原上高速行驶。这一刻……星球很安静,旅程很寂寞,我…很孤独!

暗黑的天幕,很空洞,没有了光线散射渲染的假象,可以被称作“宇宙”。宇宙的黑暗,由来已久,以月亮的视角去看,挂在上面的太阳,这么久了,可能…挪动了只有一点点,根本看不出有多少变化。这边的一昼夜实在是太长了,长到时间的计量,也没有了意义。所以我时常去看手腕上的太空表,又是为何?难道就为了提醒自己,不属于这边的世界么?那么,我应该在哪里?

另一边的世界呢?我朝着地球看过去,在这里看它,是那样的巨大,使人畏惧。陌生感顿时袭来,我不禁怀疑,那个地方也不是个合适的归属,既不像来处,也不像去处,它看起来就像个假的一样。很难想象我们人类,以及无数的生灵,都活在那里。宇宙呵,可真是个方便胡思乱想的空间!光是这份空冥,就让我的思维不愿停滞。

而停滞下来时,短暂的路过,又到了什么地方呢?跟上前边带路的“飞行器”,它是一道形似飞鸟,虚实难辨的光芒。在与卫星导航系统失联后,它就突然出现,带着我走了好一段路。

到了一座小型的陨石坑,直觉告诉我,这里是之前预设的路线中,所必经的一个地点,“林奈陨石坑”。因为像这么小的环形山,并不多,而正好处于澄海区域的,也就只有这里了。

在月球成千上万,大小不一的环形山中,这一座虽然很小,却有着它的特殊性。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它是月球上最年轻的陨石坑,就凭这个,就是有意义的。从发现的时候,就有科学家一直在观察它,然而在不到30年的时间里,这里发生了令人惊异的变化,它的面积在不断缩小!从一开始的直径8公里,一直缩小到了,只有2.4公里。再往后,会不会彻底消失?也是很难说的。试想,究竟怎样未知的力量,才能使一座环形山的面积,在不长的时间内,缩小了这么多呢?那些消失的区域,都跑到哪里去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迷,也是触使我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原因。在宇宙空间中,好奇心…就是这么容易被放大,我常以此来确信,自己还是一个所谓的人类。却也知道,除了外壳,早就不像是一般人类的样子了。

加大磁悬浮的高度,我将月球车向上升去,再上升一些,看到了下方陨石坑的全貌。不高的岩石围起了一个圈,里面一个大坑,平平无奇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还是进去看看吧?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满足一下,这凭空生出的好奇心。

往陨石坑的中心,缓缓推进过去…不断下降,即将着陆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

那里,好像有一个人?

是的,他的形象是一个人无疑,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我可以很确定,并不是那种科幻片中的外星人形象。也不是某国大片里,顶着烧钱的特效,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闪亮登场的“超级英雄”。

在我的感觉里,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他于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在等我。

我既然要过去,必然会与他相遇,这是个避无可避的问题。命定的相遇,不是等待的结果,也是这过程中,必然发生的轨迹。我一向认为,寻找的路上,一切相遇的缘份,都是与自己的邂逅。现在,我看到了他,而接下来,我要去找到他……也找到自己。

进入了这片陨石坑,月球车重新回落到地面上。这时候,也不算突然,要说突然到来的,只是我这个外来人而已。不过,在我的认知里,发生了一件不可理解的事。在这片直径仅有2.4公里的小型陨石坑内,竟然检测到了氧气的存在。对,就是氧气,这是我们地球生物懒以生存的本源,而且这里的温度也很合适,大约维持在17℃左右,这个温度已经很清爽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现象,仍未可知。当下,还来不及扩大疑惑,我知道,应该去会会那个人了。很显然,他正在等我……

看他一身古风装束,白衣若仙,一派出尘姿态,当真是“风流人物”,也不过如此……

这画风,我要是还穿着个胖乎乎的宇航服,背着氧气瓶出去,岂不是大煞风景?于是我想,在这里,我也需要有一个合适的形象。瞧瞧自己,这身还未脱下的青色长衫,不就是很好的行头么?再随身配上长剑,活脱脱一副江湖侠客,勇闯月球的感觉。除了头发不够长,发型不够复古,其他也还好。可能我天生就有种浪子形象呢?

有些不放心的,我再去确认了监测到的数据,数据显示这一片空间内,确实有着充足的氧气和适宜的温度。将信将疑中,怀着忐忑的心情,将车门打开了一些,并且,让到了一侧,毕竟月球上白昼的温度高达100℃还多。像这样,如果数据不准确,我还可以及时关上车门,以防被灼伤。之前就发生了,因为澄海地域,磁场异常的影响,而致使“卫星导航系统”失灵的事件了。这一次观测到的数据,谁知道有没有问题?在太空中,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代价。因此,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没有感觉到不适,我松了一口气,好像?是可以呼吸到空气的。尝试着,又呼吸了几下,真正确信了,这里是可以正常呼吸的。而且,温度也合适。

然后,我就来到了月球车外,深深的呼吸,贪婪的吸收着,属于这片空间内,月球上独有的空气,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要舒展开来了。自由的味道,真的很好!

喂……喂?你好?

嗯,我很好。

我试着对自己说,又自己回答。

有了空气的地方,自然就可以听到声音了,自由的声音,也很好!

耽搁了这一会儿,就有一个人在对我说话,远远传过来,飘渺空灵,直透心扉……你来的时候正好,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放心出来吧,这片小世界很安全。老朋友,几百年未见,一向可好?不准备过来一叙么?

哦,是呵…他还在等我,他说:我们已经很久不见了?既然如此,我就去见一见他吧……

正所谓:

问道玄天寻答案,不知所起亦无终。

行文述语求归属,落笔成章逐渐通。

得遇超然遊物外,相逢虚境化神中。

见他见性都同样,色与声消我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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