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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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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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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天之骄子》连载

第四十五章

16

 

若小学对我来说是地狱的话,那么初中就是天堂。只是天堂里也不止有阳光,也还有阴云。

好朋友刘河洋辍学了,曹省也早早脱离我们队伍,跟别的同学打得火热,而曹尚伟也渐渐有了要好伙伴,比如刘佳蒙。下午曹尚伟时常跟刘佳蒙回家玩,而很少跟我们玩了。我安慰自己说,自己不也有新的好朋友了吗?比如刘蒙和汪滨以及邵瑞?

可是我们这个小团体人员渐行渐远的悲感,还是时时笼罩着我。

李林去了县城上初中,放假时间便跟我们不太一样。时常,李林放假回家了,我们还要上课。这时李林就会带着小学毕业便辍学王振和还在上小学刘凯来找我们玩。晚自习放学回去,我们两拨人常常相遇于我们村或两村之间道路上。

我们仨推着车子,跟李林他们并肩走着。

“刘河洋,你要有事儿就先走吧?”李林客气而客套地说。

“哦。”刘河洋当然知道什么意思,骑车离开了。

李林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刘河洋这个外来孩子。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地赶刘河洋走,很为刘河洋感到难堪了。李林跟我们说着他在学校所见所闻。他又询问我们各自学习情况,甚至还拷问我许多英语单词,并嘱咐我们不能偏科云云。后来李林再来找我们,便跟曹尚伟说话多了。他们聊着城里网吧,游戏之类的。我在后面听着,大概知道,李林来找我们玩,其实,并不是来找我的,主要是来找曹尚伟。因为从小到大,李林和曹尚伟以及刘凯关系最铁。我只是个陪衬。可万万没想到,有天晚上,李林也对我说出了同样的话。

“要不你先走,王博?”

“哦。”我说。

那时刘河洋已经出去打工了。李林和曹省也都辍学了,曹尚伟似乎也有辍学苗头了。我们终究分道扬镳了,准确说,是他们终于跟我分道扬镳了。

初一刚开学时候,天气炎热,勉强还能维持下我的体面,毕竟夏季衣服还算多——准确说,是姨家表哥夏装多。从小到大我基本没有买过新衣服,穿的都是二姨家表哥淘汰衣服。小学时候,周围同学家境差不太多,极少数穿着时尚,大多数同学穿得只算板板正正,可即便是这样,还能看出差距,因为我穿着在班里永远是很破旧那种。五年级时,我有一条带格格灰褐色裤子,从秋天穿到来年春天,裤子上满是线球,破了好几个洞,便补了小补丁,越发破烂了;夏天时候,班里流行穿衬衫扎外腰带,我也有一件花格格蓝色衬衫,那也是表哥穿剩下的,拿来时就已皱皱巴巴了,常常穿着愈加皱巴了。有天,我身后那位四川来的女同学,笑着告诉我,衬衫好像穿反了。我仔细一看,还真是这样子,一来是自己粗心,二来是这件衬衫实在太旧了,都有些看不出里外差别了。她还很好奇地问,我怎么老穿这身衣服,难道不换下来洗洗吗?我囧得不行,也不好解释。上初中后,我依然穿着表哥衣服。天气转凉后,我越发苦恼了,拿得出面的衣服,头天晚上洗完,第二天很难干了。我每天早晨起来上学时,最头疼的事是,思考当天要穿什么去学校。最终结果无非是,或肥大或老气,难看与更难看之间选择一个。突然之间,我又很怀念小学,毕竟实在不行,还能穿上三年级订做的校服,那好像是件制胜法宝,既符合学校要求,也掩盖了没衣服窘迫,最重要还让人看不出彼此差别。上初中后,我最紧迫的其实还是鞋子。

我的鞋子一如既往是千层底老布鞋,那时八块钱一双,厚底十块钱,讲价后便是五块和八块了。即便是便宜老布鞋,刚开始我也只有一双。天天穿老布鞋很容易坏,比如前脚指头处,穿久了,就会露出头来透气了,还有脚后跟处鞋帮,最容易褶皱,抽抽下去,提上来,走两步,鞋帮又缩回脚跟下了,越发抽抽,无比烦恼。后来这双鞋子,经过多次洗刷,黑色竟褪去,快成灰色了,鞋面上起了毛毛球,脚后跟抽抽着,脚趾头也快露出来了。不得已老妈才给我买了一双加厚老布鞋。农村人或说穷人总是这样,一件衣服、鞋子穿得不能穿了,才会买下一件,而不是买两身相互倒换。加厚老布鞋鞋帮瓷实,不容易褶皱,鞋底厚实,穿着也舒服,可成也加厚败也加厚,加厚底很容易坏——多次水洗或长时间穿脚汗浸沤后,鞋底就会坏,皱起一个大疙瘩,穿起来就很硌脚。秋天农忙季节,我要帮家里干活儿。鞋子上面或里面不免是泥土,妈妈又要照看弟弟又要干活,想不起给我洗,而我自己也常忘了。到周一时,我只能用鞋刷子蘸水刷一刷鞋帮,鞋底下满是泥块,用手抠下来就完事了,于是鞋底坏得更快更严重了。我很想开口跟爸妈,要双新布鞋,可从小穷惯了,没有张口要东西习惯,话到嘴边生生咽下去,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忍过来。那段时间,我总是担心,最后这双老布鞋坏了怎么办,若是坏在学校又该怎么办,爸妈什么时候才能再给我买双新鞋……

