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观音山上停留一阵,下山后陈世民赶到山庄,先把后备箱里的山羊和酒拿出来,交给厨房里的人。随后服务员倒上几杯茶,有位领班的小姐问文子需要什么服务?文子说你先把麻将桌安排好,需要什么过后再说。
“陈局,打多少钱一炮的?”文子问。
“我和小麻不管,只是你问问建国和小张吧。”
“我不打牌,我负责给你们服务。”芝兰说。
“小张你莫谦虚了,这里有的是人来搞服务工作。”
“兰妹子先给我当观众,等会她想打牌我让她替我。”
“搞得你们就像两口子一样的。”麻秀英说。
“我们就是两口子,早就睡在一起了。”文子说。
“文子,不要乱说。”芝兰说。
“兰妹子,睡就睡了嘛,这有哪样不好意思的?”麻秀英说。
“他想得美,我不是那样的人。”芝兰说。
“狗日的烂文子,你喊兰妹子给你抱膀子,等下她看到我们有牌好给你通风报信是不?”陈世民说。
“肥水不落外人田,她要给我透露点消息也可以理解。”
“小张,坐到我旁边来给我当参谋。”陈世民说。
“陈局,我只是个学徒,你那业务高深莫测还要参谋?我只看秀英打算了,不给哪个人说。”芝兰说。
“那我们打小点,打二算了。”王建国说。
“打二没瘾,莫说要打幺,起码得打五。”
文子想在麻秀英面前显摆一回,才说要打大一点,想麻秀英多输些钱出来。大家开始打麻将,他们嘴上说的二和五,自然是指要打二十或是五十元一炮的牌局,幺就是一百元了。打到两个小时,文子看见三个男的都输钱,他输得最多输了几千元。麻秀英带了半口袋钱来办事,希望能输点钱给文子,而到打牌时偏是她的手气最好。见文子点炮她本来不想和他的牌,不想赢他的钱,过后自摸了她看见是文子当庄,想把牌打出去又见兰妹子坐在旁边,怕别人见她如此玩牌,如此巴结文子,觉得没意思只好推倒牌。不久文子抓到一手听牌,和的是夹二筒,就是只能和二筒。和牌的张子不宽,他犹豫一会就宣布报听。说报听当然是听牌了,抓过几圈牌他说:
“秀英,我放你半天炮,这次该你放我一炮了。”
“你喜欢找兰妹子放炮,过后你陪她去放几炮。”
“秀英,是他在找你开玩笑,你怎么来乱说我?”
文子半天没看见一张二筒,开始抱怨:
“这牌不认人,欺负人。它是不是像方矮子家两口子,是跑到哪里躲计划生育去?就算是躲计划生育,也不该这么久没露面。”
芝兰在周围转一圈,看见牌被麻秀英和陈世民各抓了一对打不出手,芝兰听见文子在念叨就觉得好笑。不久麻秀英听牌又自摸了,文子遭杀听。准备推牌时陈世民问文子:
“霉冬瓜,你要哪样牌呢?”
“二筒,手里有吗?”
“需要二筒你应该找小麻和小张,两人面前各有一对。”
陈世民所说的两个女人面前有一对二筒,自然是语带双关在暗指两人胸前的二筒,故意拿她俩来开玩笑调情。麻秀英没听出潜台词只管随手把一对二筒晾出来说:
“你要二筒我面前真有一对。”
“小麻,孙经理就最喜欢摸你面前那对二筒的。”陈世民又说。
“还有一对呢?”麻秀英问。
“当然是在兰妹子身上。”
陈世民爱玩女人,经常把话扯到女人身上,喜欢信口雌黄。这话要是在以前,谁这么说话芝兰要生气。她不喜欢听别人开这种低俗的玩笑,听这种带荤腥味的玩笑话,觉得没意思。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处在以文子为中心的生活圈子本来就是这样的,大多数就属于这类言行俗气的人。她要在运输公司里混,自然离不开文子这棵树。她反感别人拿她来开这种玩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环境,而她想要洁身自好也办不到。她在运输公司上班,长期跟着文子跑要是别人拿她来开次玩笑,她就要生气,那别人会说她是小气。当场麻秀英对这种玩笑话仍是没反应过来,又来问:
“兰妹子,没打牌你藏对二筒在身上有哪样用?”
