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任课老师中的年轻女教师
其实这个班的任课老师中不乏年轻女教师,除洪虹之外,还有历史老师、地理老师以及高三时候的生物老师,但要说起来,也只有这个才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就担任这个班的英语老师的洪虹和同学们能够打成一片,并且仿佛也只有她能够表现出真性情,高兴起来便满脸阳光,不高兴的时候那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上也会晴转多云,这个时候谁要是撞到“枪口”上,那常常是没有好果子吃。
高一时候的第一个历史老师,是一位体型娇小而又长发披肩的被称为史老师的年轻女教师,她是北京城里人,面部皮肤细腻而苍白,看起来因为缺少户外活动和阳光的照耀,因而显得柔柔弱弱的;她的一双眸子中的瞳仁在教室里黑亮有光,而到了户外像是怕光似的就必要眯得细细的。史老师是北师大的毕业生,可能是不满意做一个县城中学的中学老师的缘故,她讲课时就缺少了应有的动力和热情,显得有气无力的像是应付差事。虽然如此,表面上娇弱的史老师讲起课来还是有条有理清晰明了的。听她讲课的谢新所在的这个班的学生们都感觉到了史老师的不尽心甚至是懈怠以及她表现出的无所谓的课堂氛围,于是也就有了或强或弱地来自于学生中的不满的声音,而年轻的史老师对此竟是异常的平静,总是上课抱着课本和教案来,神情淡然地读课文似的讲课,下课之后便漠然地依旧将课本和教案抱在胸前之后扬长而去,任那一抹秀发在微风中飘动。
冬季来了,她时常穿一件缩口的浅棕色的带毛领子的皮夹克,那件衣服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于是益发见出她的娇小来。那时她就像是一名女学生一样地进入到教室里来,凛冽的寒风令她的脸色红润了些,应该是冻红的吧,她也因此而显示出几分凌霜傲雪般的朝气来。放寒假之前便疯传着史老师在准备“考研”;春节过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位长发披肩身形娇小貌似“柔弱”的女教师,大约正如师生们所言传的那样,新的学期开始,史老师便也开始了她的新的人生之路。
谢新他们这个班的地理老师也是一位年轻的女教师,不过应该有两三年以上的教龄了,这位李姓老师和史老师在外形上、性格上都差不多是截然相反的。这位李老师身形挺拔体态丰满而匀称,齐耳的短发健康的苹果红的脸颊,举止端庄稳重。在讲课的态度方面要严谨得多久,她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煞是投入甚至可以说是满怀激情地在讲课,板书也是相当的有力以至于那粉笔沫子在阳光光线地照射中像是在那里尽情地舞动;这位老师讲课时的声音也是昂然激荡的,在隔壁教室都隐约能够听到,因此像贺伯红、年扬以及赵勇等爱在课堂上小睡的几位同学,那是没有了指望,他们也只能硬挺着脑袋听这位李老师没有磁性的女声在耳边激昂回荡。到了冬季的时候,地理李老师穿上了手工织就的长身厚毛衣,同时为了抵御粉笔沫子的侵扰便在外面随便搭配一件普通的外衣,而外衣的长度通常又短于里面的长身毛衣,这样的穿衣方法显得另类而时尚,班上的一些女生便纷纷起而效仿之,那样的女式穿衣法似乎成为了当时这几个班的时尚穿衣法。
第三位年轻女教师是高二时候的生物老师,这位老师五官端着,眉眼和嘴巴似盛开过后的花朵,烫过的剪发蓬松得像是那个年代的港台明星,笑起来的时候毫不掩饰地露出满口的或大或小的牙齿。她教授这个班生物的时候正是她新婚不久,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感觉她走起路来轻盈而又喜兴,像是在舞蹈一般,班上的许多同学都仿佛受了她的感染,或者是觉得不能让一个处在欣喜状态中的人失望,所以大家都在她的引领下兴致勃勃地学习着。等到第二个学期开学时,已经身怀六甲的生物老师开始显怀,春暖花开之后是炎炎的夏日,她的身子也在一天天地变得沉重起来,但她却没有放弃这个班的教学的意思,她用这种方式进行着她的独特的“胎教”。她丈夫也是五中的老师,他们的新房是操场北面的那间废弃大教室改装的,这个住宿班的学生们常常在晚自习之后看到他们的亮着灯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