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芝兰初中毕业后被录取到县一中读高中,刘大河和孙序文被录取到二中,孙序方被录取到县农职中读。一中是县里重点高中,算是集中了全县所有精英学生就读。当时学校高中部每个年级共有六个班,读上高二时学校开始划分文理科,一至四班是理科,五六两班学文科。二(5)班是文科中的重点班,张芝兰、陈妍、周明芳都在这班读。李翰林跟张芝兰是在参加学校书法比赛时认识的,芝兰在读小学时只因经常抄写批判专栏,早就把毛笔字练出来。李翰林父亲是家乡中学校长,经常给学校和公社写标语,字当然写得好。儿子受遗传并在父亲的影响下,字也写得出色。两人在参加书法比赛时拿到奖,作品被挂在校园内展示。李翰林家算有钱,他迷恋上芝兰后,知道她平时喜欢看那些与小说和青年人生相关的杂志,他订上几份杂志按时送给她看。然后李翰林只想把芝兰追到手,在高二分班时按成绩他该留在理科重点班读,他却什么也不顾主动要求到(5)班来。张绍谦读高中早就毕业,上次参加考试已上本科分数线,可以录取到省内一所院校历史系去读,但他热衷于文学创作,又怀抱着要当什么作家的梦想,一心想读中文系不成,来补习也插入二(5)班读。
县图书馆里什么杂志都有,尤其是小说杂志,近年来如雨后春笋似的创办起来,因而图书馆订下的各种小说与青年杂志比较齐全,阅览室桌上放的这类书也多。芝兰、陈妍、张绍谦和李翰林等同学,课余时间爱去图书馆看书。周明芳的母亲龙阿姨在阅览室上班,认得他们。那时从学生到社会上的知识青年,全民开始掀起文学热,不久县文化局成立了文学协会,过后改名为文联。文联创办有一份《白河文学》杂志,高二(5)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李子青,与《白河文学》主编吴熙熟悉。李子青曾在常兴区中学教书,是县文联的创作员。他因在区级中学教过两届高中毕业班,学生参加高考的语文成绩考得好,还在《白河文学》杂志上发表过几篇小说与散文,有了点名气他被调到县一中来任教。李子青与吴熙商量好,也趁自己在走红的时间向校长建议,说以学校名义安排人跟《白河文学》杂志社联合,创办一份名为《花蕾文艺》的校园杂志。然后从师生当中选出部分文学爱好者,组成负责创作和编辑杂志社的委员会,并把大家写出的什么新闻、文学作品、民间故事、教学论文和绘画书法等都编入杂志里。每年出版几期书刊,再从《花蕾文艺》中挑出有写作功底的作品,推荐到《白河文学》上发表。李子青老师的建议获得了领导的采纳后,校长安排他负责杂志社主编工作。这样二(5)班学生如张绍谦、李翰林、张芝兰、陈妍、周明芳和姚梦等人,都成了负责给本校杂志社供稿的主要成员。当然在这些成员当中,除了张绍谦、张芝兰和陈妍能有点写作能力而外,其它人只是凭一时的兴趣和热情去报名参加。
那时《白河文学》发行过两年,也因征集不到那么多有力度的稿件,只好采用县一中部分师生写成的文稿来充数。张绍谦和张芝兰有几篇文稿被选入《白河文学》上刊载。张芝兰写有一篇小说的标题叫《礼钱》,内容是写家乡有位男青年跟女朋友谈过几年恋爱,快到结婚时女方父母提出要男方拿出一千二百元礼钱,才同意把女儿嫁给小伙子为妻。那小伙子没钱只能到县城来打工,过后在路旁看见一则寻人启事,说有家孩子丢失几天,奶奶在家急得吃不下睡不着,若是谁能提供线索找到孩子,那家人愿出两千元重金作酬谢。当时小伙子根据寻人启事提供的孩子的衣帽特征,感觉自己曾在住过的一家旅店里看到那孩子。打电话后派出所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找到孩子,家长拿出两千元来酬谢。