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天~第59天
农历三月廿六~四月初五、公历4月26日~5月4日
那些到徐沟查访房产的警察,就是太原的缉私警。原来,上面要求太原城警察局,加大对徐厚德涉嫌走私鸦片案子的侦办力度。他们调查发现,徐厚德在太原城竟然没有房产,就连他现在的住宅,都是警察厅警务处代理处长易官绶名下的!警察们就到徐沟来调查。他们查到音壁街3号,见门边挂着“韩家房产”的牌子。他们敲门找来租户一问,果然说房东姓韩,刚刚来收过房租走了。后来,警察们调查到岸堤街6号和伍仁孝路9号,情况也一样。警察们只好到别的地方调查去了。
话说韩孝生三人,轮流蹬着三轮车回到太原城,进了大南门,到租车行去还了车出来,就听到报童抱着一大沓报纸在叫卖。韩孝生嘀咕了一句:“天都快黑,这娃还卖啥报纸呢?”这时,报童喊道:“号外,号外!太原城防司令部梁开疆营长,奇迹生还!”
韩孝生三人都吃了一惊,道:“啥?那夜叉军官没死?”韩孝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大洋,递给报童,道:“来,给一份!”
报童见是一块钱,就说:“俺没钱找你。”
“没钱就不用找了!”韩孝生着急道。报童跑过来,一手接过钱,然后双手将怀抱里的所有报纸都放到韩孝生的肚子前,意思是一块钱就够买他全部的报纸了。韩孝生没有去接,报童手一软,报纸哗啦一下全都落到了地面上,然后随风飘走。韩孝生赶紧抓住一张,许晋铨和洪劝业也各抓了一张。他们摊开报纸,这是一张《新晋报》的号外,首页上豁然印着梁开疆的大幅照片,侧边上的大标题是:
英雄凯旋——太原城防司令部梁开疆营长奇迹生还!
副题:
梁开疆受阎大都督亲切接见、晋升为副团长并代理团长一职。
韩孝生手拿报纸,呆呆站着,喃喃说道:“这下徐家可就热闹了。”
许晋铨扔掉报纸,冷笑道:“你瞎操心啥呀?人家徐红玉就快要当易家的媳妇了,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军官,让他们打去哇!”
洪劝业见韩孝生脸色不好看,就赶紧拉开许晋铨,道:“你就少说两句哇!”
他们三人默默无语,回学校去。
这个梁开疆到底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呢?报纸上只是说,梁开疆负了重伤,原以为他战死了,实际上是被一家农民救起,在农民家养伤,直到一个多月伤势基本痊愈后,才回到太原城来。
原来,梁开疆那天接到命令,提前开拔,他领兵到了灵丘前线时,从大同南下的主力部队还未到达指定地段。他为了贪功,不等主力到达,便带领自己的一个营单独跟敌人开战,却中了敌人的埋伏。他见突围无望,便跟一个身材长相差不多的士兵换了服装。敌人将那个穿了他的军官制服的士兵打死,脸上血肉模糊。而梁开疆自己却独自逃出敌人的包围圈,但负了重伤,被当地一家农民救起。不久,大部队从大同赶来,将敌人包围。由于敌人以为梁开疆部就是山西的主力部队,因而对后来从大同开来的山西主力轻敌,结果被山西的新晋军全部消灭。这也是阎锡山得到报告后,追授梁开疆一等战功的原因。
一个多月后,梁开疆觉得伤养得差不多了,就让农民用马车将他送回太原城。为了感谢这家农民,他给了农民20块大洋。梁开疆立即到大都督府去报告。阎锡山见梁开疆奇迹生还,非常高兴,当时就赏给他1000块大洋,并将他的职务提升为副团长。又因他所在团的陈团长因病请假,因此,又让他代理了团长的职务。阎锡山让他的刘秘书官,将梁开疆送到太原城内最好的医院去,做进一步检查,并进行彻底治疗。
不说梁开疆在医院检查治疗。却说荀化流昨天碰到了易笾琏扇徐红玉逼窦(耳光),就让他的喽啰狠揍了易笾琏一顿,得知徐红玉明天还要去见易官绶,便定下计策,要帮助徐红玉。且说他今天催完了债回去交差,老板见他催债有功,当时就赏了他20块钱,并且给他放一天的假。荀化流拿着这20块钱,便往花柳巷跑去。他来到了“夜樱馆”。老鸨见了他,便板起脸来要赶他。他忙从口袋里掏出5块钱,拍到老鸨的手心上。老鸨立即眉开眼笑,朝里面喊道:“樱花,荀公子来了,快出来接客!”
“不用了,俺自己进去!”荀化流径直往里走,来到樱花的房外,推开房门进去。樱花见到了多日不上门来的荀化流,知道他又有钱了,便虚情假意热情一番,让座倒茶。荀化流急不可耐,两人宽衣解带,自然少不了做那件事。完事后,荀化流穿好衣服,从口袋里掏出5块钱,递给樱花,说:“明天俺有一件事儿,要你帮忙。”
樱花接过钱,在手上掂了掂,用眼光去勾荀化流,道:“荀公子,俺能帮你啥事呢?”
荀化流道:“有个警察的官要欺负俺表妹,你去顶替俺表妹一下。”
“原来是这事。不就是衣服一脱了就完事了?”
“哪有你说的那简单!上面下面都不能让他识破了,那才是真本事。”
“啥叫上面下面都不能让他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