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咖租住的房子非常不错,私密性极佳。划划参观了整个房子后对玛咖这个人又有了更多的好感。
“我以后一定会买一栋比这更豪华的房子让你风光无限的!此生一诺,来世必践!”玛咖对划划说。
划划暧昧一笑,没有作声。内心已波涛汹涌,浑然忘却了自己是个有夫之妇。并没有多少酒量的她和玛咖继续在他屋里喝酒、听音乐、跳舞,享受浪漫的人生。
在玛咖的深情款款和温言软语中,划划醉眼迷蒙。她有些眩晕地试探:“我不相信你没有女朋友。”
“不瞒你说,有一个。但我早就不想理她了!”玛咖拥抱着划划轻移莲步,“我不喜欢俗气的女孩。我就是一颗能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你愿做那个在树下乘凉的女人吗?……”
“可是我……”划划欲说还休地将头靠在玛咖的胸前。
“我不管你有何为难,我会爱你到永远的!”玛咖表白道。他们不由自主地向卧室方向靠过去。
美妙的音乐,温暖的桔红色的灯光,静溢的蜜露流淌的夜,充满肉欲诱惑的宽大舒适的床。划划在玛咖特意为她布置的暧昧气氛中春情激荡。她和玛咖倒在了一起激情澎湃,走出了人生最可悲的一步。
从此以后,划划和玛咖的关系突飞猛进,已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了!她考虑再三,终于向玛咖讲述了自己那晚被绑受辱的经过。
玛咖听后痛心疾首。含着眼泪发誓要为划划报仇。“我一定会找出那些家伙的!我的朋友遍布江湖,这根本不是个事儿!”他对划划说。
玛咖没有食言。他没多久就找到了那个绑架侮辱划划的人。
“对方真的是那个劳改释放犯,亡命之徒。”他对划划说,“怎么收拾他我听你的!只要你一句话,我玛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先把照片和录像拿到再说!”划划道。
“可他们要你亲自去拿。还要蒙着我们的眼睛。”玛咖为难。
“没关系,我们去就是了!”划划勇敢地道。
“好,那我陪着你!”玛咖和划划被人带到一隐秘处。揭开眼罩的时候,那古铜色皮肤的肮脏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划划下流地笑。
“女英雄啊!”他丑陋地咧着嘴说。
“废话少说!把照片和录像都拿出来!”玛咖开门见山。
“可以!只要你们满足我们的条件。”对方说。
“啥条件?”玛咖问。
“让这女的吸粉。吸一次给两张,半个月给完。”
“这不是害人吗?不行!”玛咖斩钉切铁地拒绝,“你们必须一次性地给完!”
“可我手里现在只有两张,你杀了我也没用。”那可怕之人说,“你若不从,我们就公开照片和录像带,拿到报社、电视台、医院、刑警队去散发。”
“那咱们只好鱼死网破了!”怒不可遏的玛咖挽着袖子,意欲向对方发动攻击。划划及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别说话!”她有些胆怯地对玛咖小声嘀咕,“委婉些,不要激怒他们!”
“你们这些家伙,哪里晓得我们做生意的难处!”那恐怖之人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包东西摆在划划面前,盯着划划道:“要羞耻就赶紧地!”
划划望了一眼玛咖,他正犀利地盯着她。她思索了片刻,被绑的那个晚上,她是尝过这东西的。她相信自己有钢铁的意志可以抵御它的毒害。于是,她竟然错误地决定:“我可以吸!但你们要保证把照片全部给我!”
“没问题!”对方马上说。
而玛咖深知那东西会毁灭划划!他突然迅疾地冲过去勒住了对方的脖子,咬牙切齿怒吼:“老子整死你!”
眼见玛咖突然动手,另外两个男人慌忙冲过来,从背后猛烈地袭击玛咖的头部,玛咖很快就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划划吓得尖叫着,全身颤抖。“我吸!”她被迫说,颤抖着双手抓过那东西就吸了起来。
玛咖苏醒后看见划划妥协后的样子心如刀绞!“你怎么能答应他们!”他万箭穿心地频频摇头。
划划萎靡又悲壮地道:“没什么!半个月而已。”
“有种冲我玛咖来啊!欺负一个女人算啥能耐?!”玛咖仇恨地盯着对方说,“除非你们令天把老子弄死,否则,”
“晓得你玛咖不是吃素的!我们也不想跟你结怨。这样,给你个面子减半,一个星期!”对方说。
“太久了!”玛咖还没说完就被划划制止了!
