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开疆听到门外有人喊报告,知道是他的部下有事来找他了。他向李学督拱了拱手,算是告别,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见是他手下的排长,便问道:“甚事?”
排长报告道:“报告长官,大小姐的行踪有线索了!”
原来,早上许晋铨领着徐红玉和赵婉芝,到车行去租三轮车时,没有钱付租金和押金,就跟车行老板说,要么俺们回来给你钱,要么你自己向徐老爷要去。车行老板跟徐厚德打过交道,因此答应自己去找徐厚德要钱。那时的一辆脚踏三轮车,价值有些类似于今天的小汽车。下午,车行老板怕吃亏,便去找徐厚德要租车钱去了。他先到商铺去找徐厚德,商铺的人告诉他,徐厚德在家里,他便找了过来。他见徐家的门没关,他便进门去。守在徐家门内的卫兵见来了生人,就上前拦住他,问道:“你是甚人?来徐家做甚了?”
车行老板只好实话实说,道:“俺是大南门车行的老板,来找徐老爷要租车钱。”
士兵问道:“谁租你的车了?”
车行老板还以为这士兵是给徐家看门的呢,心想,这徐老爷还气派上了,请士兵来看门。他听士兵这么问他,还以为徐家人不相信他的话,就提高嗓门答道:“一大早,徐家大小姐领着两人,来俺的车行租了一辆三轮车,租金每天三块,两天六块,押金二十块,共计二十六块大洋,钱都还没给咧!”
徐厚德听到门卫的嘈杂声,出来问车行老板:“你说甚了?大小姐咋到你家车行租车了?”
车行老板拱了拱手道:“徐老爷,你家大小姐领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大早到俺的车行租车,说是要去徐沟。”听了这话,徐厚德不知真假,心想,但愿是真的,只要女儿离开了太原城,他梁开疆就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他问道:“你刚才说多少钱了?”
“租金一天三块,两天就是六块,押金二十块,共计二十六块。还车时,退押金二十块。”车行老板说道。
“行了,二十六块就二十六块!”徐厚德二话不说,就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六块钱,递给车行老板,心想,你快点走吧,别让这两个兵留心上了。
可是,车行老板的话偏偏被守门的士兵听了去,留了心眼。正当车行老板拿了钱,要离去的时候,一个士兵上前,用枪拦住他的去路,问道:“你刚才说,徐大小姐去哪了?”
车行老板吓了一跳,赶忙答道:“去哪了?他们说是去徐沟。去没去,俺没见,倒是见他们出了大南门了。”
这个士兵对另一个士兵说:“你在这守着,俺将这家伙带去见军爷。”就这样,这个士兵押着车行老板,到了学校,在教室外面,报告了排长。排长听了报告,又到办公楼去报告了梁开疆。
梁开疆跟着排长离开了办公楼,回到教室前。那个士兵又让车行老板将许晋铨等人租车,去徐沟的事,跟梁开疆说了一遍。听了车行老板的话,梁开疆立即命令一个姓阚的班长,带领一个班的士兵往徐沟方向去追捕徐红玉,命令原来守在徐厚德家门口的士兵,回徐厚德家去,跟另外一名士兵一起,继续守在那里。他又留了两名士兵守在学校门口。他自己领着大部分士兵,垂头丧气地回家去了。
等梁开疆领人走后,洪劝业、马进和其他学生们围着林淑雅,急切地问道:“林先生,咋办?”
林淑雅想了想,说:“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天黑前赶不到徐沟了。我刚才见那些被派去徐沟抓人的兵,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乐意。我估计他们不会现在就走。洪劝业、马进,你们俩追上那些兵,看看他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徐沟再说。”
“如果他们现在就去怎么办?”洪劝业问道。
林淑雅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钱,交给洪劝业,道:“如果他们现在就去徐沟,你们也去,用这些钱在路上买点吃的。你们要赶在他们面前,告诉徐红玉和韩孝生,让他们想办法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最近都不要回来。”
“好!”洪劝业收起钱,对马进说道:“咱们俩走!”
梁开疆回到家里,由于心里想着徐红玉,一身燥热难忍。他估摸,今晚要跟徐红玉进洞房恐怕是不大可能的了,便到第三房小婆姨柳氏的房间去,像野兽一样拿她发泄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