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天和几名侍从保护香玉和长秋逃出司马府邸,一路躲过城中的官兵径直奔向城门——
弘天等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匹快马交给香玉和香芸,带着几名侍从悄悄摸向城门,守门的士兵发现情况,一起围杀过来,弘天一行拼死搏杀,终于杀开一条血路,弘天不顾一切,使尽全力开启城门,所有随从一起拼死抵挡官兵。
“快,叫小姐她们赶快冲出去”随从们一起叫喊,香玉香芸骑着快马过来。
香玉骑着马大声疾呼:“弘天大哥,挺住,等着我们回来,报仇——”
两匹快马箭一样飞出城门,弘天等人终于松了口气,赶紧又关上城门,官兵们越来越多,一起蜂拥而上,弘天等人继续拼死抵挡,个个血溅全身,慢慢地弘天身边一个个全部倒下,弘天也慢慢不支,倒在地上,官兵踏着他们的尸体,冲过去打开城门,一队骑兵冲出城去——
满脸是血,已经面目全非的弘天,看着最后几名骑马出城的士兵,猛地从地上跃起,腾空踢翻其中一个,策马冲出城去——
此时,一队队楚国宫廷卫兵急速前行,夜幕下的郢城寂静而慌乱。宫廷卫兵手持兵刃火把,迅速将司马府邸团团围住。
领头的仍然是郑丹,一切稳妥后,郑丹从人群中上前:“罪臣蒍掩听命,大王有令:查罪臣司马蒍掩勾结强匪、私通外敌,企图谋反,令满门抄斩——”
士兵们撞着门喊叫着:“开门开门——”
司马府内家奴使女乱作一团,主人司马蒍掩已经身披戎装,手执长枪,威风凛凛,立于院中:“大家不要慌乱,我蒍掩一生忠良,现遭奸人暗算,大丈夫生亦何求,死亦何惧?”一些武装家奴集合在主人身边,一些男丁忙乱地组织老人女子向后院集合。
门外士兵还在喊叫:“罪臣蒍掩,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快快开门受死?”
随着喊声,前面一群士兵已撞开院门,冲杀进来,司马掩挺身而出,院内全体家奴侍从随后蜂拥而上,院内展开了一场血腥撕杀——
一阵惨烈撕杀后,院内已是尸横遍地,司马蒍掩满身血污,瞪着血红的眼睛,站在遍地尸体之中,一群士兵团团围着,都不敢贸然进攻,士兵头领拨开士兵,也带着几分敬畏和敬重上前:“司马大人,您就不要再作无谓的抗争了,谁都知道您是忠臣,您没有犯任何罪。但是,现在大王要置您于死地,您就得死,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您就是把我们全部杀了您还得死,所以,您还是不要再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了。”
司马蒍掩冷笑一声:“哼!你们这些奸贼,我知道你们早就要我死。不是大王要我死,而是你们这些奸人要我死!”
“不管是大王要您死还是别的什么人要您死,这又有什么区别?但这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郑丹也阴险地冷笑道。
“哈哈哈!是啊,你现在还没这能耐,你还只是令尹面前的一条狗。”
“你!司马大人!不要给你面子你不要,你们都给我上。”
“哈哈哈!来呀,全都上啊!哈哈哈——”
郑丹突然向士兵挥手示意,然后接着说道:“司马大人,这院子里里外外全都是士兵,小的也知道您武功高强,可您能杀的了这成千上万的士兵吗?您还是不要再作无畏的抗争了吧!”
司马蒍掩略带悲凉和泄气地叹道:“是啊!你们蒙骗了大王,动用了国家的军队,就算把你们全部杀光了又能如何呢?大王!微臣——不能继续辅佐您了,微臣——去也——”
“老爷——”司马夫人突然呼唤着从后院屋子里出来,只见夫人穿戴整齐,身边由两名贴身使女侍侯着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司马蒍掩有些诧异
“我要在这陪着老爷。”
“夫人——”
司马夫人推开使女,走到司马掩身边:“老爷,我不能让老爷您一个人走,就让我们一起上路吧!”
“那——好吧!夫人!”司马蒍掩扔下长枪搂着夫人。
司马蒍掩凄然拔出随身配剑,司马夫人双手握着司马蒍掩的手,将剑刺向自己,司马蒍掩随即拨出剑来,饮剑自刎。两人掺扶着慢慢倒下,微笑着闭上眼睛。郑丹和一群士兵惊异地看着司马夫妇倒下。仿佛在默默致敬,哀悼。
随即,所有士兵纷纷涌向司马府邸的各个角落,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院内府中,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