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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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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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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二十五章 芳华如梦

一场跋涉,寻找…不存在于此生的归宿;遥想飞天,神思极远。舍一处田园,游江湖之外,方晓天下之大…惟我逍遥。

长街上,忽然伫立…闻得逝去之风,自遥远而来,心向往之;大漠里,一座座城池重新耸立,带你回到无数朝代之前的时空…穿越始终;当夕阳落去,芳华不再,一缕红尘冉冉…逝去你身后,扬起的沙。埋葬我,华美的梦……

道尽江南无限好,不知塞外几多遥……初识于湖心小筑,同衿于月下共眠;隐于田园寒舍,行于十里长街;遗忘尘埃里的书院,弃置深山内的小观……无论与否,江南的意象是甚好的。可是,对于姑娘来说…却还有些不够……她时常倚着窗栏,遥看冉冉夕阳,思慕天边流云。江湖这么大,江湖之外岂不是更大?穷这一生,不羁放纵,也该出去走走……这是她于此时正在想的,也不知彼时风光,是否…留待予我独赏?

风吹着流云,飘过了某日、某时…尘落未已,夕阳冉冉……某一刻,她不再着眼于,庭前这一片风景。我要去远行了,她告诉自己…虽然,还会回来……简单整理行装,收拾细软,待出门前,又转回西厢房…取下靠在墙头的一把琵琶,这本不属于江南的乐器……却已在江南广为流传。

原想不辞而别,转出门庭时…又看见青衫,靠在门边…貌若无意的,看着天边冉冉的红,穿行在流云里…神思悠远。姑娘就知道,这一路…至少还有一个人,会陪着你……

我们一路由南往北,逐水而上。辞别了船家后,再往西行,越渐荒凉……来到这荒芜的边境,在一处林子边,拍了拍马儿,任它们自由来去。从此后,再往前,即是一片无边大漠。穿过大漠,往西边更远处,许是那传闻中的百国之地……

他们在一座边陲小城中,着落了下来。再来到城头,看向大漠……此时景致,却与南边截然不同。四周很是空寂,落日…显得略有些大,沉得也慢些…这边的天色一定降得更晚吧。东君的车撵…也终将埋于浮沙之下,待得明日,再重新出游……

日落之前,他们长久的伫立在城楼之上,任时光拉长影子,融入土里。忽然,耳边朔朔作响…斜眼处,衣带飘袂。转瞬间,姑娘…便纵身下了城楼。她稳下身形,向青衫挥了挥手……而后,朝着落日,走向城外一处沙丘。脚下沙尘四逸,缓缓流动…天边的流云,拉长晚霞……远风里,传来温热的气息,再嗅不到江南的味道。也许,千万年前…这里也曾是一片繁华景象?也曾有一个我,驻足此处。遥想从前……

她取下背负的琵琶,纤指流动,拨弄弦音。冉冉…是她身着彩衣和着琵琶低语,送晚的曲子,也是你的名子。一曲琵琶送晚霞,与君携手共天涯……

曲落后,对影三人,默然独舞。旋身而落在…长久的一个姿势里,仿佛凝固了时光。青衫还站在城头…看着那女子,似要将此刻身影,牢记……

芳华如梦,岁月无痕…越过千万年,落下亿万浮沙。每一粒,都是你足下,履过的尘…而我,就随这红尘滚滚,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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