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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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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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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情》连载

第七十三章

他上趟卫生间出来去小卧室的柜里悄悄取出几粒药丸,再到客厅倒上杯水服下。这药自然是从石玉音的店里预先选出几种效果是最好的拿来藏好,而到需要的时间,好用它来助兴。以前他经常如此安排,还拿出属于女性的药品准备给芝兰用,可是她不但不肯用,而且不许他用。芝兰要是知道他暗地里藏有并用这种药,她会把它扔入便池里去,因而他只能悄悄服下,只想跟她痛快淋漓地大干一场。服下药他上床搂上她睡过一觉,睡到天亮时她醒来说:

“上班了,快起床。”

“上它个铲铲的班,昨晚上睡晚了,我想补瞌睡。”

“公司那些事怎么办?”

“打电话叫王建国去安排一下。”

“别打电话,你补瞌睡吧,我去公司安排。”

文子见芝兰起身准备去柜上取衣服穿,他搂住她说:

“别去,你陪我睡觉这就等于是上班,这个月我发给你双倍的加班费。”

“无聊,清天白日的,还要睡哪样鬼吗?”

文子服下药后开始发作,不想让她走开又说:

“安心睡吧,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事你快说吧。”

“有个人买了三间门面说要卖,你想买它不?”

“想买我手上也没钱。”

“那张银行卡里有五十万。”

“那次我把卡放在车上,当时不是还你了吗?”

“我知道你放在车头上,过后我收了现在拿给你。这一年来那辆车跑客赚下的钱,都打在那张卡里。”

“算了吧,那些钱本来是你的。”

“要分什么你的我的,只要我喜欢你,我的东西这不等于都是你的?我说过我挣钱的目的,只要能让你花得开心,能让你的日子过得幸福,我心里高兴就乐意拿给你用。”

“不要这样说,我俩各是有家庭的。”

“什么家不家的,只要你能答应跟我结婚,天天陪我到这套屋里来。我俩能公开生活在一起,这里不就是你的家?”

“这是不可能的,我早给你说过,我要可以离婚的话,几年前我在怀上你孩子的时间,不做人流手术我跟你早就变成一家人了。”

“只要你离婚,现在仍然可以。”

“不要老是说这种话,我说过你有妻子和孩子,我也有丈夫和子女,现在我俩还可以离哪样黄昏?以前我这朵花在初开的时间,你怎么不想办法当上第一个把我这朵花采进你篮子里去的男人呢?”

“我想过好多办法就没成,你也不给我机会。”

“有机会的时间,是你没出息。”

“我错过那次机会,一辈子就后悔。”

“没必要后悔,这说明我俩没有夫妻缘分。”

“那你跟我偷偷摸摸地睡,这算什么事?”

“算是两个乌龟王八蛋不要脸。”

“谁是乌龟,谁是王八?”

“不知道,不过可以这样混下去,怕算不错了。”

只因两人的关系被列于道德和法律之外,文子总是想把这层关系公开,并从暗处移到阳光下来,便于随时聚在一起。

“不能成为夫妻,你能甘心给我当个情人?”

“什么情人?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乱七八糟的。”

“情人也不是,我俩该算什么关系,那是对野鸳鸯不?”

“随你怎么说,只怕能成对野鸳鸯就算不错了。”

“门面你想买吗?”

“它在哪个位置?”

“城东鸿运开发区,从老城区这边走去靠近河边街道顶头上,那几间房屋的前面有个废水坑。”

“哦,我想起来了,那三间门面我和陈妍以前去看过。当时我问过鸿运公司售楼部的人,她们说它是早卖出去了的。人家既然有心把它买走,为哪样现在又想卖它?”

“当时鸿运公司本来是卖了的,买走它的是我的一个熟人。他开店做过两年时间的生意,没赚钱店铺开不下去,还听人说那个地方是个剪刀口,他住在那屋里病了一场,嫌风水不好他有事需要钱用,这才想卖的。”

“什么叫剪刀口?”

“那里是两条公路的分岔口,一条路从房屋的左边大街上通过,一条从右边的河坎上经过。两条路在屋前交叉正像两片剪刀,那三间门面恰好夹在剪刀口里。听阴阳先生说,房屋不能修在剪刀口下,建成后人住进屋里就算不被剪没,那做事做生意也会不顺。”

“这种话不纯属于迷信?”

“是倒是迷信,但有的事我觉得还是该信点为好。”

“既然这样,何必叫我去买它?”

“我回蒿坪去问过吴炳忠表叔,他是个阴阳先生会看风水。我用车带他到那个地方去看过,他说只要在屋前放上一块大石头或是垒上一个石墩,撑住两片剪刀叶不让刀口合拢来,这样住在剪刀口里会没事的,住房和门面就可以买。”

“别人开店就没生意,我买它有哪样用处?”