“秀英,他们说话骗你,占你便宜。”
“骚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麻秀英明白过来后骂,“孙经理,开钱来吧。”
按照牌规,报听和牌与被杀听都当清一色,这把牌文子该要付一千多元。他数好钱拿出来放在桌上,有几张钱被电扇吹到桌下,掉落在麻秀英脚边。
“孙经理,脾气放好点唠!舍不得开钱嘛,你莫拿出来算了,输几个钱你还要往地下乱扔。”陈世民开玩笑说。
“风有点大,我捡起来。”
文子弯腰钻到桌下,看见麻秀英的裙下风光。只见她双腿跨开着,绿色真丝裤衩将双腿对比得更白嫩,如三月的春光般妩媚。裤衩还把胯间那片肉绷紧,就像用片桐子叶包成的一块三角麦粑,隆起来引诱得文子饿馋馋的,看得快要流出口水。他看入迷了忘记爬出来,芝兰发现他抓住几张钱仍趴在地上,轮睛鼓眼地看着那块丰厚的肉麦粑是看傻了,芝兰嘻嘻地笑着提醒他说:
“捡得金元宝了,应该晓得快点钻出来。”
麻秀英早就发现文子趴在地上偷看。眼前她明白用钱去吊文子的胃口,远不及用自己的身子当诱饵有效。然后她想欲擒故纵,想改变主意吊文子的胃口,就假装不知道。麻秀英听芝兰说后,才把腿合拢来并将裙子夹紧,装成不好意思地说:
“骚东西,眼睛就像个强盗一样的。”
“这个麻将桌有点矮,我怕出来快了碰着头。”
文子从桌下爬出来,用手理着头发找理由说。开出这么多钱他开始感到心疼,这时意识到桌上是一个女人打三个男人,这恰好是应了“一只老虎吃三头猪”的牌局。桌上阴阳不调,三个男人这才容易输钱。他忌讳这样的牌局,想换兰妹子上场,好让牌局能阴阳持平,挫挫麻秀英的手气。不然今天他本是想安排这个女人来多输点钱,请客趁机好生宰杀她一回,让她出点血后再去跟她谈签订合同的事。离开前文子从包里抓出两千多元来放在桌上,借口说:
“兰妹子,你来打,我去方便一下。”
“懒牛懒马屎尿多,你早不去晚不去,偏是等我到手气好的时间,烂狗日的才要跑去竖着尾巴撒尿。”
麻秀英当学生时与文子说话随便。她早知道文子的心思,为了能迎合他的口味,想跟他套近乎也用粗活来与他说。
“撒尿不是放自来水,随时你想撒它就能放得出来。这总要酝酿酝酿一段时间,到了一定的时机它才有撒的。”
“野卵日的硬是名堂多!兰妹子来打,等他去撒狗尿。”
文子点上一支烟上厕所撒上一脬尿,转到厨房去看见山羊肉还没煮熟,溜逛一圈走到山庄前面院坝上,看见有一伙人在打糍粑。文子想活动一下筋骨,从一个小伙子手里接过粑棰打。山庄老板借用传统打糍粑的花样招引顾客,想让客人参与进来体验打糍粑的乐趣。然后等客人玩高兴了,在离开时再把糍粑作为礼品,每人分给一小袋带回家去品尝。当打好一粑槽糍粑时,两个男人就握紧粑棰绕着粑槽旋转几圈。然后把一大团糍粑从粑槽底下给搅起来,提起放在桌面上。由两个姑娘把糯糍粑先从粑棰上抠下来,再由几个姑娘将糍粑揉捏成一小个一小个的,摆放在桌上。这些姑娘都长得漂亮,穿上统一的服装看去显得花枝招展的。她们既是山庄里的工作人员,又当小姐随时可以提供性服务。当时那位长得妩媚,自称是小燕子的姑娘,拧下一块糍粑并沾上糖豆面递来。
“孙经理,趁热快吃一个。”
“太多了,哪里吃得下这么大一坨的?”
“好吃,这一坨又不大。”
文子前两次来与小燕子在包房里快活了两晚上,现在看见她故意把双乳垫得高高地隆起,以此来招揽生意,招引顾客眼色。
“还说不大?它快有你面前那两坨大了。”
文子夸张地说罢,她乐意献热情嫣然一笑说:
“想吃不呢?你想吃我面前的,我两个现在就进屋去。”
文子的兴趣不在小燕子身上,只说:
“小妖精,我还要打牌。和你去放一炮过后,要是把我整昏头了把手气弄霉了,打牌输钱了才不合算。”
“行嘛,你去多赢点钱,我等你打完牌好吗?”