小伙子接了钱后感到用这种钱来结婚,为人显得有些不仗义,随后他把钱退还孩子家长。然后女朋友知道此事,受感动找到小伙子决定跟他打工,共同给父母亲挣够礼钱好回乡结婚。芝兰把《礼钱》写完搞拿给张绍谦看并加以修改,先刊登在《花蕾文艺》杂志上。吴熙知道后叫芝兰去他那里,经他指导再修改一番,小说先在《白河文学》上发表,不久被选送地区文联创办的《梵净山》杂志上刊载。芝兰写出这篇小说能拿到稿费,尽管知道这篇小说若是没张绍谦和吴熙帮忙,目前仅凭她的笔力是达不到在《梵净山》上发表的那种水平。尽管如此,这事却让芝兰对读小说和写小说产生浓厚兴趣,也让许多同学因此对芝兰感到佩服,高看她。陈妍读过许多诗,在诗兴大发时能够模仿别人的诗,写满了一个笔记本,也选出不少诗篇交给张绍谦和李老师去看,然后有的诗经过张绍谦和李子青修改,都刊登在《花蕾文艺》上。
在校园里创办期刊,这对培育学生的业余爱好与志趣,对提升学生的写作水平和文艺鉴赏力,对丰富校园文化生活等有很大作用。当然这种热潮从某种角度上看,自然也显得有些浮躁。而想办好这样的杂志,容易耗费师生的时间和精力。过后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学生本来要参加高考,时间宝贵,老师若是号召学生去读那些闲书,去写那些与高考无关痛痒的文章,耽误考学是本末倒置。学校领导想着把每期杂志办好并印刷出来,需要花去不少经费,见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也不太想继续办下去。李子青当初也是凭借一时的热情和兴趣,而到办过几期后想着自己既要给学生上课,又要兼任杂志的供稿、审阅和编排这些工作,这太累人。过后他听见有人反对,也看见学校领导对办杂志变得没以前有热心,也打退堂鼓不想办刊了。
李子青名字取得好听,外表却长得不太好看。嘴唇又厚又有点上翘,文才好而口才不甚好。尤其在讲课遇到来劲时,唾沫容易溅在前排学生脸上。他也意识到这样不好,讲课时习惯用书把嘴挡住。李老师在常兴区中学教书时,一心想找个能领工资的老婆,可他家里穷穿得土气,却没人看得起他。过后看到镇上冉家买卤鸭子的幺妹子冉小平长得有几分姿色,动心了假装去买过几次卤肉吃,他与小冉搭上关系过后,他贪图冉小平长得好看,小冉也看重他能有个铁饭碗,两人各有所长谈成对象不久就结婚。妻子生下几个孩子,社会上要割资本主义尾巴不准开店,小冉只能在家里带孩子。李子青从农村调进县城来教书,孩子多了老婆没收入,小儿子是个瘸子家里负担重。他去找到校长帮忙,领导考虑到李老师家有难处,就把小冉安排到学生食堂当临时工。又过去一段时间学校食堂被人承包,冉小平没事干见政府重新允许私人摆摊设点,在大街上又摆上卤肉摊子来。以前冉小平以李子青为荣,认为丈夫是公办教师还能写文章,称得上是个有理想有前途的人,在心里自然要高看丈夫几篾片的。为此李老师也自视高人一等,习惯没把卖卤肉的老婆放在眼里。老婆在生意好忙不过来,见老公课余时间爱去下棋或是打牌,有时她想叫他来帮几手,帮忙给她干杀鸭、拔毛、剖鸭和洗鸭内脏之类的事。然而丈夫不仅没伸手还会不屑地说,我一个堂而皇之的高中教师,弄好了还是未来的作家,岂是干你这种俗事脏活的人?然后老婆只能花钱请别人来干活。卤肉店的销量越来越大,老婆一个月挣到手的钱,比丈夫几个月领的工资还要多得多,这样妻子看见老公平时去打牌下棋,开始抱怨并骂丈夫是没出息。说他长期写那个破小说又写不出名堂,骂他要是没书教要是领不到国家发的几个工资,只靠写小说来赚钱吃饭的话,怕他早就被饿死成几半截了!还说他不是当作家的料,劝他莫写了,有时间去整那些没用的事,不如帮忙跟她卖卤鸭子。