“我看用它做别的生意估计不见得就好,但要是买下它开上个洗车店,那地方却是顶恰当不过的。”

“怎么说呢?”

“首先,它的两边是公路,过往的车辆多洗车的生意自然容易好起来;其次,那个废水坑可以把它建成一个污水处理池,到时候洗车水流进池子里经过处理后,可以把水自动放入河里。还有水池上面用预制板盖上,抹平后能停上好几辆车,这也方便。”

芝兰听到这里开始动心,又说:

“门面要多少钱?”

“八十多万。”

“这么多,这么贵?”

“三间门面有八十多个平米,每平米只合没上一万的价,这个价里还包括屋外那些空地可以给你使用。”

芝兰手上有钱却说:

“钱不够,叫他再便宜一点。”

“已经是最低价了,亏本了房主不会再让价。不过你想买我再给你打上一部分钱到那张卡里,事情就可以办成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刚才不是说,我俩是一对野鸳鸯吗?我这只公鸳鸯离不开你这只母鸳鸯,我不对你好点又能怎么办?”

“野鸳鸯只是你说的,我又没说。”

“反正你承认了嘛。”

“不承认又能怎么样?你这么对我,要我怎么报答你?”

“只用你这里来报答我就行了。”

文子又摸到她腿间来,她知道拒绝不了他又问:

“跟你上床的第一个女人是谁,是桂花姐吗?”

“不是,是小妹。”

“谁?哪个小妹?”

“就是读初中时的田小妹,她过后改名变成田筱美。”

“哦,你一说到田筱美,我倒是又想起她了。记得她那时爱送你绣花鞋垫和白纱领条,你真的喜欢过她吗?”

“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好,还要睡人家呢?”

“以前是她爱来缠我,主动找我的。”

“过后你怎么要跟她分手?”

“这事我也说不清楚,记得我俩好上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爱发脾气,问我要钱花,没钱给她就不理我。过后她去公社附近找那个王裁缝,就是张燕娘家隔壁那个缝纫师傅。小妹以前爱去王裁缝店里做新衣服,她和狗日的王裁缝好上后,老王爱用自行车带她进城去,看过电影又去进饭店,这样我才和她分开的。”

以前田筱美生下头胎孩子,小孩的父亲究竟是谁,连她这个当母亲的当初也弄不清楚。然后王裁缝嫌弃她用情不专要赶她走,她只能把孩子带回娘家去养大。过后她依据孩子的长相,认为孩子的父亲应该是孙序文。这样她抱上孩子去找过孙序文,他却始终没有承认。不久她被人贩子卖到河南去,生下两个孩子她过不惯那边的生活,丢下孩子跟人去福建打工,重新跟一个打工的男人好上,不想再去河南那边过日子。打上几年工她又生下两个孩子,那男人翻车摔死了。过后她在外地又跟上个男人混,生下一个孩子那男人也病死了。她在外地混不下去,回乡后别人都说她命不好克夫,但凡有稍微出色一点的男人都嫌弃她不敢娶她。过几年她只能嫁给娘家这边,即是镇竿河村上一个姓龙的老实巴交的农民过日子。那个姓龙的身体好,但是人穷没结过婚,没过几年她又生下几个孩子。男人只能干苦活不能挣钱,她只因经常换男人小孩养多了,父母老去后那个脑残儿子只能依附母亲才能生存,田筱美的负担重家里更是穷。没钱的日子不好过,然后她来运输公司找文子,希望他能给她安排一份工作,哪怕是当上个保洁员在公司停车场打扫卫生,能领到几个工资补贴家用,田筱美就感到知足了。可是去过几次找到文子,他不但不搭理她,有次还叫来保安直接把她赶出公司大门去。

“我听田筱美说,当时只是你烦她不爱理睬,她才赌气和那个王裁缝去看电影,过后他俩才好上的。”芝兰又说。

“我和他好上过后,每次我只要看见你,我就爱烦她,不想和她在一起。——你哪时见过她?”

“我碰见过她两次,她给我说的。她来运输公司想找你帮忙,你怎么要赶人家走?要那样对她?”

芝兰记得有次与田筱美见面,田筱美哭哭啼啼地向她诉苦,说她以前是个黄花大闺女,被文子祸害后她还为他怀过孩子,为他生过孩子。过后他不承认那孩子是他的种,这样她也没责怪他,没向他索要孩子的抚养费。然后见他当上运输公司的经理混发财了,她来找他帮忙说叫他给她安排一份工作,没想到她却被他叫保安来赶走。当时她说得很生气,很激动,嘴角上还泛出不少白沫来,看去像糊上一层豆腐渣一样的,人确实显得脏显得丑。

“她跑来穿得像个叫化婆子,头发白了又整得像个鸡窝,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的,出气隔老远闻到就是臭轰轰的,说话时口水还爱往别人的脸上乱喷。当着别人的面,还乱说我以前读书跟她好过,说我是她那傻儿子的爸爸。她爱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说得我不好意思,那是在出我的丑,这样我哪敢留她在公司里?”

