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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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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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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情》连载

第六十五章

李翰林与戴子颐联合开采大路河乡山羊坡的矿山,周明芳借用与李翰林的关系,购买几辆车雇请驾驶员长期给鑫汇锰业公司的粉碎车间运输矿石,捞取了不少钱财。芝兰知道这种消息早想买上一辆大货车,也叫大河去运输锰矿。当时她去找到蕙兰表姐和舅父戴子颐,两人自然没话说表示支持。当地人爱说什么“高歌锰进”“发锰财,猛发财”这样的话。这些年锰矿生意好做,不管是采矿的、售矿的、运输的和从事锰业加工的,所有沾上锰矿生意的大小老板容易发财,有人甚至因矿而一夜暴富。芝兰叫大河卖过一段时间服装,生意好转后请来满姑荷月的女儿当帮手,挣到一些钱还清因为开连锁店卖韩装所欠下的账,按捺不住想发财的欲望想去做锰矿生意。芝兰把服装店转让给满姑的女儿去经营,两口子去弄到几万元钱,买了一台大型货车专门到山羊坡去运输锰矿。只因买的车破旧,大河没办齐相关行车手术。之前的驾驶员开车时出现事故被摔断几条肋骨,不想继续开这辆车了卖过一段时间没卖掉,过后听人说大河想买车就便宜卖给他。大河运输锰矿因为有戴子颐父女照顾生意,能挣钱没干上半年已赚到十多万。山羊坡而今少有山羊,只因山高路远,公路既窄狭又陡峭,车辆进山不易。有时汽车出现故障,方圆几十里路上就找不到一个人帮忙。人若是被困在山上只靠吃干粮充饥,等待别的车辆来救援。大河打算跑上一段时间挣够钱后,把旧车处理了就买上一辆新的,再办齐所有行车证件。当有了新车与合法经营手术,估计一年挣上几十万没问题。这样他只需趁机多跑上几年车,说不定全家就能过上有钱的日子。有次大河开车在一道长坡陡坡上行驶,车轮打滑只能来上一次急刹车,矿车栽重了向前溜去几丈远才刹住车。过后他只想抓紧时间赶路,不久刹车失灵他生怕前面有车迎面驶来,路窄了让不开道怕发生碰撞,只能把住方向盘不停按响喇叭,不敢稍微眨一下眼皮。跑过两里路快到山下没遇上车来,过后却撞上一个放鸭子的老头。老头耳朵不好使唤,正赶着一群鸭子走在公路上。当时他的头骨被撞破裂,脑膜也被撞损坏,人倒在路边鸭子也被轧死几只。而车子在想避开老头的同时,只能冲下坎去,大河的腿骨和手臂也被撞断。报警后只能等到救护车赶来,才将两人送进医院。大河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手脚不能动弹。那老头却是奄奄一息,已处于昏迷状态。过后芝兰除了成天要伺候大河和那老头而外,还得应付老头家所有亲属的责难。开始老头每天的医疗费需要几大千,几天以来人不能进食,全靠用氧气和药水来维持生命,医生说已是不能医治了,即使万一医好了也会变成植物人。医院要求家属及时把老人出院,家属不答应马上出院每天喊来看望的人更多。这样不仅各种招待费需要得不少,而且稍有招待不周那些人就要找麻烦,爱让芝兰没好气受。芝兰受不了折磨只熬上几天就哭起来。当时事情幸亏有文子、小梅、小河、三月和方矮子这些人来帮忙,去对付许多事项芝兰才能勉强支撑。文子看出伤者一方每天安排这么多人来医院,目的只是为了捞钱,是想通过制造麻烦事好逼迫肇事者一方,能拿出一大笔钱来一次性结清所有费用而了事。再说伤者人老了已是医治不好,车主家把钱全部扔进医院,这对伤者一方来说也不落好处。芝兰与文子、小梅一起商量过后,考虑事情如此拖延下去是个无底洞,用不了多久时间只会把大河挣到手的几个辛苦钱花光,却是不能解决丝毫问题。三人找到老头的几个子女协商,伤者那方提出一次性需要赔偿四十万。芝兰听说后马上被吓得腿筋就软了,不能走路,但过后她仍得面对现实。再过去几天时间,经过交警和法院的处理,按照相关法规条文,确定赔偿伤者所有的医疗费、护理费、过后的丧葬费和抚恤金等,费用共是三十万元。另外还有无证经营车辆和事故处罚金为五万,共计是三十五万。事情处理清楚过后芝兰哭着说:

“这么多钱,我该怎么办呢?”