那时我很讨厌课间操,因为来回要站队,跑步时候,自己鞋子难免不被后面同学踩下来。我不敢弯腰提鞋,只能使劲儿趿拉着布鞋,等到快要散场,后面同学稀少时,才快速地偷偷提上鞋子——生怕人多时引起别人注意,看到我的袜子。我的一双袜子退役时常常是这样状态:脚趾头那烂了,脚后跟没有了,就剩下袜子帮完好。只要不掉鞋子,别人看不到这个秘密。五块钱老布鞋又常常掉鞋。于是我整天更加提心吊胆了。后来有天,我看到《平凡的世界》开头,孙少平在学校寒酸样子,眼睛立刻就湿润了。那多么是我曾经写照。

我多么想像班里许多同学那样,穿上洁白运动鞋,又漂亮又舒服,最重要是,鞋子不容易被踩下来,也不会被别人看到破袜子——我就像樵夫以为皇帝担柴扁担是黄金做的一般——穿得上运动鞋,难道还没钱买袜子吗?

到了初中,自尊心就越发强了,我多想在喜爱女生面前穿得漂漂亮亮。所以当柏玲说出“怎么也不换下来洗洗”这句熟悉的话时,心里多么难堪和失落;所以当数学成绩下来明明受到乔老师赏识,在走廊看到后面乔老师却想极力躲开,因为那天我上身穿着鸽灰色外套,又旧气又肥大,下面穿着卡其色薄款裤子,有些小,露出高高脚腕,就像“高脚鸡”,还有自己鞋子洗刷了,临时穿上父亲的鞋子,上面还有些泥土印记,很大,拖沓着,走两步就会露出脚后跟,露出破洞袜子,露出鞋子里泥土,我多么不想让乔老师看到自己这副寒酸模样;所以当乔老师调查同学家用白炽灯和节能灯比例时,我只好低着头在白炽灯那列举起手来。

于是我只能假装,假装不在乎柏玲的话,假装乔老师看不到自己这身打扮,假装同伴曹尚伟他们没看到我举手白炽灯,而没说破我们家还点着煤油灯事实。后来老妈批评老弟虚荣心强爱要衣服时,总夸赞我说从小懂事;也总说我不在乎自己穿着。我知道我们家在温饱线上挣扎,哪有闲钱买衣服,即便开口,只会让爸妈作难。其实,我哪里是不在乎,而是在乎了又能怎样。当然也许也有性格原因,我习惯了生活逆来顺受,不敢表达自己。

这些看似鸡毛蒜皮事儿,那时却是实实在在的天大烦恼。

不久,我又遇到生活中最大的一件烦恼。这个烦恼就是来自嘴角长痣很像某个明星的同学,丁召。有天我又下意识转头看他,这时他好像意识到我在看他,突然抬头,绷着嘴,狠狠回瞪了我一眼。我赶忙回过头,心里砰砰跳,心想,看他那凶恶眼神,不会误解我,以为我是带着恶意或挑衅意思?或者他只是闹着玩吓唬人,于是我又回头看去。我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看我,阴着脸,直着眼,厉声道:

“看什么看!”

我知道他肯定是误会我的目光了,可又不好开口去解释。于是我决定,以后不再看他了。他嘴角痣长得很可爱,长得跟某个明星很像,又怎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以为这件事儿这样就过去了。可当那次上课铃响起班里乱哄哄,我跟司晓晓说话,丁召却单单对着我们发火时,我就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到了周五检查卫生时,卫生委员丁召领着检查小组,检查完一二班卫生区域,回到班里后,走到我桌位,指着桌下痰说:

“你这里脏,扣五分。”

我们学校除了周五卫生大检查外,平时班级内部也有卫生评分小账,哪有脏乱差,卫生委员有权力扣分,到了季度末尾,统计出分数最低者,然后交罚款充当班费。这样做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持班级卫生。可平时也只是扣一两分,虽然天气转凉,我在桌底下吐的浓痰有点多,但也不至于扣五分吧?我觉出丁召是公报私仇。我很生气,却也没再吱声,想着以后准备个方便面袋子,以后不让他抓住小辫子就是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随后在做完课间操,排头的我带队回班时,鞋子突然被后面同学踩下来了,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在我还没找个机会提上时,更难堪是,另一只脚鞋子也被踩下来了。这很不寻常了。两只鞋子被踩下来时候并不多,何况我已经加快了步法。转头看去,我看到身后竟然是丁召。原本他跟我隔着两位同学。我知道他是故意找茬了。