“不能留,你该要对人家好一点嘛。”

“对她好了,我怕她下次又来,这影响不好。”

“我看她那儿子长得真像你。”

“你也不要乱说,他要真是我儿子,能有那么傻吗?”

文子快忍不住了,不想提田筱美那个不幸的女人,更不想认那傻孩子是他的儿子,只管用手在芝兰的身上不停摸。

“兰妹子,我爱你,我太爱你了。你说你也爱我吗?”

“我不想听你爱说这些。”

“这辈子最令我后悔的事情,是那夜在镇竿河学校背后那个碾坊屋里,我想睡你却没有睡成,过后害得我这辈子不能娶你当老婆,不能天天和你在一起。”

芝兰听这话快听出耳茧了,不想听就说:

“幸好那次我是没被你睡成,要是真让你睡成了,只怕我早就像田筱美这样,变成一块破抹布早就被你抛弃。”

“那时我要把你弄到手了,我能跟你结婚,过后我俩经常可以睡在一起。在一起没人来说闲话,没人管我俩,这就好了。”

“别说这些了,从跟你上床过后,我就最恨我自己。”

“为什么要恨呢?”

“因为我跟你一上床,总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你又犯上傻劲了,爱说这种话。”

“真的,我没乱说。”

“不是人你是什么?”

“是野兽,是一只没廉耻的牲口。”

“我就喜欢这样,就要你变成一只野兽,陪我玩才痛快。”

然后两人变换着各种方式,从床头干到床尾,又从床尾干到床头,干出满身大汗到完事后,休息过一阵文子说饿了,芝兰只套上裙子去厨房烧开水。她把汤圆和蛋放在甜酒水里煮好,舀了两碗端来放在茶几上,两人坐在沙发上吃起来。

“兰妹子,陈世民说喜欢你,他想跟你好。”

“我知道,他是在做梦。”

“陈世民现在不光有权,批示全地区所有线路牌的权利都掌握在他手里,而且他私人在市运输公司还有好多台车在跑客挣钱,他现在有的是钱。”

“是啊,是的呀,陈世民现在既掌权又有钱,这种话我听你说过好多次了!难怪你一说到权和钱,眼睛就发亮了。”

芝兰不高兴只管用讽刺的口吻说。

梵净山市交通局王力局长因为受贿被抓捕后,上级下文由副局长陈世民代理主持工作。陈世民掌大权后他把市运输总公司的经理邱超借调到市交通局来任副局长。陈世民任过市运输公司经理跟邱超又是拜把,因而陈就要丘来协助工作。当然邱超只是一家企业单位上的领导,他在陈世民的扶持下能有机会调进市局行政单位任干部,这当然属于求之不得的事。之前文子想与陈世民成立家客运旅游公司,而今市运输总公司经理的位置空出来,文子与陈世民的关系好,想借用陈世民坐正位置后,帮忙把文子调进市运输公司,填补邱超的位置。陈世民答应了,答应的条件是要文子帮他把张芝兰弄到手,文子过后只是把事藏在心里。文子为了讨好陈世民,只想在芝兰身上花钱尽力多给她好处,趁热打铁在床上把她的芳心给彻底征服,好来探问一下她对陈世民的心态。陈世民爱到运输公司来,有次芝兰泡好茶端给陈世民喝。他在接茶时却用手指挠她手心,试探她想打她的主意。芝兰看见陈世民爱用那种充满淫邪的眼光看她,感觉他是把她当成猎物想把她生吞了一般。她最讨厌这种充满猥亵的行为,当时她只管只装成是失手,松开手时让茶水泼出来,把他的手给烫红。

“我要能接替邱超的位置就好了。”

“有什么好?”

“我能去梵净山市里发展,活动的空间自然要宽泛得多。上次我和你说过,陈世民和我打算成立家旅游客运公司,市里客流量比县城的要大得多。我能去市总公司任职,等到旅游客运公司成立过后,生意好做钱自然就更好挣。我去过后把你也带去,我俩只需干上几年时间,估计这辈子不光有花不完的钱,说不定我也可以像邱超那样,设法调进市局的一些机关里去任职,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这样混到退休那就好了。”

“你想进市交通局?”

“就算进不了市交通局,能进别的市局单位也不错。”

“你走了,这个单位怎么办?”