“算了!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吧!”她赶紧说。
“对嘛!我们又没问你们要钱!还是这位女士通情达理。不然的话,休想拿到一张照片!”对方说。
“那好!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你们不守信用,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划划虚张声势地说。
他们被这伙人蒙着双眼送出门。去开眼部遮挡的时候,两个人被绑在鑫桥桥头下面的乱石上,面前就是一汪幽深流淌的府西河水。
玛咖看着那两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一脸怒容、沉默不语。划划则觉得万分羞耻和难为情。
“我是受害者!”她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高贵神圣,将照片撕得粉碎扔进河里。
“我不会嫌弃你的!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答应他们的要求。”玛咖失魂落魄地道,“哎!只怪我没有早点来保护你!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玛咖绝不轻饶伤害你的人!”二人相拥而泣。
从这个晚上以后,划划便再也离不开玛咖了!她需要他保护。在尽情纵欲享受的诱惑下,她以给何洋洋一大笔钱、保证孩子成长学习的一切费用为条件与何洋洋离了婚,抛夫弃子地与玛咖呆在了一起。
拿到完整的照片和录影带以后,玛咖问划划怎么处置绑她的家伙。“一:把他杀了!二:打他一顿。三:把他送进监狱。”
划划思考了一会儿后问:“你如何把他送进监狱?”
“你不管,我想办法弄他进去!你只需要作选择。”
“把他打残,再让他在监狱呆一辈子。”划划说。
于是,因盗窃罪入狱的石娃子在刑满释放后,在自由世界呆了不到三个月,又因为盗窃罪进去了!
他伙同他人绑架轮奸了送他进监狱的柯六四的女儿,觉得自己报了仇因而无怨无悔。
他上次蹲大狱,他的母亲气得病倒在床。麻利帝帮他把他的母亲送进医院,又雇人照顾了他的母亲。现在在这个世界上,麻利帝就是他至亲的亲人。他对他死心塌地。
柯六四两口子心中虽然郁闷划划结婚不久就离婚,但也不是非常难过。他们本来就看不起何洋洋贫穷的家庭条件,当初若不是划划怀孕了,这桩婚姻也不可能会存在。
现在,一朵鲜花已飞离牛屎,其实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只是,从婚姻中解脱出来的划划声称在外租了房子和朋友过清静日子,不怎么回家了!
她婉如一匹脱缰的野马疯狂在外享受自由地狂野。令想补偿给她更多爱的柯六四夫妻简直找不到机会去付出。他们担心她的安全,焦虑她的新生活。
而关于这些,划划总是充满自信。“你们放心,我好得不得了!”她对父母说,“我已经找到我的真龙天子了!他比何洋洋好上一百倍!”
女儿声称自己过得很舒心,柯六四也释然了!不过,他很希望看看未来的女婿。一直催促划划把她新交的男朋友带回来看看。
他最近被一桩发生在正阳街的银行抢劫案折腾得焦头烂额。
两个歹徒在中午一点的光天化日之下进入到正阳街的银行,几分钟的时间就劫走了银行一百多万的营业款。
由于夏季午后阳光毒辣、行人稀少,柯六四竟没有找到有用的目击者。而银行的两位年轻女性工作人员,一位吓得当场晕倒,她们提供的线索又非常有限。
只知道劫匪是蒙着面的一男一女。男的进来喊了声:“要钱不要命!”点燃了一个有长长引线的“手雷”,限定营业员在三分钟之内把营业款送上。并一直用枪逼着营业员加快动作。
两个人拿到钱后扔下假手雷立刻跑出了银行大门。营业员没有听到银行门外有车辆发动或关车门的声音。
等晕厥的营业员苏醒后,两个银行职员一起追出门,此时已再无劫匪的踪影。但她们在一辆驶过银行门口的长途客车上“好像”看见了两个劫匪的头影。
案发时,盐都市公安局正在举行欢送局长陈刚毅退休的宴席。陈刚毅当即通知公安、消防、特警、交警、防暴立即设卡拦截,把出盐都市的各个路口把控起来,同时在市区的各个路口设置检查哨拦截提着黑箱子逃跑的嫌疑人。
