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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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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湾》连载

第七章 杨应莲破例下岭 柳半斤意外野欢

搁下柳半斤,且说杨应莲。

杨应莲的母亲原本就是一个风流韵事颇多的人。也许是遗传因子作祟,也许是耳濡目染,或潜移默化,杨应莲从小就放荡不羁。据说十二三岁就在杨家岭上的放牛坪与人野合。有目击者说,她只脱下一个裤管就与别人干起来,还有人说男人竟是个“白发苍苍”(癞皮头)的“少年老头”。因为这惊人的早熟,杨家岭人给她起了外号——“双六早”,就是过分早熟的意思。解放前在柳河湾一带,有一种特早熟稻种,插下去六十来天就能成熟,不过产量不高。为了青黄不接时少挨饥饿,穷苦人家常有少量种植。杨应莲跟“白发苍苍”的少年老头野欢的时候,恰好十二岁。十二不是由两个“六”组成吗?所以她的名字中就有了“双六”,自然也就有了这个“早”字。这个外号送给她,可谓名副其实,恰当得很。她与“假妹子”刚定亲,就打破柳河湾“不拜天地不同房”的传统习俗,也打破了“羊(杨)不下岭”的千年铁规矩,频繁出入柳河湾。她还没结婚,就频繁地与假妹子同床共枕,寻欢作乐。

杨应莲第一次跨进柳河湾的老槽门的时候,眼尖心细的老三瘾就对她来了“雅兴”,产生了“雅瘾”,并且首先“发现”,她胸前那两个奶子早已动荡不安,他就乜着驴眼摇头感叹 “柳河湾将来有好戏!我得好好导演。”“演”字还没说完,口水早泌出来了。其实,他何止只想当导演?还想当演员,尤其想“领衔主演”。

杨应莲下嫁柳河湾,无论在杨家岭,还是在柳河湾,都是破天荒的事。从此“柳不上山,杨不下岭”的神圣格局被彻底打破。那杨家岭下的界碑从此徒有虚名。《柳氏族谱》里,杨氏女性第一次占有一席之地。或许有人会问:杨癞子不算?他还率先下岭呢。其实读者有所不知,杨癞子人是下岭了,而且在柳河湾分得了房屋田地,这是事实;但是他有个永远迁不动的“户口”在杨家岭——《杨氏族谱》。请问他的这个“户口”能从《杨氏族谱》迁往《柳氏族谱》吗?当然不能!但是双六早能。她只要跟假妹子拜了天地祖宗,《柳氏族谱》就有她的一席之地——堂而皇之的“柳门杨氏”。甚至可以是“杨应莲”。“百年”之后,还可以上老木屋的神龛,登柳河湾人的小龙山柳氏坟场!试问,杨癞子有这个资格吗?绝对没有!所以敢破“柳杨天荒”的第一人,只有双六早才够格,只有她才实至名归。

给假妹子和双六早牵线搭桥的是杨癞子的父亲杨师公。杨师公之所以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是因为他看中了时机。这时已经是柳河湾土地改革之后,他们父子以翻身农民的姿态住进了柳河湾,成了柳河湾的新主人,而且是柳姓以外,唯一的第一个新主人!他们父子分得“柳杨豪府”的另外“半壁江山”,过起了与柳半斤比邻而居的生活。这时,昔日柳河湾的大小掌权人已经彻底垮台,有的已经被他们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有的早已成了黄泉路上的新鬼;新的权威还没有树立起来。退一万步说,这些新权威即使树立起来,也是他的阶级兄弟,只会为他说话,不会当宗法制度的保皇派,更不会为保皇派唱挽歌;所以他给这门亲事搭桥信心十足。不光如此,连杨家岭山脚的界碑和半边柳下的戒碑,他也恨不得抡起铁锤砸个粉碎;所以,他说合这桩婚事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双六早”,团鱼脸,眉、眼、嘴都呈一字形,乍看像慈眉善目的观音,眉毛又长上了一点,还是一副牛婆腰的身架——并不好看;但面皮白净,眼珠子也光亮,还会忽闪。光亮忽闪的眼珠里仿佛长着一把无形的钩子;心术不正的年轻男子最容易被这把钩子钩去灵魂;因此她刚出入柳河湾,就引起湾里的几个“红头苍蝇”的兴趣。结婚以后更是“宾客”盈门。她也慷慨大方,据说很少羞过人的脸,也很少让谁走过空路。恰如什么庙门前的菩萨——有求必应。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人们渐渐发现,此人到底太滥太泛,又不太保守“秘密”,有时还有点炫耀——这在柳河湾永远是有损颜面的事。所以一些初涉风尘,但家教颇严的青年男子,慢慢地对她敬而远之了。只有柳半斤一直厮守着她,没完没了。杨癞子虽然对她馋涎欲滴,但是他没法奈何柳半斤,也只能滴滴口水而已。