……

这样小事儿还很多。而我一直采取的态度,是回避、忍让和克制。一来我总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儿化了,慢慢就过去了;二来最重要的还是我性格的胆怯和懦弱,不敢发作。尤其在班里调位后,我地理位置离丁召更远了,以为就会相安无事了。也的确平安无事了一阵。丁召找不到撞肩、伸腿儿这样茬口了。可人家要找茬,架不住故意两字。我一味的躲避,反而让他更加“丧心病狂”了。就在我和柏玲闹得很欢快时,有天丁召撕破脸皮,直接想“不宣而战”了。

那天晚上放学,我到了车棚,立刻发现了异样,墙脚的我的自行车竟然倒了,车棚里没有比那个位置更稳当了,何况又是无风夜晚,车子怎么会倒?就在思量中,我抬头看到了我的宿敌。他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条腿着地,挡住我的去路。这架势,明显来者不善。我的怯懦,让我心下咯噔一下,脑海中马上意识到,一场架可能很难躲掉了。可我还是推了车子,想从他旁边绕过。丁召却半走半骑地堵过来。我改变了方向,他就从另一边堵来。

“你想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我心下慌慌地说出这句话。

同时我也快速地打量着,看到丁召也是一个人,没有同伙,心下也有些宽慰,想着万一动真格朝死里打,也好办,毕竟一对一吃亏不了太多。我还想到,曹尚伟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虽然我对他们了解,只要不牵扯到自己,他们不会出手——明哲保身是我们那里人特色,所以打架他们大概是指望不上的,但他们至少会拉一拉偏架,或者帮腔几句……

“不想干嘛。就是想揍你,行不行?!”丁召梗着脖子瞪眼道。

大战一触即发。班里同学窸窸窣窣朝车棚跑来。我已经听到曹尚伟和曹省说话声,刘河洋他们班好像还没下课。

“干嘛,干嘛,这是?”曹省率先跑过来,拦住丁召,“都是同班同学,你这是做什么!”

“就是,都是同班同学,有话好好说嘛。”曹尚伟也横在我和丁召之间说。

丁召梗着脖子,身子往前冲了几冲,想要动手,却被曹省和其他同学拦住了。而曹尚伟和一些同学拉住我。丁召可能感觉这场面讨不到便宜,或者忌惮曹省——毕竟他跟班里后面那些不学习同学玩得不错。然后撂下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就等着!”这时我大起胆子道。

我在气势上不肯认输,咬牙死犟,心里其实很害怕。同学散去后,我心砰砰狂跳,胳膊都有些颤抖了。还好,这场架终于没能打起来。同时,我也恨恨地想,自己咋就这么懦弱呢?是他欺负我,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害怕呢?!

可这次风波过后,事情并没有完结。丁召还是会时不时找茬,甚至咄咄逼人。他在我心里成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爆炸。这让我烦恼极了。我以为到了初中就不会遇到像小学那样被欺负的事儿了,没想到,不仅遇到了,而且好像比小学还甚。有次,丁召甚至把我欺负到在自习课上埋头哭泣。那时我不顾上柏玲、司晓晓等等女生对我是否有看法,希冀,如此能让丁召放过我也是好的。可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是愚蠢的。丁召并没有放弃找茬。于是我每天在学校都很压抑,早晨醒来,想到又要面对丁召不知怎样刁难,心情就很沉重,仿佛灌满了铅,有些喘不过来气。不知道这样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我时时刻刻小心提防丁召,却没想到他终于还是对我下手了,更没想到他会来这样一手。

那天中午吃完饭回来,我刚在座位上坐下来,丁召呼呼地走过来,我以为他要动手,谁知他却道:

“我手表呢?拿出来?!”

“啥?你手表?”我当时有些懵了。

“别装了,我跟你说,赶快把我手表拿出来!”

“谁拿你手表了?少诬赖我!”我虽然惧怕丁召,可听到他说我偷手表,立刻气血攻心。

“就是你拿的!有人看见,你是中午最后一个走的!”丁召用手指指着我道。

“那你说是谁看见了?”

然而丁召始终不肯说出那个人。我们俩吵吵起来,他要我赶紧拿出来,我说我没拿他手表。丁召呛呛上来,想要动手,周围同学围过来劝架,上课铃响了,他又亮出那句话:

“你给我等着!”

