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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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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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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一百二十三章 遥远的你

青衫独白:

那时,我们相见了……这样的相遇,是寂静的。寂静里…没有季节,没有波澜起伏,也没有感慨万千。在月球上大片黑灰的背景调中,淡去了好多颜色,无法调和。想要用写意的方式着墨,又还嫌不够。那触之不及的韵味,是亿万星辰中,无限亿光芒,也不可及的遥远……在那遥远的彼方,有你,也有我。

看看那边的地球,它是如此的鲜艳,而不合时宜。而我们,也被隔离在那鲜艳之外,在星辰与太阳的注目下,各自走过一段旅程。然后,就这样平平淡淡的…重逢了。

这里的自然环境,也并没有给我们铺设更好的背景。相对于地球上的风景,这里要寂静的多,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心跳的节奏,每一下,都在呼喊你的名字。

可是姑娘…我们本来无名呀,如此不具体的我们,落在谁的笔下?才能成就如今这样的重逢呢?我实在想不出。就如同我不懂你,不懂在这个世界中遇到的每一个人,我也不懂他。我想,那人一定很随意,不像我们,仅仅是习惯了他的随意…安于平淡。

当时第一眼看见,也只是隔着远远的距离,朝你挥了挥手。那时…你就站在一个旧时代的登月舱前,和我相对的,互相走近。我朝你挥手,你也举起手来,朝我挥了挥。我们的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宇航服,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于想像中,似乎也总是记不得从前的样子。有时候…我就觉得,从前和现在,其实都很遥远。就好像近在眼前的你,也会让我觉得有些遥远的不真实。

直到握住你的手,我的心才踏实了下来。这样也很好,真实的永远是别人,那不真实的……才是自己!

告白一段心声,以上是名为青衫的我,在心路旅程中,重新找到了我的伙伴。那日思夜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人,就是你阿,我的姑娘……

姑娘独白:

嗯…我是姑娘,如同千千万万的姑娘一般,我是她们中的一个。而我,也只是我……

我在这里等一个人,等了很久,说很久,却不止于现在。那是从很久很久以前,直到现在,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他的出现,在我的预料之中。而就在此刻,不出预料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目前是看不清的,回忆中的印象,恍然如梦般交叠。我在谁的梦中,独自行走?这与我相遇的人呵,可是你的想念?

与我一样,那个人,他也穿着厚厚的宇航服,体型足足比我大了一圈。也不知,这一段日子不见,他是不是长胖了?可原来的他,又该是什么样子呢?看来…我是真的记不太清了。对了,上次离开他身边时,我有拿了一个杯子。那是在他所乘坐的月球车内,顺手拿的一个咖啡杯。是他喝过的,或许有他的味道,虽然我不嫌弃,可在月球上的真空环境,却也不适合拿出来。待回头,再给放回去就是了……

记得你有一把伞,总是随身携带,不管刮风下雨还是艳阳天,都会适时的…将它遮在我们的头顶。我们也曾很多次,在伞下共历风景,走过山山水水。那时我就想:这是谁阿?为何总会随着我的想念,而恰到好处的出现呢?其实,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心中的形象,也不需要过于具体。那些难以忘怀的,并不一定都是此生中的经历。

我始终相信,轮回在记忆里的思念,一定是时间之河里,遗落的诗。而我们也是在那样平淡的诗意中,偶然出现的邂逅。在时间之河里,相遇或离别,都一样,不止于当下,不终于未来。这一切,只要是你,就好……

我知道,这样的独白,并不能很准确地…描述我当下的心情,那也是在你握住了我的手后,还有好多好多的话,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不要紧的,这些话阿,还可以留待以后,慢慢的说……

正所谓:

相逢总道当时远,却道当时已别离。

如此随心书写意,何人笔下述相思?

从前孤独今孤独,回忆成痴只为痴。

若把长情归故里,还需向内觅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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