文子问:“能借一部分吗?”

芝兰想的是人在落难的时间,想借钱是不行的。许多人即使手上有钱只怕你过后没能力偿还,就不敢答应借给你。再说钱多了也不便向亲戚朋友开口说出一个“借”字来。她只能摇头说:

“我没办法了。”

“大家帮她一下吧。”文子说。

“兰姐,我给你五万吧。”

小梅卖服装挣了不少钱,早已成为丈夫小王这边的当家人。她利用小王家的宅基地,打算建成一幢有五间六层的高楼。已经修好第四层而今看见大河出事,剩余两层她暂时停工不修,决定把剩余的钱全部拿来,帮助大河两口子一把,等到过后挣有钱了再加修两层。小梅有钱后不但对父母好,也对三位兄长好,为此她先表态说。

“我俩进城来只挣得两万块,全部给你们。”

小河和三月商量过后,也表态说。

“小河是亲兄弟能出两万,我跟他一样吧。”文子说。

“我没你们能挣钱,也出五千吧。”方矮子说。

“我感谢你们,这些钱我和大河只是向大家借,今后等我俩到有钱的时间,一定会如数奉还,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恩情!”

“我的钱是送的,不是借,不要二哥和兰姐还了。”

小梅表态说罢,大家也纷纷说不用还了。

“那不行,我想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哪有借钱不还的道理?”

芝兰坚决地说,她和大河是个重情义的人,平时做事宁可自己多吃亏,也不愿欠下任何人的情债。两人知道别人的钱都是用血汗挣来的,大家看见两口子倒霉了,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口里虽然说是支援的不用还了,但钱多了它又来之不易,在拿出钱来时每个人的心里终究舍不得。再说做人真要白拿别人的钱不还,不光从情理上说不通,而且见面时自己总会感觉愧疚,感觉与人站着要矮人三分。过后小梅把事情告诉给杨水英,干妹子水英也把家里的三万元邮寄来。二舅戴子颐知道后帮助五万,表姐蕙兰给四万,这父女俩现在开矿都有钱。还有大河和芝兰两人的亲戚朋友有的帮助几百,有的帮助一两千,凑在一起也有一两万,共计有十九万。两人的兄弟姐妹和亲戚朋友能借出这么多钱,这除了两口子在平时会为人处世而外,还要亲人们的经济条件好,又能同心协力和重情重义,才可以拿出这么多的钱。可是有这些钱再加上大河最近挣的两三万元(本来有十多万,过后除去买车用的和入院花去的钱,结果就只剩这么点了)共计有二十二万,依然缺少十三万。两口子不能一次性付清所有费用,这除了伤者一方不肯答应马上出院,不肯把老头抬回家去养息,他们仍会继续找芝兰纠缠不清,逼她不停去交住院费之外,说法院还会将大河判处五年以上送去服刑。连日来芝兰找不到这么多钱,急成如热锅上的蚂蚁,成天坐卧不安晚上无法入眠,精神即将崩溃,感觉不能支撑下去。过后文子叫芝兰去他办公室,拿出十三万来放在桌上说:

“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这些钱你拿去用吧。”

“钱太多了,我不能再拿你的。”

“别废话了,我俩赶快去办事。”

芝兰知道事情没有犹豫的余地,只能顺势说:

“行吧,这些钱我只是借的,过后再想法还你。”

“还不还随便你,反正我有那么多的车挣钱就容易。只是眼前必须赶快想办法把事情了结,伤者那边和法院才会放手的,你家才可以过上清净日子。”

“文子,我太感谢你了,能帮我这么大的忙!”

芝兰和文子再次找到交警、法院和受害者家属,当面把钱一次性全部付清,还去医院看望那位不省人事的老人,因为大河不能下床芝兰只能代替丈夫表示谢罪。过后大河因交通肇事被判刑四年,过后又因认罪态度好,能积极付清各种费用和赔偿损失,本人脚手也受伤了大河得到多方面的谅解,申请保外就医成功,服刑只在监外执行。芝兰和大河经受这次事故打击算是栽了一回大跟斗,所欠下的经济债和人情债,只怕一辈子就难以偿还得清。

有天晚上芝兰坐在办公室加班,文子在外面喝过许多酒走来,看见芝兰穿着晚装模样极为迷人,他趁着酒劲从她身后搂住她。

“别闹,我正在忙。”

芝兰笑盈盈地说。

“兰妹子,我爱你!”