李子青以前把写作当成人生梦想,把教书看作事业,曾经小有成就混得有点名气。而后在创作这条路上他走不下去,只把教书当成饭碗来混日子,在人生的道路上失去所谓追求,从迷惘变成失败后他爱上下棋和打牌。玩物丧志他在棋牌室里消磨时光,然后见老婆在城内新开发区的公路边买了片地,修起一幢有六层的高楼,一楼还有六间店铺用来开店。这个家被冉小平给撑起来,他不再轻看老婆开设的卤肉店,过后当妻子再喊丈夫帮忙干什么活,他愿意放下读书人的臭架子去干。李子青想通了,说作家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身边那种热心于创作、梦想当上作家的人本来不少,而真正能当上什么作家的,可以实现人生梦想的人,身边却是寥寥无几。再说就算人人都能当上作家,人人都来写书,那么读书的人还没写书的多,自己即便可以写出几本书来,这些书又能卖给谁去读呢?李老师从浮躁的作家梦中醒来,课余时间安心给冉小平当帮手卖卤肉。结果挣到手的钱多了,上桌打麻将变得有底气。卖卤肉容易挣钱他干上瘾,经常在家宰鸭、拔鸭毛、剖鸭腹和洗鸭肉,有时忙到快上课来不及洗干净手与换衣服,急急忙忙走进教室上课,整得手上和衣上沾着鸭毛、鸭血与鸭粪之类,身上散发着浓厚的鸭臊气。这样他只管拍拍衣服搓搓手,开始讲课。学生们坐在讲台下面在议论什么想干什么,老师也顾不了那么多。
吴熙在当地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擅长写短篇小说和民间故事,曾在许多家文学杂志上发表出不少作品。写新闻是他的专长,是他的拿手戏,因此他在各家报纸上发表的消息通讯的文章多。他不仅有才气而且人长得帅气潇洒,喜欢当官喜欢女色。他把芝兰喊到屋里去指导她修改小说,见她人长得太漂亮是他见过的所有漂亮女人当中最令他动心的一个人。吴熙早想把芝兰弄到手,只是她知道自己长有张好脸子,平时有不少男人觊觎她的美色,如同盯着一块唐僧肉那样只想把她吃进嘴里,怕受到那些男人的骚扰她素来警惕性高。芝兰去吴熙住处改小说,每次不是喊上张绍谦和李翰林陪着,就是叫上周明芳或是陈妍同时去,这样吴熙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倒是陈妍要自投罗网,单独去过几次后,有次陈妍喝下吴熙端来的一杯饮料,不知怎么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然后他只管把她的衣服扒光,搂住美女睡了整个下午。可以说那份饮料吴熙本来是打主意给芝兰预备的,不想陈妍误打误撞中了圈套后,竟是成了药品的试验者。然后陈妍醒来发现身上什么也没穿,吓着了急忙扯上被子把胸前遮挡住。吴熙见陈妍不停哭闹,知道眼前只有把她安抚好才行。他伸手在她身上抚摸,她像触电似的耸着肩头,哭声显得更是委屈。陈妍不敢裸身起床,哭过一阵却是钻进被窝里。她蜷曲着白得像棵豆芽菜的身子,看见床单上撒有如桃花瓣似的血,知道自己已是由黄花闺女变成个真正女人。然后吴熙不停劝说,终于把她的情绪给抚慰平稳,又拿出几百元钱给她。陈妍开始自然没有接,经过反复劝说过后他把钱塞进她衣兜里,推攘过几次她没再取出来。过后吴熙留她一起吃晚饭,吃过饭两人重新上床交欢起来。这不知道陈妍当时是因为年轻单纯,还是为了钱或是心里喜欢吴熙,她在被男性魅力征服后经不住本能欲望的驱使,甚而是各种原因都兼而有之,日后每当吴熙叫她去他住处她都去。吴熙在文联任过几年领导,因为有些小才华写出的文章多,在报纸上发表的新闻更多,几经提拔最后爬到县委宣传部当上一把手。职位上升后他搞贪污腐败更容易,别人拿来什么钱物求办事,他自然来者不拒,而且公款也贪污,连各个部门缴来的党费居然也敢据为己有。他恃才放旷得意忘形,后来只因去睡了本单位某个同事的老婆,那人自然要怀恨在心,当抓住他贪腐的证据后那人想报复进行实名举报。吴熙抵赖不了罪证,被判刑过后落得臭名远扬,满刑释放没几年就忧郁而死。
