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兽觉察到大嘴凹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大嘴凹的兄弟们,所面临的去向问题,已日益明显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一时拿不定主意。
“树洞此时牵挂的是他老爸的伤势,但愿那解药能对大岩起到作用,使树洞能够腾出时间来为我作一个参考。”青面兽想着。
大岩近期的病时反时覆,平静的时候,与常人并无二样;可一旦发病,不仅语无伦次,而且还不辨东西,有时还用手去掏自己拉的屎尿,涂在脸上,弄得满身都是大屎臭。幸亏还有白云和曼尘照顾,大岩才没弄出其他事端。
李复生的伤势得到很大改观,已能拄着拐杖下床活动了。李复生看到大岩如此神智不清,亦是伤心难受。
树洞从青面兽手中接过解药后,便迅速把解药拿到了凌云寺,罗春生接过那解药后,仔细检测了一番,然后拿给大岩把解药服下。
大岩服下解药半个时辰,大伙都希望这解药能起到作用。可大岩仍是眼神呆滞,很是让人揪心。忽然,大岩大喊一声,手足剧烈地抖动,身体摇摇晃晃,朝树洞猛烈扑了过去,树洞几个健步飞奔而至,搀扶着大岩,只见大岩脸色铁青,嘴角边还渗着淤血。
“让他躺下,让他躺下!”罗春生也飞快跑了过来,“让他平复一下。”
李复生拄着拐杖,也急急也赶了过来,“大岩哥没事吧!”
“应该没事,可能是药性正在起作用,你们不用担心。”罗春生嘴里虽这么说,其实自己也心里没个底。
不大一会儿,大岩眼里发着绿光,双颊顿失血色,苍白异常,样子十分吓人。树洞等人围着大岩,心里都显得非常焦躁。
郑郎中探住大岩的手脉,紧锁的眉头出现了些许松弛。他掰开大岩的眼皮,仔细地察看着大岩的瞳孔,然后转过脸,对身边的罗春生说:“据我的观察,大岩的脉象不错,应该没有大事,大家不必担心。”
树洞紧握着大岩的手,不停地唤着:“老爸,老爸,你听我说说话。”大岩转睛望着树洞,张开嘴巴,说道:“树、树洞,你、你怎么在、在这里?”
“老爸,你认识我了么?”
“你,你烧成灰我、我都认、认识!”
“你看看周围还有谁?”
大岩朝周围望了望,然后把目光锁定在李复生,说道:“伙、伙计,你的伤好了么?”
李复生连忙接过话茬,说道:“大岩兄弟,你认识我了,谢谢你,大恩人,我的伤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大岩没事了,大岩没事了!”郑郎中和罗春生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树洞用衣角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嘴角边流露出会心的笑容。大岩此时的眼睛里逐渐有了光泽,盯着周围的人和物凝望,仿佛是新生的孩童看到了崭新的世界。
白云回到密室看到大岩的恢复情况后,喜不自禁。的确,白云为着给大岩疗伤,有好长一段时间也寝食难安。为着仗义疏财的大岩,也为着所有被压迫的贫苦大众,白云的确每天都在呕心沥血。
此时,密室外传来了三声短促的猫头鹰叫声。大白天,猫头鹰是不会叫唤的,这一定是曼尘发现了室外有着异常情况而发出的警报,白云立即警觉起来,迅速叫各位分散隐藏在事先安排好的秘道内,并吩咐他们说道:“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