“又爱婆婆妈妈地乱说。”

“我是真心说的。”

文子把芝兰的头扳住向后仰,只管摁在椅子的靠背上亲嘴。事情发生得突然,芝兰挣扎半天才能挣脱身。过后她站起来抹着被弄脏的嘴唇,有种蒙受羞辱的感觉,心里有气禁不住甩手抽他两耳光。文子从醉态中醒来,捂住脸去沙发上坐下,情绪低落模样显得委屈。

“兰妹子,我太爱你了。我不是故意欺负你,刚才醉昏头了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别说了,痛吗?”

芝兰坐在文子身旁,想到在关键时刻他能给她那么多钱,只能心疼地问。

“你说痛不痛呢?”

“要是心里觉得不好受,你也打我几耳光。”

“我打谁也舍不得打你。”

“刚才我心情不好,你别怪我吧。”芝兰迟疑片刻又问,“这屋里有酒吗?”

“干什么?”

“我想喝酒。”

“前天有人送来两瓶五粮液,我只喝过一杯。——这时候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喝酒呢?”

“加班累了想喝的,都拿出来吧。”

文子将酒从办公桌下拿出,取来两个小杯子。

“你去洗澡,我想一个人喝。”

“我陪你喝吧,刚才我没喝够。”

“不用,快去洗澡吧,一定要洗干净。”

文子平时爱在外面乱睡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能把她撸进竹篮里,就会把她当成一道好菜食用,芝兰怕他身上脏或是有病就说。他去卫生间后她只管拿上一个碗,打开那瓶已开过的倒完,一口气把酒喝下坐上一会,她感觉头有些晕乎。然后干脆把另一瓶没开过的也把盖子给打开,倒完后把碗端在手上。这时头上的灯映入酒碗里,晃晃荡荡地也像醉了酒一样,接下来她只管把酒全部喝下去。文子洗过澡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见芝兰趴在桌上似睡非睡。他问:

“兰妹子,喝那么多干什么?”

“抱我上床去?”

文子没反应过来,随口又问:“去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就想要我吗?”

芝兰并不是那种轻易能让男人解下裤腰带的女人。大河出了车故,脚手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去应付所有事情,许多事靠文子周旋,出面去摆平的。文子能舍得拿出两万元,是看在跟大河是亲老表的情面上,是出于亲戚关系进行慷慨援助。而后他竟然拿出十三万,舍得拿出这笔巨资来,这全是看在他对芝兰的情意上而给的。芝兰明白文子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给她这么多钱的用意。她不是那种不懂规则的女人,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她接受了援助这将意味着什么,过后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刚才她只因受自尊心的驱使,从内心一时不能接受文子那种鲁莽行为,感到恼羞才甩他两耳光的,扇过后她又感到后悔。文子从浴室里出来只穿上内衣,站在她身旁傻看着。然后她说:

“洗干净了?”

“干净了。”

文子在洗澡时,兰妹子的花容月貌一直在他脑子里转悠,总是挥之不去。她见他裤裆如撑伞一样被顶起,她站起来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他看她看得眼花缭乱,见她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忍不住把她拥在怀里搂紧,亲吻一阵抱上她进到休息室床上去。然后她醉眼朦胧,神智变得迷糊。

“大河,大河……”

文子骑在芝兰身上,她嘴上只顾不停呼唤丈夫的名字,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闭上眼慢慢昏睡过去。

当地去广东那边进厂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县运输公司的许多长途客车爱向那个方向跑。文子有两台大客车轮番交替跑广州、东莞、深圳和珠海这几个地方。为了便于和芝兰聚在一起,文子把兰妹子安排到深圳和珠海去负责发车业务,等到有旅客的时间,他就设法开车去那边。有次天不大亮,文子将一车打工的运送到珠海一家客运站,走到芝兰的住处来敲门她没起床。

“懒猫,这么好睡的。”门刚开上一条缝,文子挤进身来随手关上。见她穿着睡衣,显出一脸慵懒妩媚的模样。文子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嘻嘻地说,“兰妹子,我爱你!”