“安排王建国来接我这个位置。”

“王建国能力有限,用他不如把副经理李俊提上来。”

“李俊当然有能力,但他不是我的人。人过于狡猾我提他上来驾驭不了,我走后他坐稳位置很多事不好办。提王建国来主持工作,我把单位上的事务安排好,再给他把路子铺平,他只管按我安排好的套路办事,我调走了还可以遥控指挥他。我那些客车,当然也包括我送你的那一辆,它们仍然可以有好的线路去跑客。不然要是拿不到生意好的线路牌,那些车挣不到钱,只会变成几堆废铁。”

“大家说你是个财迷、官迷和色迷,看来说得不错。”

“这社会能有几个男人不爱权、爱钱和好色的呢?能这样说明我这个男人还是有些本事,是活得有点价值的。再说了,你现在不是也喜欢钱,也离不开我这个男人吗?”

“有几个钱不要得意忘形。你要这样想,我就觉得从跟你上床过后,我就变得庸俗,变成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我才恨我自己。”

“何苦要这样想,陈局陈世民答应把你也调去。”

“也是去市总公司上班?”

“当然,不过你要是不想进总公司,陈局说有几家好单位,可以任由你选。”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陈局不是因为特别喜欢你吗?他说过只要你能同意,过后什么事都好办。”

“我不是商品,不会答应跟人做交易,尤其是做人肉生意。”

“陈局还说了,你答应他过后,去市里上班他可以在市区的中心位置送你一套房子,装修好了的你到市里上班就住进去。到旅游客运公司成立,他说可以送给你几份干股……”

芝兰听到这里,气得只管把手中的碗往茶几上一扔。碗碰在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响,接着它打上几个滚,又落在地板上。

“文子,我对你说了,就算陈世民舍得送给我一座银山金山,我也不稀罕他的。你不要认为我能脱下裤子来陪你上床,我就可以变成一个妓女,就是一个卖身的小姐了,遇上什么样的臭男人,我就可以随便脱下裤子陪他去睡觉。你给我听清楚了,那种毫无感情的事,我张芝兰绝对是干不来的,不会轻易给任何男人脱下我裤子的。我之所以能跟你这样,这要不是看在你从小一直对我好,这不是看在我俩之间曾是有感情的份上,就算你过后给的钱再多,我是不会跟你走到像今天这种地步上的。”

文子见她说罢又哭起来,眼泪不停流。他怕她过后不搭理,只能给她认错,给她擦眼泪。擦干泪水后他抱住她,不停安慰好她。然后见她冷静下来,他开始又在她身上抚摸起来。

“别摸了,心里烦。”

“兰妹子,我爱你。”

然后他把她摸得受不了,她手摸到他的身下就问:

“你吃药了?”

“没有。”

文子怕惹芝兰生气不跟他配合,没承认。

“没有,这么快它就变成这样了?”

“你别管,只是这么久了没得跟你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多玩上几次,就像吃山珍海味一样,我只想玩它一回痛快的。”

“你和石玉音都这样,也吃药?”

“只是有时。”

“她也用药吗?”

“我叫她干什么她就答应。”

石玉音这个寡妇是个好女人,他以前只叫她交少量的租金,用公司的店铺送她做生意,照顾她经常拿钱给她用,还花钱给她买房,供她儿子读书,过后又给她买了间店铺送她继续做生意。文子对石玉音好,她自然能什么事就愿顺从他,对他好。芝兰知道文子吃过药,说过他多少次他不听,管不了他只能问:

“你跟麻秀英呢?”

“她老公从监狱里放出来了,我和她少有在一起。”

“那周桂花呢?”

“我有好几年没跟她上床了。”

“她是你老婆,为什么不能对她好点?”

“我不喜欢跟那个母老虎在一起。”

其实,这么多年来,周桂花不仅长得胖不好看,而且别看她长期爱把自己化妆成油头粉面的,但她有狐臭又不讲究个人卫生,文子跟她除了保留有婚姻关系而外,夫妻感情却早已名存实亡了。

“桂花姐把你的几个孩子养大了,你不可以这样对她。”

“我有几辆车都送她管,她是拿我的钱去把孩子养大的。她喜欢钱我拿钱给她用,我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要我怎么对她好?”

“跟你说不清楚,我懒得和你说。只是吃过这次你别再吃那种乱七八糟的药了,那些药你经常吃,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再这样乱吃下去,总有一天你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能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你要倒在我床上死在我身上,传出去我就怕出丑,丑死人到时候你莫来害人。”

“兰妹子,我活着一辈子只爱你,只爱喝你这杯美酒。我俩隔这么久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你睡在一起,什么事你就别管了,你就再陪我一次吧。”

文子从包里取出那张银行卡来,放在她的手里。芝兰总是经不住文子的请求与磨缠,又想到他舍得给她那么多钱用拿去买门面,然后她只能顺从他,让他把她按在沙发上继续折腾……

芝兰与文子长期上床曾为他怀过孕,感觉拿他的钱花是理所当然的。过后她买下门面租给别人洗车,每年可收取十多万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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