青年时代的柳半斤,脸渐渐由方变圆,颜色更“铜”,黑发浓眉亮眼珠,虎虎生威。道德先生对他是有影响的,可惜土改时候不幸罹难。失去了道德先生的熏陶,他脾气也越来越犟,越来越爱“绊筋”。犟起来,或“绊”起“筋”来,眉心就拧成疙瘩,额角也青筋暴起,脸一下子从眼珠红到脖根,比刚剖出来的猪肝还红。每当这时候,柳河湾人都有几分怕他,不敢跟他再争高下。他背着书盒(木的)上过几个月蒙馆,又有道德先生耳提面命,认得几个粗字,却至今写不好自己的姓名。

有一年,大约是中国南方农村搞互助组的时候。翻了身的农民兴致很高,协作精神很强。同村的龙家庄人兴修龙家庄水库,柳河湾人也兴高采烈地去协助。休息的时候,年轻的男子汉都喜欢揿架子——现在有个时髦名字叫什么散打了。

有一天刚休息,男子汉们就揿起架来。杨应莲看久了,大约也来了“揿瘾”,趁男人们揿到一定的时候突发奇想:她冷不防站到工地中央,两手叉腰,目不斜视,向男子汉挑战:“今天谁敢跟我揿一架?”男人们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有哪个理睬。杨应莲见无人响应,就撒起野来:“还说什么堂堂男子,我看连屄都不如!”她以为秽言一出,就会有人被激将出来。谁知,男人们依然你看我,我瞧你,还是不敢应战。杨应莲于是撒起野来:她一骨碌躺在地上,肚皮朝天,还张开四肢,摆出一个赫人的“大”字;然后大声挑战:“有谁敢吗?”男人们依旧只敢捂着嘴笑,没有谁敢亲自出马迎战。

这时柳半斤已有十七八岁,正是“出山虎”。他已经跟许三妹结婚,不过还没有“打野”过。杨应莲的这一招不仅没有激发他“打野”的胆量,反而把他激怒了。他一边摩拳擦掌,同时大叫一声:“有本事,你站起来;咱们揿硬的,干明的!”这回居然脸不红,脖子不粗。

杨应莲见终于有人响应了,很高兴。她想见识的正是这只“出山虎”!她真的重新站起,还做出迎战的姿态。柳半斤也严乎其然,准备“战斗”。不过不知是柳半斤真的力大如虎,势不可挡呢,还是杨应莲故意作态;柳半斤一抱住她,她马上应声而倒,而且又倒了个四肢朝天。柳半斤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扑倒在杨应莲肚皮上,连嘴唇都“自觉”地“亲吻”了起来;而杨应莲一点也不害羞。她两眼望天,像是回味幸福似的,一动不动;就像下蛋的母鸡心甘情愿承载公鸡的重荷,接受它的赐予,老半天舍不得起来。柳半斤毫无准备,跌得过重,也好久起不来。

见此情状,有人捧腹,有人前仰后合,更有人鼓噪:“半斤,进攻!”

更有人怂恿:“柳半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快脱裤!”

……

工地上顿时笑声四起。龙家庄水库工地成了欢乐的海洋。

不过柳半斤到底是初涉风尘,还不具备那号功底和胆量,听见笑声,马上放下双六早,红着脸粗着脖子站了起来。之后好久,双六早才心满意足似的悄悄站起……

闲话少说。公元一千九百五十六年,中国农村掀起了合作化高潮,南方农村也如火如荼;但是柳湾村却迟迟没有动静,柳河湾也静悄悄的。当时,柳宝梁已是柳湾村的最高领导,理应是合作化的带头人。柳湾村,尤其是柳河湾的冷清,他责无旁贷。他因此被讥笑为毛主席批评过的那种“小脚女人”。跟他一齐挨批的还有当时的柳河乡的第一负责人郑书记。几经上头催促,柳河湾的老槽门口才挂起了“柳河湾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牌子。当时,“管委会”是合作社的最高权力机构,由主任、副主任、会计,保管和出纳等人组成。下设两个作业组。每个组设组长、记工员,还有妇女组长各一名。柳半斤属大房,住湾东。论能力,他完全可以进入柳河湾的最高权力机构,但由于受到他祖父的成分的影响,年纪到底还稚嫩了一些,自己又是正式中农——不在“三个阶层”(注)之列,柳宝梁于是把他降格录用,只让他当了个湾东的作业组长。假妹子属满房,住在湾西。论才干,他是会计的最佳人选;但是他家也是富裕中农——同样在“三个阶层”之外,因此跟柳半斤一样,也降格录用,只当了个湾西的记工员。严格地讲,他们两个连干这些差使也不够格,因为那时上头三令五申,农村政权必须百分之百的掌握在“三个阶层”手里。不过,在当时的柳河湾,所谓“三个阶层”里面,有这几方面长处的人实在是少而又少,所以柳宝梁不得不打“擦边球”,搞点“阶级边缘政策”。又因为柳河湾的妇女只喜欢当“灶倌”——天天围着灶台转。没几个喜欢抛头露面的,所以喜欢张扬的“双六早”,也轻轻松松地捡了个湾西的妇女组长当。