“别闹。”

“反正没事,再睡一会,我来陪你。”

“我头睡晕了,不敢再睡。”

最近文子在电话里对她都喜欢这么随口一说,而“我爱你”这三个字,有的人没什么真爱却是说得随便,有的人即便爱得深却是少有说出口,甚至于从来没说过。芝兰对大河爱得深沉,以前她在心动时曾经对大河说过,但次数不多,只有那么几次而已。可自从与文子发生关系过后,她无论是对文子,还是对大河,再不好意思说出这种肉麻的话来,估计只怕今后她也难以说出口了。文子对芝兰也算爱得痴迷,两人从上床过后,他经常把这几个字挂在嘴上对兰妹子说。而她对文子挂在嘴上的话,听着开始尽管有些不习惯,但女人天性喜欢有人哄,喜欢听男人说出些温柔和贴心的话,因此芝兰听罢这种话,也能隐隐感到有种莫名的甜蜜。文子坐在芝兰床上,看见枕上有几本涉及管理学的书籍,知道她晚上经常在看书。文子对书不感兴趣,只用手摸着她的被窝,感到被窝里尚有余温,在散发着诱人的体香。

文子抱住她想亲热,芝兰与他尽管之前已有过几次肌肤之亲,而每次都是在晚上她要先喝下许多酒把自己灌醉了,关上灯她才脱去衣服与他上床。而今她从心底依然不能习惯接受他的爱抚,感到这么做真是太难为情太别扭了。知道他大老远的开车赶来想干什么,她不习惯在白天陪他上床,挣脱身去卫生间洗漱。文子坐一阵见她洗漱完毕出来,坐在镜前梳妆打扮,把凳子搬来挨着她坐下,帮助她完成梳妆打扮。过后见她梳理完毕,他搂紧她腰顺势揽入怀中。

“才收拾好的,别把我头发和衣服弄乱了。”

“乱了我重新帮你整理。”

“怎么不用别人跑车,还要你这个大经理亲自来跑?”

“你说呢?”

“我哪里知道?人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这里有个人把我的心牵紧了,把我的魂勾跑了。我是特意跑来和她会面的,就像牛郎要大老远地跑到天上跟织女见面一样。”

“那人是谁?谁有这种本事,你该赶快去呀!”

“这个人就在我面前,你还在装哪样铲铲呢?”

文子揉着她的俏脸说罢。芝兰只是红着脸低下头。

“文子,别这样好吗?我们应该保持以前那种朋友关系。”

“说什么话呢?我俩现在还能回到以前那种关系上去?在我孙序文的生活里,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就是不能没有兰妹子。你别搞错了,我从小时候一直活到现在,从来没把你当成普通朋友看待过。你在我心里从来就不是朋友,永远只能是我的恋人,是我的心上人。”

“别这样吧,我不要你这样。这样今后我俩怎么跟大河处在一起呢?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更要被骂死人,过后叫我怎样做人?”

“大河没本事让你过得幸福,我可以。”

“我爱大河,跟他在一起感觉很幸福!”

“兰妹子,我看见你在农村干活,看见你推着个破板板车到大街上去卖水果,你活得累活得苦,我就感到是心疼的。”

“在农村大河没让我干重活,进城来卖水果我乐意。”

文子用双手捧着芝兰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说:“兰妹子,不能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的最大的遗憾。为了得到你,我才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我只是隔过几天没看见你,不能跟你在一起,过日子我心里就像有猫抓一样,乱七八糟的不得安宁。”

文子恨不得马上想把她弄上床,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揉起来。而芝兰有所顾忌不想让他继续下去,只管把他手推开。

“有哪样话就说吧,我不喜欢你动手动脚的。”

文子见兰妹子老是躲躲闪闪,不肯配合只想回避就问:

“车票卖得怎么样呢,客人多吗?”

芝兰点一点头,接着从床头的保险柜里把十多万元钱和账本都取来说:“这些钱和账本你拿去清点一下,看它是不是对数。”

“我相信你不用清点,拿钱存到银行去,由你保管好它。”

“我只是替你管账,钱还是由你去存银行,去保管它吧。”

“我新买的这两台车周桂花不知道,赚到的钱归你保管。钱在你手里掌握着,平时想怎么花就随便你。”

“我不要你的钱,也不习惯乱花别人的钱,这还是应该由你去保管好它的。”

“我不能保管,我家那个母老虎对钱敏感得很。她每到发现我身上有钱,有银行卡都要没收去。我不想把辛苦挣来的钱全部交到周桂花手里,你替我保管好吧,我最想你能成为这些钱的女主人。”

“别胡说八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替我保管好,需要用时你再拿给我。”

芝兰把钱和账本收藏好,又说:

“我出门久了,不知道大河和张雪、张懿这段时间过得怎样,家里变成个什么样子了,过后我想回去看看他们。”

“好吧,等有客了我带你一起去。在这里住能习惯吗?”