“再说吧,到时候要是没事,我来找你。”
那个号称为小燕子的姑娘马上变得温柔起来,笑眯眯地说。眼前她衣服穿得红彤彤的,皮肉也养得白皙。这里的姑娘都喜欢文子身上有钱,当走进那个客厅里姑娘们爱围住他和陈世民嬉笑,两人感觉如同猪八戒进入盘丝洞里那样难缠,是落入了花丛中。文子平时最喜欢穿红着绿的女人,前次他跟小燕子在床上折腾一宿,感到舒服对她印象不错感觉念念不忘。当时姑娘重新拧下一个稍微小点的粑团,递给文子见她吃上一口又问:
“孙经理,怎么样?”
“好吃。”
“我给打牌的端几个去吃。”
小燕子把一盘糍粑端来递到陈世民面前,他肠胃和牙口不好,平时不光不宜咬硬物,连吃糍粑之类的怕粘牙,并把假牙弄落下来。因此别人给他什么硬食或糯食就不吃。以前陈世民没当局长,仕途只是处于打拼阶段,骑自行车下乡不慎翻车将门牙磕掉两颗。他先安装的是烤瓷牙,用过十多年只因用于固定瓷牙的几颗牙承受不了负荷,松动后经常引起牙龈发炎出血。这样为了便于取下洗刷,他就去换成活动的假牙。陈局的牙口虽是不行,手却是爱讨嫌。他伸手在姑娘那屁股上捏了一把,笑着说:
“美女,盘里糍粑我不感兴趣,我想吃你身上的。”
“喜欢吃哪样,哥?”
姑娘假装听不懂故意问。她看着老家伙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知道生意来了马上改变称呼,而且这哥也喊得甜蜜。
“我想吃你这两个糍粑。”
陈局指着她胸前挺起的两堆肉说。而她对这个比她父亲的年纪还要大的哥,模样显得更亲密。
“好嘛哥,妹子随时等你。”
芝兰上桌过后牌局发生了变化,是她的手气最好。她只打到一个多小时已赢上几千元,然后见文子走来给她指指点点。她知道文子是想上场就趁机让开。文子把桌上的钱全部拿给她。
“不用,我是帮你打的。”
“别坏了我俩的规矩,我早就说好了的。你打牌我出钱,赢的归你输的归我。”
“刚才你输了那么多,我不要的。”
“那几个钱算哪门子事呢?快全部拿去。需要钱我只是用一辆车的轮胎滚子多去跑上一趟,几个钱它不就回来了?”
芝兰还是把文子刚才拿出的两千元本钱留给他继续玩牌。蒿坪村的多数年轻人爱打麻将,她对打麻将没兴趣就不去参与,而今经常跟随文子来玩耍,他教会她打麻将后她有时也替他打上几圈。前几次她赢得好几千块钱,买了几套好衣服。这次又得几千可以去买上几样化妆品和一双皮鞋,好把她这身皮肉仔细包装一番。牌打到收场时,结果是芝兰和麻秀英赢钱。文子过后扳回本钱来没输,主要是王建国和陈世民输钱,而王建国输得最多。陈世民有几台车挣钱又当领导擅于捞外水有的是钱,他输几个钱就无所谓,王建国希望能够保住现有的地位,过后好有机会再升迁到经理的位置上,或是调入县交通局去上班,他输钱也不后悔。晚餐前有位小姐提前来问需要点些什么菜?文子拿上菜单递给芝兰叫她点,她只点了一份野生菌。当菜单递到麻秀英手上,说好今天由她做东请客,打算买单想招待大家一回。她点下黄焖白面、清蒸团鱼、干椒炒石蚌和竹鼠肉之类的菜肴。芝兰见点的都是野生动物,不忍心吃就说:
“吃山羊肉就够了,点这么多吃不了过后是浪费。”
“没事,只要大家玩得开心。”麻秀英说。
“还是改成蔬菜吧,吃这些东西不好。”
“这些全是野生的,最好吃。”
客人是山庄的财神,店老板提前来给大家打招呼,答应说。
“老板,这些动物活生生的,杀死它们多不忍心。”
“小张,你是个菩萨心肠。”
“陈局,吃它们太可怜了,我们应该积点德吧。”
“你不吃野生动物?”陈世民问。
“也吃,但我不吃石蚌肉,它和青蛙长得有手有脚的,看去跟人差不多。石蚌跟青蛙都是保护庄稼的,我不吃它。”
“兰妹子,其实石蚌肉最有营养,吃了可以美容。”文子说。
“我不要它们美容。它的模样长得跟人差不多,就像人的同伴可伶兮兮的,我不想吃它。”
“换吧,换成野鸡肉。”
“还是换成素菜吧,整个凉拌酱醋茄子。”
最后山庄小姐又问:“大家还要什么不?”