陈刚毅当即决定留下来协助新局长霍霍侦破此案。
正阳街是个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又是长途客运站所在地。进入方便、出路快捷。从被劫银行出来不到五分钟一定能坐上某一趟车逃离现场。
银行职员“好像”看见劫匪在长途车上的描述严重误导了柯六四和新任公安局局长霍霍的判断。再加上那银行对面不到两百米就是恶龙湾派出所和正阳街街道办事处,本地人在派出所门口作案的可能性低。所以柯六四和霍霍一开始就认为是外地流窜作案。
他们在调查中得知,案发前确实有一对装扮酷似劫匪的男女通过甜城至盐都的长途客车在正阳街下车。案发后这对男女又提着两个黑箱子乘坐摩的在盐都市火车站下车。
那时,刚好有一趟成都至重庆的列车途经盐都停站上人。列车员回忆此二人在这趟列车的下一个站——隆昌站下车。去向不明。
但陈刚毅以劫匪为何要蒙面为由怀疑是本地人作案。从省城请来了刑侦技术专家,对现场反复调查取证。
陈刚毅实地查看现场时发现:从那银行出门最多八步、十二秒钟就可以拐进一条通向恶龙湾的巷道。
那拐弯处正好长着一颗需两个人才能合抱的黄角树,刚好能遮住银行人员在柜台里的视线。此巷道每隔十几步就有岔道。他便认为劫匪从这里逃跑进恶龙湾的可能性很大。
这正阳街银行一側有十多条陡斜的巷道通向恶龙湾居民区。进入每一条巷道的动作稍微快一些,难免会失控崴脚摔倒。而通过居民区里的几百条错综复杂的巷道,又能到达奕青山上的铁路和山后广袤的农村。陈刚毅认为劫匪选择抢这家银行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是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和了解的人所为。
银行职员描述二人的身高、体型、眼睛长得一模一样,现场勘查又得到劫匪的鞋码基本一致。因而陈刚毅大胆地推测:此案可能是本地有亲缘关系的人作案,居住在、或曾经居住在恶龙湾。
但柯六四和霍霍觉得他们的思路也没有问题。因而,侦破小组的意见分歧颇大。
柯六四很有些委屈。案发后,他一直都在紧锣密鼓地调查此案。只是由于条件和技术等各方面的限制,至今无法取得有效的进展。为何陈刚毅对此案是外地流窜作案的显著特征视而不见,判断是有亲缘关系的本地人作案呢?
“两名歹徒是经过精心伪装的。但能伪装得如此一致,证明这两个人本来就长得相像。”陈刚毅竟然对霍霍和柯六四说,“不要忘了,这盐都市有一个胆大妄为、善于伪装的高手麻利帝。我们至今没发现他的踪迹。”
霍霍反问:“难道有两个麻利帝?银行职员受惊吓过度失去了分辨能力。他们的描述可能存在漏洞。”
为了陈刚毅大胆的假设,柯六四和霍霍查阅了本市所有兄弟关系的资料,均未查到要找的人。
“您看吧!我就说不可能是兄弟俩干的事!”柯六四把调查报告给陈刚毅道,“如果是本地人干的,我们这么大规模地查,也该有些线索了!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劫匪的蛛丝马迹,只有一个可能:流窜作案后逃遁!”
“那你找到了外地发生的同类型案件了吗?”陈刚毅问柯六四,“不管是外地人或本地人,作案后都会迅速逃离。”陈刚毅提醒霍霍和柯六四,“设想你们是那抢劫的,你们得手后会向那个方向逃跑便捷又安全?
恶龙湾!案发后,咱们设置的拦截岗哨是公路、汽车站、火车站,但你漏掉了步行——恶龙湾这个近在眼前的棚户区!”
陈刚毅要求霍霍从家家户户入手全面排查恶龙湾。扩大调查范围,把临近市的兄弟关系的社会闲散人员也查一查。这个工作的艰巨性与复杂性是难以想象的!柯六四无语。
那一刻,他怀疑陈刚毅是不是想最后过把做局长的瘾利用职权整治他!他心里呕着气,把自己的烦恼牢骚给老婆。邵依然便在陈刚毅老婆面前流露出陈刚毅阻挠柯六四和霍霍办案的意思。
新局长霍霍也在公安局政委面前暗示陈刚毅固执。导致自己无法施展手脚。
三伏的大热天,陈刚毅一直奔忙在侦破第一线。他忧困交加,终于因劳累过度病倒进了医院,被迫放手让霍霍去侦查此案。暗地里却没放弃对这个案子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