这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天气晴好,又是回霜天,温度不低。天黑以后,管委会在“办公室”——柳家小苑的正厅里召开扩大会议,讨论年终决算,委员不必说,连作业组的头头也参加了。

解放以前,柳家小苑一直是柳河湾人的“议事堂”。

解放以后,柳家小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作为地主子女的柳书凡、柳书平两家人从正的厅堂被“请”到新槽门两边的“石头城”里;柳家小苑作为土地改革的“胜利果实”全部分给了穷苦农民。翻身农民认为柳家小苑的堂屋是金龟的脊梁所在,人人争着要。两个堂屋因此划豆腐似的分成了七八块。作为柳家小苑重要摆设的勤凳也被锯断分了。门户多了,灶也跟着多起来,两个堂屋里从此柴灶林立,烟雾缭绕;或煤灶成群,煤气呛鼻。没几年时间,两个厅堂就被熏得匾黑牌黑,柱黑壁黑,从此风光不再。好在整体完好,也没有倾斜;所以人们依然在这里开会,照样在这里议事,依然是柳河湾人的“人民大会堂”。这种形势,一直延续到人民公社化以后才发生变化。

走出柳家小苑和内、外槽门,“半边柳”近在眼前。为了打破“非柳勿入”的禁锢,土改时,那块刊刻“四勿一无”的“柳戒碑”已被杨癞子父子掀翻,好在没有砸烂。这大概又是柳宝梁领导不力,招致别人议论:柳河湾的土地改革并不彻底!石碑现在还躺在半边柳下,它已成了人们的天然“凉床”。柳宝梁几次想把它重新扶起,然而一直不敢。为了乘凉的痛快,柳半斤率领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后生子又把它撬进半边柳的皮壳里,成了一张像模像样的“石板床”。半边柳成了“凉床”的天然屏障。夏天,半边柳下又成了柳河湾人的天然凉亭。每当正午时分,前来乘凉的,一坐就是二、三十。有些妇女还来树下纳针线活,更有个别懒男人架着二郎腿,躺在“凉床”上睡午觉。他们往往只挂一条简单的锁口短裤,睾丸像猪尿泡一样吊出来了也不自觉。个别喜欢恶作剧的,就用荆棘去挠。“双六早”还敢哧哧笑着用鞋底针去刺,弄得半边柳下常常笑声四起。半边柳下成了欢快的娱乐场。可不是吗?有一次,瞌睡大王柳半斤还真在这“床”上领略过“双六早”的鞋底针的厉害。

今晚高级社的年终决算会又在柳河湾的“人民大会堂”进行。柳家小苑里,光正堂屋内,煤灶就有三四个;不过能经常保持灶火不灭的也就一两个。最里边饿蚂蝗柳是正家的那个,燃的日子少,熄的时间多。所以,可供所有与会者的取暖之需的也就一两个。好在今天是回霜天,天气不冷。大家因此坐得很散,谁也没有兴趣去理会那摇曳着些许蓝焰的四方煤灶。柳半斤还独自搬了条长凳坐到天井里去了。照明设备呢,虽然告别解放前的桐油时代,有人开始用煤油照明了,但是远远没有普及。多数场合下,只有“单位”才使用。例如今晚的年终决算会,仅仅会计银菩萨面前有个半大不小的煤油灯,几步之外就难得看清人影,基本上是开“黑会”。围灯而坐的也只有会计、保管、出纳、记工员一干人——假妹子自然也在其中。其他的人则可随心所欲,想往哪里就去哪里坐。

双六早本来是坐在正堂屋里的,不知什么时候却到天井里来了,她还以手当扇,不断地往那张团鱼脸上扇风,似乎嫌天气太热,其实是在招摇,显摆,借以吸引年轻男子的眼球。她见了柳半斤,就想起龙家庄水库工地上的“模拟试验”和半边柳下的精心“刺探”,心里痒痒的。她见柳半斤身边还空着半个凳面,便悄悄坐了过去。柳半斤也不置可否,任她坐下。他是柳河湾的几个瞌睡大王之一,已经来了睡瘾。他跟《三国演义》里的张翼德一样,坐着能睡觉,站着也能打盹,睁着双眼还能鼾声如雷。双六早以为经过“模拟试验”和精心“刺探”的柳半斤早已心领神会,见了她一定会怦然心动,几次用身子故意贴近他;还用手指头轻轻掖他的腋窝;但是,柳半斤瞌睡太重,只伸缩几下又呼呼睡去了。双六早很失望,无奈地悄然离去。柳半斤趁机倒在双六早的“热屁股”上。不久,就张翼德一般,真的鼾声如雷了。