“人生地不熟的,有时就是觉得闷。不过没关系,无聊的时候我正好看书,可以用书来打发时间。”

“兰妹子,你读函授想混大学文凭,没必要经常看那些书。到时候,我去给你多交上几千块钱,请学校安排人替你完成作业,替你去参加考试,然后有人把你的各门学科的毕业成绩,把你的读书档案全部填写好,过后你只管拿到大学毕业证就行了。”

“文凭可以花钱买,知识我能花钱买到它吗?”

“你书读多了,人会变成个书呆子。”

“我喜欢当一个书呆子。”

当今的干部和职工流行混文凭,有的学院与各地成人进修学校互相联合想抓收入,到许多单位去动员干部职工参加函授,去捞取大学文凭。到人们花钱将自己名下的初高中、中专或是大专文凭,修炼成大学本科之后,许多人的学识水平与工作能力仍是没什么提升。两年前文子花费几千元报上名,他没去参加听过一堂课,也没完成过一次作业,没参加过一次学业考试,而到需要毕业成绩时由函授学校安排人替他把试卷上的答案抄好,评上得分办好档案存档。他的钱交得多各门学科的成绩却都拿优分,领到毕业证他已从高中文凭变成本科大学生的。芝兰在一年前也报名去成人进修学校参加函授,学的是行政兼企业管理方面的专业。她不想只是去混文凭,而是想多学知识,好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平时爱去听函授课也能安静看书。文子见她平时没事就爱抱上书看,喜欢给她泼冷水说一些风凉话,还说他没读过什么大学,而那些大中专毕业生不照样只能到公司来给他打工?芝兰知道当今有许多人即便满腹学问,却是派不上用场,生活得不如意。而有不少的人即便没多少文墨,就像文子和表姐蕙兰这类人,只因脑袋瓜灵活善于投机取巧,擅长应对场面上的事,就能把一些事情经营好了或是应付好过后,那他们的日子照样可以过得滋润。芝兰平时做事不想投机取巧,偏要坚信自己的见解:她相信当今有许多工作有不少的事情,不是那种没文化知识的人就可以胜任得了,就能干得好它的;相信有许多人即便读过不少书,满腹文墨却没机会用上它,而当到一旦有机会用上的时间,知识就可以给人带来机遇,可以改变命运和人生,并且可以体现出人的价值来。

“我俩今天去外面玩耍。”

“想去哪里?”

“去海边喜欢不?听说珠海这地方有个渔女香湾,说那里的风景好,也好玩,我俩可以租只汽船到海上去。”

芝兰听说后感到高兴,因为她一直很向往美丽的大海,但她还是迟疑着说:“还是不去吧,去那些地方得多花钱。”

“当今这个社会就是男人挣钱,女人花钱。我挣钱的目的,只要能够让我最喜欢的女人拿去花费,为我的初恋情人去花费,哪怕她花费得再多,我就是乐意的!”

“又来胡说些什么嘛,谁是你的女人,谁是你的初恋情人?说话一点也不知道害羞!”芝兰娇滴滴地说。

“别在我面前来装模作样了,我这辈子究竟是爱谁恋谁,估计有的人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芝兰明白平时暗恋她的男人那么多,爱主动找她搭讪的男人自然也多,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在把她当成什么心动女人看待。

“我不明白,你的初恋情人,你的心爱女人那么多,谁会弄得明白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我承认以前和我好过的女人多,但是谁在我心中的位置可以排上第一,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我不明白,也不想知道。”

“兰妹子,过后你看吧。我一定用行动来证明孙序文这辈子最爱最恋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文子揉着芝兰的脸颊,自信地乐着说。以前芝兰不能选择文子而决定选择大河过后,她舍不得赶走自己花枝上的蜜蜂,舍不得赶走文子这只蜜蜂的原因,就是看在他对她的这份情意上。过后她每当面对文子的长期付出与示爱,动心时刻她也想献出一份爱意与文子一起来分享,或是送给他采上一次花蜜。可是她出于对婚姻的忠心和受道德底线的制约,一直不能轻易走出这一步。因而婚后她心里对文子藕断丝连,或多或少也会对文子产生一种莫名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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