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接过林心语的话,“妈,林何姨说得对,我全力支持您。我会努力,让您安享晚年!阿姨:您们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嘱咐,陪妈打拳、跳舞,让妈的日子过得充实,快乐、开心!”
“心语妹,谢谢你的关心!虽然我已离婚了好几年,可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你看,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男人堆里,凡夫不少,俗子遍地,像志民这么优秀帅气的男人,打着灯笼火把都难寻觅。我与志民曾经热烈地爱过,温馨地相拥,这些早就深深地融入到了我的骨髓。与其找个满身俗气的凡夫俗子,倒不如我单身的清静。我与志民虽然错过了缘分,但有浓浓的深情在梦里。爱一个人是幸福的,心里时刻装着一个人,想着一个人,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公交车开过来了,程雨荷拉着陈志民和林心语,一起前去医保局报帐,思思也恳求说:”阿姨,一起去吧,您把钱拿了回去,也省得我再去狮亭一趟,留些时间多陪陪妈。况且,我拿那许多的钱出门,妈是很不放心的。”
林心语思索了一会,对程雨荷说:“也好,我暂时存到卡里,要用的时候尽管来拿,我们朋友一场,千万不可拘啬!”
四人来到医保局,林心语让陈志民陪程雨荷在厅堂的木椅上坐下,程雨荷拉着陈志民的手,说些感恩的心里话。林心语带着思思去结算。
结算下来,加上大病扶助,一共报销八万多元。医保局没有现金,开了张支票,去工商银行拿钱。林心语拿了支票,把医保卡交给思思,嘱咐思思替妈保管好。
来到工商银行,来办理业务的人很多,林心语排了号,大家一起坐在大堂里休息。待到叫了林心语的号子,林心语拿出支票,让营业员提了一万元现金,把余款转帐到自己的银行卡上。
陈志民透过银行大厅的玻璃,看到门外游荡着几个毛发怪异的年青人。虽然有所警觉,但见心语没提多少现金,也就不太在意。
林心语把银行卡放进了手提袋,锁好了拉链,然后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一万元钱。林心语拿着钱来到思思的身边,把钱交给思思,嘱咐思思回家买点营养食品,给妈将养身体。
思思推辞,不肯接受,林心语霸蛮把钱交到思思手里。思思还在推辞,手没抓牢钱,门外突然窜进一个黄发青年,抓了钱就往门外飞奔。
陈志民越过身旁的程雨荷,刚出门口,那青年已走出了十来步。陈志民在路旁捡起颗拇指般大的石子,向抢钱的青年脚后跟掷去,青年扑通一声,狗吃屎般摔倒在大理石铺的街道上,两颗门牙都已磕松,汩汩流出血来,想翻身爬起来,却又四肢无力。
陈志民快步追了过去,几个青年拿着匕首拦住了陈志民,见陈志民并没有被匕首吓倒,一个青年挥着匕首就朝陈志民的肚腹刺来。
林心语担心陈志民的安全,立即跟了出来。
“尹念,住手!”跟在林心语后面的思思话还没落音,尹念的匕首已临近了陈志民。
只见陈志民向旁一闪身,匕首刺了个空,尹念整个身子前倾。陈志民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尹念拿匕首的手腕,尹念顿觉全身酥麻,使不上半点力气,匕首哐当一声掉到大理石上。
旁边一人见尹念受制,挥舞匕首,斜刺里朝陈志民肋下剌来。林心语快步走来,飞出一脚,正中那人膝盖,那人站立不稳,仰身摔倒,后脑袋重重地磕在大理石板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其余两人见不是对手,欲转身逃跑,陈志民一挫身,一个扫膛腿,两人应声倒地。
大堂保安追了出来,将倒在地上的五人铐了,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警车风驰电掣地来了。陈志民替几人解开了受制的穴道,警察将犯人押上了警车。
保安告诉陈志民,银行门口已接连发生了几起类似的案件,由于罪犯太过狡猾,一人作案,几人掩护,保安经验不足,始终没能抓住罪犯。今天陈志民为民除了害,为保安减了压,保安赞扬、感谢的话说了一串又一串。
思思把陈志民拉到一旁,“爸,您那一手真精彩!二个手指夹住手腕,他就动弹不得。告诉我,该怎么练?”
“你想练这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回去后,先练基本功。用铁桶打一桶水,慢慢往上提,使手臂能与肩平。练到这个程度,把手指张开、伸直去提,四个手指能提起,就改用三指,直至一指。一指能提一桶水,且能伸直与肩平,那时我再告诉你第二步的练法。练这个,很苦很累,最快也得一年,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爸,前几天,我的一个同学打来了电话,告诉了我一个消息,我还没有考虑成熟,还不敢跟您说,不知爸听说了没有?据说您们县里招考教师,我想报考您狮亭的职位,如果能够考上,就能时刻在您的身边,聆听您的教诲,文武兼修,既使不能继承您的衣钵,也决心做您的传人。”思思说出了自己追求的人生目标。
“我也听同事们打电话来说起过这事,九月中旬报名,但我没有细问,不知道有没有户口的限制。你回家后好好复习,如果没有户口的限制,当老师其实是挺光荣的事情。”
“爸,我求您一件事,您在县、市那么有影响,帮妈调回自己的县里。现在那地方,太让我妈揪心。我妈若能调回,不也就解决了我的户口问题。”
“思思,你真是妈的好孩子,是妈肚里的蛔虫。妈自离婚后就有这样的想法,去找过市教育局的政工科,他们说我没几年就将退休,哪个单位能够接手?志民,心语妹,在医院,我几次就想跟你们开口,但心里忖度,已经承了你们这天大的情,再提要求,岂不显得我太贪心?现在思思提出来了,志民你斟酌,看看有不有可能?如果让你为难,我就在那里捱到退休,再难,也只有两年了。”程雨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志民低头思考,林心语接过了程雨荷的话题:”志民,我看这事应该不难,雨荷姐是市里往县里调,而不是乡下往城里调。现在不是时髦着城里教师下乡支教。雨荷姐在那里生活确实艰难,背负着孩子血统问题离婚的包袱,精神压力挺大的。还有那个不省油的尹念,常常让雨荷姐烦心。现在尹念被抓,肯定判刑,这事那事,怎能让雨荷姐真正地静下心来养病。志民,我们帮人帮到底,如果你怕开口,只要你陪我去,我去向领导求情。”
陈志民肯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