“去弄一钵汤锅肉来。”文子说。
“对头,那种东西吃起来又香又有滋味。”王建国也附和。
“什么是汤锅肉?”小姐问。
“美女,就是东门桥头上卖的那种瘟猪肉。”
“山庄里没有那种东西,不然马上派人给你们去买一份来?”
文子是开玩笑的,他喜欢回味以前的艰苦生活,但从有钱过后他自然不会再去吃那种劣质肉食了。
“不用去买,没有汤锅肉可以用你来代替。”文子说。
“莫拿我开玩笑,不过哥要喜欢我,小妹乐意陪你。”
“只是陪我?还有两位呢?”文子指着陈世民和王建国说。
“当然不会冷落这两位大老板。我们山庄里有的是美女,她们都是又年轻又漂亮的。”
“那这两位呢?”陈世民指着张芝兰和麻秀英问。
“要是两位小姐也需要服务,我们可以安排两个帅哥来陪。只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三位男士去给两位美女服务,不是更好吗?”
“三个男的都去,只有两个女的怎么分配?”
“挑两位男的不就可以了?”
“那好,小张吃过饭你就跟我走。”
陈世民顺势一半认真,一半开玩笑地说。
“去你的陈局,山庄里的美女那么多,喜欢哪个可以随你挑的。”
芝兰说罢,没正眼看陈世民一下。
“不然我叫两个小妹给这两位小姐按摩,做上一回护理吧。”
“姑娘,不要乱说,别叫我做小姐,我跟你们不一样。”芝兰对那位女子说罢,又说,“陈局,别拿我乱开玩笑!”
开始用餐,吃毕后包括酒水共消费三千多元。麻秀英本来打算去买单,却被文子先去把账结了。到离开山庄时,陈世民把王建国送回家里,舍不得那个小燕子,陈世民回到山庄来陪小燕子做过一场鸳鸯蝴蝶梦,他才慢悠悠地开车回家。文子用车先把芝兰送回家,就带上麻秀英去运输公司,办公室没旁人两人坐在沙发上。
“说好今天我请客的,你却要争着去结账。”
“都是老同学,你请我请不是一样的?”
“我把钱给你吧。”
“几个钱不值得计较。”
文子舍得在上级领导和漂亮女人的身上花钱。过后他把手搭在她腿上,她知道他早就处于饥饿的状态,似乎恨不得想把她吃了。
“你同意我两家公司联营不?”
“当然嘛,这裙子穿得特别好看,我不光想和你家公司联营,还专门想和你这个美女联营。”
文子摸着麻秀英的腿间说。她早打定主意,顺着他心意只管依在他身上。她的老公叫石奎,曾是杀狗开狗肉店的。石奎的曾祖父参加过当地苗民起义,祖父当过土匪头目,父亲当过大队支书。石奎家共有三兄弟,去年他只为一条狗跟人发生矛盾,召集常兴镇上兄弟伙去打群架。当场他把对方打成重伤,把那人打残了结果被判四年刑。
“怎么个联法?”麻秀英笑眯眯地问。
文子对女人如同羊子见不得尿桶一样,遇见尿桶了它只想伸长嘴巴去舔食。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忍不住只管把手伸进裙下去,摸过一番他才回答:
“就这么个联法嘛。”
麻秀英毫不在乎,跨开腿随他折腾。然后她见文子已经变得迫不及待,准备来脱她裤衩。她只管把双腿夹拢来,按住他手说:
“别急,我两个生意还没谈成。你说我那些跑县城的客车,它们能不能挂靠到你们公司里,停在运输公司的站场上?”
“行嘛,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费用方面能不能给我优惠?”
