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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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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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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八十九章 月隐山海

白鸽远扬,光芒淡去。而你的容颜,只是我不断刷新的第一印象,永远不曾清晰,却又那般唯美。如同追月的我,只是在追逐前方奔月的你,就知道…梦里的月光,照在我的心头,那样的白……

少年停了下来,站在梦中的十字路口,第几根斑马线上?看了多少次红绿灯交错,还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从我身边经过的,只有无边的茫然……

他抬头,看见一轮明月,挂在中天。那月亮看起来很大,很清晰,上面有很多环形山脉,还有些阴暗却平整的地方。他知道,由那些环形山脉所围绕,形成的区域,被称作“月坑”。它的形成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由陨星坠落撞击而成,另一种是由火山爆发而形成。很明显,那些大的环形山是由小天体碰撞而成,小的坑洞,则是由火山爆发形成的。

而那些相对平整阴暗的区域,却有一个浪漫的称谓,叫做“月海”。说是月海,其实是月球上的平原,并不是说真的有海……迄今为止,已知的月海有22个之多,而在月球背面,只有东海,莫斯科海,以及智海。这些相对应的称谓,倒是很有意思。真想看看这月亮上的山与海,是否另有玄机?

看着看着,那月亮却转动了起来,快要看到背面时,影像转而模糊。之后,便有白色的月光洒落一片,淡漠了所有的景象。

重新回归的黑暗里,蓝调依稀,伊人不在。品味口齿间的留香,泛起一丝苦涩,一杯咖啡的余味,还是不够怀念……我的意识开始逐渐复苏,回到这边的空间。

度过…不长的光阴,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到醒来的时候,飞船与火箭已经按照既定的程序进行了分离,只要沿着过渡轨道,再航行两天左右的时间,就可以进入环月轨道。另一个方向,舷窗外…那颗蓝色的星球,也没有变得很远。在这里,远和近并不是那么明显,一个人的太空之旅,也不是很孤独……

因为,面对如此的孤独,就不觉…想要将自己放逐在这片无垠的空间中,什么都不想,永久的放逐。不过,若是偶尔想起了你,又不曾记得你的模样,我便有些惆怅,那一场梦里的月光,那样温柔的白,也不过如此。而想象我的惆怅,即使有整个宇宙那么大,如今…也只剩得一丝若有若无的念头,它看不见,也摸不着,又是如此真实的存在。好将想你这件事,深深藏入心底,有朝一日,若是还能遇见你,我就一定可以知道,你是谁……

作别梦里的景象,青衫想起了此次来到太空的任务,自上个世纪以来直到现在,在人类发展的今天,科技的变化日新月异,太空载人航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人类征途的新纪元,一定是星辰大海,其中的起点,就是奔月计划。毕竟月球,是距离我们最近的星体,不过,登上了月球,也仅仅意味着亿万星辰之路,走出了第一步而已。和整个宇宙相比,地球还太年轻,而人类?便不足以在这个范畴里拿来讨论了。在这场漫无止境的太空征途中,与其说是认识宇宙,不如说是认识人类本身,来得更加合适。在这个计划中,我不是第一个,也一定不是最后一个……

这次的登月计划,只有我一个人,除了对月球表面进行资源探索和收集一些必要的情报,我还隐隐感觉到,那里一定有些未知的事物在等着我,或许…也可能是一段似曾相识的过往,待我去重新启出。至于具体是什么?我想,到时候就自然知道了。

接下来,任由飞船在轨道上航行,我发了一会儿呆,想一个记不住的人。本以为只是一会儿,谁知道,两天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将我的冥想,对接无限的宇宙,自然过得很快。而我又觉得,宇宙…会不会是一个人冥想出来的产物呢?

我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深以为然。在无边无际的浪漫主义思维中,一切皆有可能。何况这想法,着实新奇,而又有些不可名状的道理。你呢?在我冥想的彼端,那轻易忘却的时间里,会不会让你想我的时候…更多一点?这一点,可能就是遥远距离的相似性吧?虽然遥远,却总因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好了,到这里…我已经临近了月球,所以就不能再毫无意义的发呆了。不同于在地球上仰望,或是用望远镜观测,靠近了…看这个星球,只觉得荒芜,一片茫茫无际的荒芜。那是怎样悲凉的景况呵……我却怎么也形容不出来。

在过去的亿万年间,这颗星球一定也是孤独的,而现在则不然,因为现在,还多了一个我……

正所谓:

吾曾一梦追明月,梦里依稀似少年。

别绪已轻仍恍惚,相思未老便茫然。

等闲不与心忧处,知己难逢怎结缘?

以为此生由命数,谁人共我渡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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