周明芳是高二(5)的班长,同学们习惯称她为老大。她个子高而壮实,身材欠匀称,缺少线条与柔情,算不上个漂亮女子。周明芳的脸盘宽阔,发型长期保持中分,有男生的个性与气质,在班上显得强势。她注重友情,花钱大方,跟男同学只有正常的交往之情,却无暧昧之意。那时在同级(1)班读书的王新民同学暗自喜欢她,爱找借口到(5)班来找李翰林玩耍,因为李翰林在(1)读书时与王新民坐同桌两人关系好。王新民跟文科班部分同学混熟后,周明芳爱去学校背后山上复习,王新民喜欢跟着去。读到高中快毕业,他不敢把心里话直接向周明芳表白,只能写了封信悄悄塞进她的书包里。她看罢信好歹没说,只管把信退还他。
陈妍家住在常兴区沙坪公社河边寨大队,父亲是位公社干部。陈妍身材单薄瘦条,长着三角脸或是心型脸,脸面白皙下巴少肉,嘴唇薄,人却显得秀气。她笑起来在嘴角两侧的薄脸上,现出几条皱纹像水波似的柔和。又留着齐眉卷发,眼珠子白多黑少,看去人就像个鬼灵精。陈妍只爱与芝兰、周明芳在一起,不爱与其她女生交往。陈妍在读小学和初中时因为成绩不理想,留过两次级年龄比张芝兰要大两岁。陈妍平时胆大,爱凭感性玩浪漫,而像班上的姚梦、张欣和李蓉等女生,认为陈妍的脾气怪,心里把她当成异类看待,平时她们不爱跟陈妍在一起。陈妍家跟张绍谦同区不同公社,可以算是同一个片区的人。陈妍平素爱赶时髦,而到写过一些小诗叫张绍谦和吴熙给她刊登在《花蕾文艺》与《白河文学》上过后,她自以为自己是什么伟大的诗人,平时不仅喜欢打扮得时尚风流,连说话的口气也像读诗似的乐于款文气。这样她自以为是文雅和浪漫,而在反感她的人听来却是酸不溜秋的。班上同学习惯戏称陈妍为小妖,她喜欢跟男生来往,能使一点小心意把不少男生逗得团团转,这就让部分男生以为她是那种水性杨花,并且容易得手的女人。当时不少男生爱找陈妍玩耍,目的当然是想在她身上捞取便宜。有的男生请她上街去吃什么玩什么,她是来者不拒的,而到真想在她身上打什么歪主意,想捞取什么便宜的人,却是半点便宜也占不到。
陈妍只对张绍谦容易动心,张绍谦戴着一副眼镜,长得清秀,人像个先生模样,在校内属于那种很有女人缘的男生。又有写作才华和会拉小提琴,班上同学习惯喊他为秀才。只因他发表过几篇作品,又是《花蕾文艺》的组稿人,这样陈妍认为自己跟张绍谦都有共同的爱好和追求,这样她就把他看成是知音和白马王子。
有次正值春末夏初,张绍谦说要下乡去看望姑妈。他的姑妈家距离陈妍外婆家只隔两里路,陈妍主动说要陪他去,说想给他带路。去时她知道他爱吃糖,先去买上几元钱的水果糖揣在裤兜里。陈妍初中是在常兴中学读毕业的,两人到学校附近下车,走出常兴街上又走过一片油茶林。陈妍说树上的茶莓和茶叶瓣正结得多,问张绍谦想不想上山去摘。他当然乐意去,两人走进一片树林,茶莓果一般只是部分茶树上结得有,它挂在枝上有的红,有的白,模样好看。红的茶莓没长熟,吃着又苦又涩;白的长熟了有点像蒸破皮的馒头,吃着感觉脆生生的。张绍谦选好一棵树爬上去,陈妍见他摘到一些茶莓后溜下树来,又发现近旁一棵树上的果实结得更多,叫他换上一棵茶树继续爬上去。见他摘得高兴,她在车上本想小便却没地方解决,憋到眼前尿急见身旁的矮茶树长得茂密,她趁机躲在一蓬茶树的绿叶背后蹲下撒尿去。张绍谦摘有半书包茶莓从树上溜下地,陈妍走去选出一个最大的掰开,自己先尝了口把剩下的递给他吃。
“好吃不?”
“好吃。”
“在常兴读书的时间,我喜欢到这里来摘茶莓。”
“你和谁来?”