上课后,我越想越气愤,他既然不肯说出谁看见了,就是赤裸裸诬陷,他在车棚找不到机会,竟用这种手段,可真卑鄙啊!我越想越憋屈,麻蛋,欺负人都欺负到这份上了,还有没有天理!眼泪止不住流出。可流过眼泪后,内心懦弱,又让我为丁召找理由,会不会他手表真丢了呢?就是丢了也不该这样空口无凭诬赖人吧!又气又恼又担惊,我知道,丁召这次大概真的动手了。课间,不太可能,最有可能是下午放学时候,同学回家吃饭,没人拉架。于是在下午最后一节课时,我战战兢兢,无比忐忑。怎么办呢?唯一避免战事法子,就是放学后,赶紧离开教室。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胆小?这样班里同学,尤其女同学,比如柏玲又该怎样看我……这时我还想着逃避。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我神经紧绷地觑着丁召。可他似乎没有动手意思。我心里一阵窃喜,于是,竭力压着步子,徐徐走出教室,其实,脚下恨不得马上跑出去。买了点吃的,我就和小伙伴们出去玩,故意很晚才回教室。唱了歌,打了上课铃声,我心才安定下来。终于躲过晚自习了。我以为丁召可能改天再动手,可就在晚自习最后一节课课间,丁召走过来道:

“有本事,别学后,别走!”

原来,丁召在这里憋着呢!我慢慢平复下来的心情,又焦躁起来,又在躲与不躲之间犹豫起来。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另一个声音却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是这样躲也不是办法……

忽然晚自习下课铃声响了。我想,去他么的吧,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便按平常速度收拾起书桌。同学稀里哗啦走了,班里就剩下几个人了。柏玲走了,吴莹莹走了,就连司晓晓也走了。曹省和曹尚伟也都出去了。我也收拾完刚要走,丁召就冲过来了。

丁召二话不说,挥拳就朝我招呼过来。我虽害怕打架,可到了这时,还能擎等着他打不成?我躲开他拳头,也出拳还击。丁召出腿来踹,我也抬腿还回去。他口中卧槽不止。我也口中大嚷,我特么招你了?霹雳乒乓,我不知道自己挨了他多少拳脚,也不知打了他多少拳脚,反正一阵混乱。

班里还没走的同学过来拉架。

我们俩已成胶着状态:他薅着我头发,我也薅着他头发,谁也不相让。

“你们这是干什么?住手,都不要打了!”后排的女生李静跑过来拉我们。

李静是位个子很高的女生,我跟她没有什么交集,更没想到她会过来拉架。

“姐!你别管!我就要揍他!”

“你凭什么揍我?我特么哪里惹你了!”

嗯等等,姐?李静是丁召姐姐?他们俩也不同姓啊,或许认的干姐弟,还是表姐弟?反正他们俩关系不一般了,那么她来拉架,是来拉偏架的吧?我心里顿时有种不好预感,看来今晚我要吃大亏了。

“都是同学!有什么事不能商量?丁召!你先放手!”李静奋力拉扯丁召。

“你别管,姐!今天我就要把他揍趴下!”

“你讲不讲理?凭什么揍我,你说?!”

班里我和丁召厮打声,住手、停下的劝架声,不绝于耳。

“放开啊!你这熊孩子!”李静掰不开丁召手,转头道,“王博,那个,要不你先放下?!”

“你一直欺负我,还有完没完?啊?我不放!”我说。

李静开始使劲儿掰我的手,还说都是同学,说不定以后见面亲的不行,打什么架。其他同学也纷纷过来拉架。我心里有种莫名感动,原来,李静是真的来拉架的,而不是为了偏袒丁召。我越想这小半年来自己受到丁召欺负,越觉得委屈,禁不住哭出来了。

“那我数一二三,你们同时放好不好?”李静又竭力道。

“我不放!要放他就放!”丁召大声道。

“我也不放!”我更是上脾气道。

我们俩扯着对方头发,嘶嘶作响。真是有一种痛,叫你不放手,我也不放手。后来曹尚伟和曹省回来寻我,和李静一块,才把我们俩手指慢慢掰开了。最后,我和丁召就被两拨同学分别簇拥着出了教室。我的眼泪到了半路才止住。刚才打架的惶恐还残留一点在心头,心里却痛快多了,我想,若不是自己恐惧,说不定还能多揍他两下!想想整个过程,丁召好像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只是我在气势上露了怯,哭了出来,这很不美面了。反正打架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那么,以后丁召再来找麻烦,打就是了!

第二天我做好了战斗准备。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丁召没有再找茬。我们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这件生活小经历和以及后来哲学辩证告诉我:

一味忍让和妥协,换来的只是短暂苟且,也只会让对方蹬鼻子上脸;

和平都是打出来的,没有战争就没有和平。

我们不好战,也绝不能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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