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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潇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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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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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连载

第七十六章 得其环中

旅程还在继续,不管是现实,还是心中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距离,这条用文字演化的“心路”,都有必要,一直走下去。作为此篇的前言,这仅是一种感慨。不是为了给谁看,只是为了可以更好的过度“我的感受”。而我们的故事,远没有结束……

以这一段时空来看,海底世界已经平静了很久,万年前,或许也曾繁盛过一段时期。再后来,又经历了几个世代,便逐渐消失在历史的记载中,不再被想起。我们所了解的,也只是基于典籍内的之言片语,大多还停留在猜测的阶段,就这种猜测而言,我们时常,会将之称为“传说”。

这个世上的传说有很多,然而,都是些无法证明的存在,人们却也愿意为此津津乐道。于是,在传说被传谣的过程中,又会产生无数的传说。那些神秘面纱后所掩盖的,都是历史尘埃下,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一些被发掘出来的,成为了历史,还有一些彻底化作了尘埃,被碾入虚无,穿梭到无限时空里,成为新的历史。在那里,每一段历史内,都有我们的痕迹。思及此处,会心一笑,我便常于这样的臆想中,重组时空序列,编织虚无之诗,衍生出自己的光。而心中若有光,便知…我们就是尘埃……

接上一段旅程…漫游,及至深渊尽头,他们来到了海底,落定之时,未起尘埃。珊瑚丛内,点点磷光闪烁着,徐徐飘过;沙砾被暗流推搡着,缓缓游移;柔软的海藻们,纷纷挥起了手,朝我们打招呼;一只青蟹从礁石下探出头,滴溜溜,伸出它的小眼睛,仔细观察。鲸鱼是见过的,它们虽然巨大,但是对海底的生物们,一直都是很友好的。在那些鲸鱼之中,还有一个半圆形的物体,黑黢黢的,正安静的待在那边,若不是形象与这里的环境有着明显差异,看那状态,会以为它本来就是一直待在那里的,诶?这模样好像在哪里见过呵,是哪里呢?小青蟹摇晃了一下身子,感觉有些愣愣的。不过,一定不是在这里就对了。

就在这时候,那个物体,忽然伸出四肢站了起来,虽然并不比之前高多少。这一下子,还是使得这片区域,起了一阵波澜。那只小青蟹,被这一吓,惊得缩回了脑袋,而后又悄悄探出头来。若是有表情,此时的它,应该是惊讶的!不,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没有切实的看到,然而,如果你是一只螃蟹?那么,此时的情绪,应该是惊讶且好奇的。对于未知的事物,我们应予以平等的好奇心,不应以我们的平常,妄测一切平凡中的不凡。请原谅,我总是喜欢用擅自的分析,去打断意识的流动。不过还好,这分析时间也并不太长。于是我重启了“暂停键”,继续往下……那么接下来的剧情,要怎样带入呢?

来到海底世界的入口,沿着珊瑚丛生的路,那形如“龟趺”的船体伸出四足,不断向前推进。它的状态显得很自如,就像在海底生存已久的原住民,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自然而然的,船内几人就适应了眼前的环境,却又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是那般意味深长。光影交错之际,眼前的景象不断放大,朝他们扑朔而来,充斥进整个脑海里。置身于内,有种虚幻而迷离的感觉,其自视也,恍如深海里的一滴水,却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昔时听闻: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此一句,虽不同时同地,其意境,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鲸鱼眨了眨眼,窗弦边游过了一点光,附着在它身上的那只水母,自主脱落,向前飘去。隐约可见的,是山野间引路的萤火,出现在徘徊迷惘的人们面前,循循善诱着,为他们指明道路。而那些鲸鱼们,又再次分作两队,一队作为先行,往前探路,另一队护卫着我们,徐徐跟上。到此,所有的影像便暂时落幕,想象中看不见的地方,拉长了一部分,他们还在里面继续走着,而我,却要休息一会儿了……

其实,这个世界呵,就如同一个未知的游戏,在这里,还有很多预想的程序没有启动。它们中有些,符合了我们的想像,而另外一些,时常都会被一瞬间闪过的灵感影响,偏移方向。你以为是偶然?却不知这些偶然,会在更加偶然的情况下,连成一条线,再结成一个循环不息的圆,这是无常的轨迹,也是心路旅程中必然要走的路。大象虽无形,也在天道循环内,若能得其环中,便可以在无限的生命里,窥见时光。彼时,那光尘中的一粒,必有我的身影,遁去时,无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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