“我只给你家那几台车优惠,其它挂靠在你公司里的车辆,我只给你提供地盘停车,所有费用都要按公司的规定收取。”
麻秀英知道在常兴镇街上还有一家也在活动关系,准备在当地筹备开办一家客运公司。她的公司要是能抢先与县运输公司联营,这就意味着她的公司可以生存,而另一家怕就开办不起来。更重要的她还想再去买上两台大客车,借用文子的力量搭上县运输公司这平台,弄到两张生意红火的线路牌照,每年可以挣到不少的钱。她知道要是办不了线路牌照,即便车买来那也只是一堆废铁。然后她从包里把预先拟订好的合同拿出来要文子签字。这合同文子早已看过,合同上的条款两人曾经商谈过。文子认为可以签字就说:
“我等不得了,睡过后再签。”
“先把字签好了,想怎么样我今后都随你。”
麻秀英说罢,眼色变得风流多情起来。文子经不住她这眼色的诱惑,签完字盖上印后,他脱下她裤衩拿在手上看。
“这裤子咋个是湿的?”
“看哪样名堂呢?狗日的不许看。”
“是不是撒尿到裤子上了?”
“是哪个野卵日的爱讨嫌!狗日的刚才一坐下来就爱到人家身上来乱摸乱捏的,就爱折腾人。”
两人搂抱在一起,他重新在她身上摩挲一阵,不久脱光她衣服抱她进到休息室的床上去。
“死鬼,整得人家那里痒酥酥的,难受死了。”
“秀英,刚才打牌看到你这里,我早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你想怎样?”
文子趴在她胯下眼睛闪烁着光亮,表情如同一只看守山洞的老鼠一样,眼神在神秘洞口外逡巡一番,添着嘴唇说:
“忍不住我早就想把这块麦粑吃了。”
“野卵日的不要脸,你硬是天下第一流的经理!不过老娘说的这个‘流’字,它就是流氓的意思。”
不久他见那洞口成了一江春水,她变得主动,他说:
“老公坐牢去,晚上就没想找个人陪你?”
丈夫蹲了监狱,她身下这片沃土荒芜有一年多。
“他脾气凶死了的,我不敢。”
身边没男人她有时也想出轨,可她干这种事除了怕老公知道后要挨他的揍而外,再说她更不傻,没利用价值也不想白给人睡。
“他被关在牢里还能晓得?”
“他的狐朋狗友有点多,万一事情传到他的耳朵里,过后我怕他放回来就要打死我的。”
“坐牢去你趁机跟他离婚。”
“离婚你可以娶我不?能娶我当你婆娘,我就答应离婚。”
其实在二中一起读书的时间,麻秀英就喜欢上文子。
“娶你怕是不行的。”
文子考虑自家已有三个孩子,挣的钱又有近半数掌握在周桂花的手上。他要是不顾及几个孩子和交到老婆手上的钱,舍得跟周桂花离婚的话,说不定他早就与寡妇石玉音结婚了。
“不答应跟我结婚,那你叫我离哪样黄昏?烂狗日的,你能跟我上床就算有福气。我老公平时就喜欢我,说跟我睡觉舒服得很。”
“我也喜欢你,过后你经常来,不来我就去你那边找你。”
“我可以来,但你不可以去找我,我怕老公家那些人知道。”
“我在替他帮忙干活,伺候他婆娘胯下这块荒地。狗日的劳改犯要是被放出来,知道了想感谢我,只怕他还是来不及的。”
“烂文子,别乱骂我男人。你得我睡要是让我家那个土匪男人知道了,莫说他要来感谢你,只怕他要两刀子捅死你这个骚狗的!”
下次再来运输公司,陈世民只因迷恋张芝兰,找机会对文子把心事说出来,要文子帮忙把芝兰弄到手。文子说:
“陈局,在我这个公司里你看上那个女人我就可以帮忙,只是不可以在兰妹子的身上打主意。”
“你对她说,她只要能答应跟我上床,我不光可以帮忙把她调进市里一家最好的单位去上班,还要送她一套新房子。”
“就算你说出再好的条件,她不会答应。”
“她是你的人了?”
“莫乱开玩笑,她跟我是一起长大的。”
文子知道想办上几条跑客生意好的线路牌照,都得依靠陈世民这个财神。文子也明白自己做梦都想把兰妹子弄到手,当还没得手时他又了解兰妹子的为人,舍不得更不敢轻易把她送入别的男人怀里。不能答应陈世民而文子不想冷落财神,过后只好把麻秀英让给陈世民去做情人。因为麻秀英办成客运公司,想增加两台长途大客车,需要办理线路牌照要巴结陈世民,她自然愿意陪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