“班上同学。”
“下次你又带我来。”
“好嘛。”陈妍说罢,从他书包里又拿出一个茶莓果,自己吃了一半说,“尝一下这个,像糖一样的甜。”
陈妍说话爱用夸张手法,张绍谦不善于跟她配合,老实说:
“好吃是好吃,哪有糖甜吗?”
“你想吃糖不?”
“问废话,想吃这树林里又没有。”
陈妍从裤兜里摸出两颗水果糖,放在手心递过去。糖果被她体温捂熔化,糖纸上沾着糖泥。吃完糖他还用舌头舔着纸上的糖浆。她看着他那馋相,感觉好笑又问:
“好吃吗?”
“好吃。”
“还要不?”
“有吗?有就再送我吃几颗。”
“喜欢吃好多,各人来拿。”
张绍谦见她扒开右侧的裤兜口,他把手伸进裤兜里摸,不知她刚才撒过尿是忘了扣好裤上的门,还是有意给他留下门道。他的手摸错了地方,没摸进别人的裤兜里,却是摸进了她的裤衩里。当场她双眼含情送波,风情万端,羞红着脸娇滴滴的说:
“东摸西摸的,摸到人家哪里去了?”
陈妍将张绍谦看成心中白马王子,顺势靠在他身上。他舍不得把手从那热乎乎的裤衩里拿出,然后继续在里面不停折腾……他忍不住只想解开她裤子,她只管张开脚收收腹,那外裤轻易就滑落到脚背上去,腿露在外面,只剩条裤衩挂在膝盖上。然后两人顺势躺倒在草丛里,他把书包垫好在她屁股下,趁一时之兴奋趁热打铁行动起来。当时听见她“啊”地轻叫一声,他心疼地问:
“痛吗?”
陈妍脸上表情显得痛极了,她把手伸向屁股下面,摸过一阵把手拿出来,手指上沾有血。随后她说:“痛死我了。”
张绍谦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以前父母给他订下娃娃亲,对象是舅父家的女儿,比他大好几岁,他喊她做表姐。去年他高中毕业过后,表姐爱到他家来。有天她躲在他房里用盆子洗热水澡,他不知道情况突然走进房里,看见表姐什么没穿,身子太诱人。表姐见他看傻了眼,然后她笑盈盈地走来,给他脱下衣服。表姐是个处女,他在进入她身子时,也听见表姐像陈妍这样失声叫了一次。当时他什么也不懂,只管使劲在表姐的身下用力。好在表姐很懂事,叫过一声就没再说什么,只管把两腿跨开来配合。那时张绍谦不知道心疼女人,只顾猛打猛冲地把事情干完。过后看见床单上留下的血痕,想着表姐那次为了让他玩得开心,不知付出了怎样痛苦的代价。眼前张绍谦听见陈妍如此叫唤,自然不敢继续用劲。他看见陈妍手上有血,只能说:
“对不起,我轻点。”
“没事,你只管用劲。”
尽管她如此说,他还是抬起她腿,重新把书包垫在屁股下。陈妍经常跟吴熙上床早就不是处女,她只因张绍谦用力过大,无意把她屁股从书包上整得滑落到草丛里,当时屁股被刺扎了一下,她痛了才喊出声来。不久完事后,张绍谦见书包上留有血迹,颜色没表姐留在床单上的那么艳。他想到当初误会陈妍而感到愧疚,刚才他还想着:陈妍平时给他留下的印象是开放的,随便的;这次他在脱她裤衩时,她连假装表示反抗的动作也没有,轻易就让他这个男人得手了。这样他就认为她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不是什么好女人。可是到他把那事办完,看见书包上的血色他只想着她作为一个黄花闺女,能舍得把宝贵初夜送给他,舍得让他来揭开她作为少女贞操上的封条,这足以说明她是真心爱他的,也说明她并不是如他事前所想的那样,是那种轻易就能让男人得手的女人。既然这样,他也在心底下嘱咐自己,今后一定要对这个女人好,不能轻易辜负了她的情意。陈妍粘上张绍谦过后舍不得与他分开,她知道吴熙是个有妻室的人,明白自己长期与吴熙厮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她与张绍谦发生关系后,只想一辈子做他的女人。不久她逼张绍谦跟表姐,跟他昔日的女友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