20世纪50年代的中国农村,尤其是南方农村,夜会多,半夜会也不少。今夜柳河湾人要讨论年终决算,事多如毛,时间就更要花得多。会议结束时,已近午夜,几个专来开“瞌睡会”的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银菩萨却还要拉住假妹子统计各户总工分。双六早估计假妹子一下子脱不了身,故意发泄了一句“今晚你就在这里过夜算了”,就往槽门外走。她走过天井时,发现柳半斤还在呼呼大睡,周围又没有别的人,光线又暗,有人也看不清;她就趁机抓住柳半斤的膀子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然后慢慢地走过过厅,向新槽门外走去。

双六早的这一捏把睡梦中的柳半斤彻底捏醒了,但他并没有领悟到这是双六早的“温馨提示”,还诅咒是哪个“碰鬼的”寻他开心。他揉揉惺忪的睡眼,又按按膀子的“扭伤”;再张望正堂屋里,发现只有煤油灯边还围着寥寥几个人,其他的人早已走光了。他一边责骂自己“碰到鬼,只知睡,不知醒”;一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也准备走出槽门回家去。他刚刚走出过厅,发现新槽门口有个黑影在啜泣。声音不大,柳半斤却也听得清楚。他以为有人生气要寻短见,赶忙越过晒谷坪追了上去。谁知那黑影往回瞅了一眼,就拼命往老槽门外跑去。那黑影跑出老槽门,又往小柳河边奔去。柳半斤以为那人真的要去寻短见,追得更快。他紧追猛赶追到沙滩坪,发现那人忽然无影无踪。

这时,下弦月刚上山不久,月色虽然朦胧,人影尚且可辨。他巡视整个沙滩坪,并不见半个踪影;又围着半边柳寻了大半个圈子,才发现那人在贴着半边柳小声抽噎。他仔细一瞧,竟是个女人!再仔细一辨,不是别人,竟是双六早——他脑海里一下子全懵了。

柳半斤不耐烦,马上粗声粗气地训斥:“深更半夜的,到这里来寻死呀?”

双六早哭哭啼啼似的回应:“是呀,我死了,别人才高兴嘛!”

柳半斤听出了双六早话中有话,便开玩笑:“爱都来不及,谁还舍得你死呢!”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双六早早就迫不及待,想得到他这句话了,便又哭又笑地伸手往柳半斤的裤裆里轻轻捏了一把。

或许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行。双六早的这一捏简直有点石成金的神功。柳半斤马上领悟到,今夜或者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更记起了龙家庄水库工地演绎过幸福时刻,也想起了这半边柳下领略过的甜蜜的刺探之痛。他大彻大悟,茅塞顿开。他性欲勃发,亢奋不已。

俗话说,三岁牯牛十八汉。这话主要固然是说年轻人的气盛力旺,其实也暗含着情欲的高涨。柳半斤裤裆里的那个家伙经双六早一“点拨”,马上梃棍一样伸直了。他全身顿时热血沸腾。他饿虎扑食一般把双六早抱起按倒在“石板床”上,就疯狂地要上马“工作”。双六早还要假惺惺地忸怩作态:“虾公精在上面呢,你不怕它作怪?”

柳半斤欲火难耐,说:“它就是在我身边,我也照样‘工作’!”就真要向双六早发起“攻击”。弄得本来驾轻就熟的双六早都有点手忙脚乱。她哧哧地笑着,连连说:“慢点,慢点……”

这是惊心动魄的时刻,也是肮脏龌龊的时刻。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柳半斤不仅备尝了难得的云雨之欢,而且第一次享受了舌儿相舔,脸儿相贴,腰儿相挺的狂喜。俗话说,真葱冇得野葱香,真婆娘当不得野婆娘。现在看来,它不仅是经验的总结,其实还是至理名言。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双六早为又一次成功地捕获了一只满意的猛虎而沉浸在说不完,道不尽的狂喜之中。柳半斤也突然发现,女人原来并非个个都像他的许三妹一样疲疲踏踏,半天引不来性火——天外还有另外一张天呢!

这是惊天动地的时刻,也是改变乾坤的时刻。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不仅开启了他们之间至今没有句号的野欢苟合,也开始了好几个人的命运的改变,更拉开了柳河湾波澜壮阔的大剧的序幕。

(注)三个阶层。当时中国农村合作化、公社化时期的“三个阶层”指的是:贫农,新、老下中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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