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化流解释道:“上面就是脸。你得想办法让他以为你是俺表妹。”
樱花又用眼神勾了一下荀化流,道:“这好办,俺就捂着脸装害羞就是了。”
“重要的是下面。俺表妹可是个没破过身的。”
“没破过身的女人害羞,合情合理。”樱花说着,又假装吃醋道:“只是你咋知道她没破过身?”
“这不用你管!这你能捉糊过去不?”捉糊,就是糊弄、蒙混的意思。
“这有啥难的?俺不让他进去,他哪能进得去?他要见红,俺扯张红纸拿在手上就行了。不过,俺可不愿意替你表妹去挡这个警察老爷。这些人都是些粗汉子。”樱花说着,将那5块钱还给荀化流。
荀化流无奈,只好又从口袋里掏出5块钱,凑成了10块,递给樱花,道:“行了,就给你10块,事成了,还有谢礼。明天下午,黄包车来接。”
荀化流夜里就住在夜樱馆。第二天,他不用去催账,也呆在樱花的房间了。吃过午饭后,他又跟樱花亲热了一阵,才到门口去看看。他见黄包车夫来了,就回去领着樱花出来。在门口,他掏出5块钱,递给老鸨,说:“俺领樱花到城里去逛逛,晚上就回来。”
荀化流和樱花一起上了黄包车,车夫拉着他们,不久到了仓邬街14号。他们下了黄包车,荀化流拿出钥匙,开了门,将钥匙交给樱花,说:“就看你的了。”
“你不吃醋?”樱花勾了荀化流一眼。
“为你吃醋?”荀化流不屑道,“你要看上了那个警察官,俺就找别的姐妹们去!”说完,扬长而去。
樱花进了门,将门虚掩上,走进屋子里去,将钥匙放在桌面上,然后到处看了看。这事她不敢怠慢,心想过一会儿来的人可不是普通人,稍有不慎,不仅帮不了荀公子,还要连累自己遭殃。为了让自己“上面”不露馅,她先将各处的窗户都关严了,将窗帘都放下来,使得屋内光线昏暗。
不久,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紧跑进卧室里,在床沿上坐下。当她听到来人开门进门,脚步声到了卧室门口时,便抬起双手捂住脸。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易官绶。易官绶走进卧室,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徐红玉”的打扮跟昨天大不一样。前天的徐红玉,不戴任何首饰,衣着简洁大方。而这个“徐红玉”戴头饰,戴耳环,衣着艳丽。看到这,易官绶心中大喜,以为徐红玉为了他,特地打扮了一番。
易官绶扔下帽,脱去制服,坐到床沿上,一把将樱花抱到怀里。他见樱花双手捂着脸,心中更是喜欢,笑道:“呵呵,还害羞哪?”说着伸手去拉樱花的手。樱花生怕露陷了,紧紧捂着脸不放开。易官绶只好作罢,道:“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害羞?不过你跟我倒是第一次,害羞也情有可原。”说完,他不再犹豫,脱去自己的衣服,又撕开樱花的上衣,脱去她的裤子,进入正题。
樱花毕竟是妓女心性,加上易官绶体格健壮,力大如牛,她哪儿还记得她说过的“俺不让他进去,他哪能进得去”的话?所谓“扯张红纸拿在手上”的事,更是被她忘到了爪哇国去了。总而言之,易官绶完事之后,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伸手捏了一把樱花的屁股,喘气道:“红玉,他娘儿俩说你不是处女,开始我还不信。经过我的亲自检查,结论是——你还真的不是。”
樱花担心待的时间长了,被易官绶看出破绽,趁易官绶躺在床上喘气的时间,赶紧抓过自己的衣服,跑出卧室去,快速穿上,就准备离开。易官绶从卧室里喊出来,道:“你拿上钥匙,这几天你天天都来!”樱花抓过桌面上的钥匙,跑了出去。
到了晚上,易官绶一家人吃过晚饭,下人们收拾餐桌上的碗筷,到厨房洗去了。易夫人也离开了餐厅,到卧室去,让女佣人打水洗脸洗脚,准备睡觉。易笾琏对他爹说道:“爹,给俺两百块钱!”
易官绶听了这话,吃了一惊。他用眼睛瞪着儿子,问道:“为啥要那么多钱?”
“你别问!给俺钱就行!”
易官绶一听就来火,训斥道:“咋跟你爹说话的,啊?向你爹要钱,还不让你爹问!”
没想到,易笾琏却反而提高嗓门道:“你跟红玉在仓邬街干的事,俺都知道!你不给钱,俺就告诉俺娘去!”
易官绶听了儿子的话,想起前天下午,他在仓邬街14号跟徐红玉亲热之后,从门缝里看到儿子在外面被人打的事,估计儿子看见他和徐红玉了。但他岂是怕老婆儿子的人?他猛然站起来,扫了一眼儿子脸上的伤痕,骂道:“好你个畜生!你都知道啥了,啊?还翻了天了,你!敢来拿捏你老子了!你要胡说一个字,看前天那些人不括(打)死你!”拿捏,就是要挟的意思。易官绶说完,一甩手,到院子里去了。他的话暗指荀化流那些人是他指派的。
易笾琏听了他老子的话,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前天下午在仓邬街,他被荀化流的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到家后他跟母亲撒谎说,他在街上遇到了几个抢钱的混混。混混们打了他一顿,然后抢了他的钱。易官绶回到家后,易夫人将儿子的话告诉他。易官绶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易笾琏意识到,跟他当警察的爹来硬的,他还嫩得太多,因此,他只好来软的。他跟着他爹到了院子,小声说道:“爹,红玉归了你,俺在娘面前一个字也不提。但俺要追别的妮子,需要钱。”
“你早说这话,不就结了?”易官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百块大洋的银票,递给儿子,又问道:“你又在追哪个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