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冬儿顺利逃出了虎口,武士们扶着姑娘们进入芦苇林中,纪丹一见香玉,便紧紧搂在怀里:“好了,回来就好了——”
香玉扑进纪丹怀里:“大哥!香芸妹妹她——”
“香芸妹妹——”
雪儿、菱子上前和香玉、冬儿一一亲热拥抱,问候!
香玉擦着眼泪:“还有月娥她——也留在那了,我们几个全亏弘天大哥及时赶到,才勉强逃出。蔡凤妹妹受了重伤,由弘天大哥带着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脱——”
冬儿上来抱住香玉:“姐姐——”
纪丹抹把泪:“好了,都过去了,大家赶紧准备一下,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必须赶在天亮以前送这两位姑娘逃出郢城的范围,我想大王这次肯定要大动干戈了,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大王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香玉忙问:“我们去哪里呢?“
纪丹又搂过香玉:“我们不走,让冬儿位姑娘赶回蔡国去就行了,我们就在这湖里和大王周旋——”
“太好了,我就是不想整天到处逃命!”香玉终于平静下来。
纪丹接着说道:“我把匹马,已经藏在最近的湖岸上,我们先送她上岸,她骑上快马,要不了多久就回到了蔡国了。
冬儿上来握着纪丹和香玉:“真是太感谢公子和香玉姐了,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路要紧!”
大伙坐上小船,消失在湖面上。
再说弘天一手抱着蔡凤,一手奋力抵挡着士兵的进攻,边打边退——
弘天终于来到湖边一个停放着一条小船的地方,带着蔡凤纵身一跃,稳稳地站在小船上。然后,挥舞着手中的宝剑,运足剑气,猛地发力,小船贴着湖面,流星般地飞去——
茫茫湖面上,一个狭小荒芜地孤野地。杂草林中,只有几根树枝架起的一个简易茅棚。弘天小心地放下蔡凤,点亮桐油灯。然后,用瓦罐烧着开水——
蔡凤躺在简易的木版上,弘天喂了几口水,蔡凤慢慢苏醒过来——
弘天撕开蔡凤伤口处,用盐水一点一点为蔡凤檫洗着伤口,蔡凤忍着剧痛,死死抓住弘天的臂膀,又昏了过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蔡凤终于醒来,刺眼的光线,让她睁不开眼睛,她艰难地观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再看看自己身上,几处受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了,只是衣服许多地方都被撕乱——
蔡凤本能地用手护住胸前,试图挣扎地坐起来——
弘天正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鱼汤进来:“姑娘!你醒了?来!先喝口鱼汤。”
“你——你是谁,这是哪?”蔡凤充满敌意和惊恐。
“姑娘!你先躺下,别乱动,当心伤口流血。”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姑娘请放心,是我把姑娘救回来的,我肯定不会是对姑娘不利的人。姑娘就安心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蔡凤低下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总算放下心来,轻柔的:“谢谢大哥——救命之恩!”
“来!姑娘,先喝点东西,你流血太多,身体很弱,需要好好调养。”
“谢谢——大哥!”蔡凤眼角挂着泪珠。
弘天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着蔡凤。
几天之后,冬儿终于身心疲惫,伤痕累累地逃回蔡国。冬儿为敢回家惊扰全家。只得暂时落脚蔡洧府邸。冬儿将所有情况如实告知蔡洧。蔡洧沉重思考许久,才遣人通知朝吴。
很快,朝吴情绪激烈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屋里只见冬儿一人,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他并为发泄时空,只是用力握紧拳头:“楚虔!暴君!你们怎么会让他逃脱了呢?怎么就没能把他杀死呢?”
“一切都是天意,看来蔡国是注定要遭此一劫,再也躲不过去了?”蔡洧绝望的叹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朝吴依然焦急无望地望着蔡洧,
“就算有朝一日蔡国亡了,但蔡国的人不会被灭绝,只要我们的人民能齐心协力,国亡了,还可以再复;宗庙毁了,可以再立。只要我们的人格和志气不要沦丧——”蔡洧坚定地说道。
这时,冬儿才深情地望着朝吴:“姐姐去了,我也很伤心。姐姐是为国捐躯,走的光荣,请公子节哀!”
朝吴擒住泪水望着半空:“冬儿!哥也谢谢你——为国赴死!”
“哥!姐姐临走前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替姐姐照顾好大哥!冬儿从今天开始,就是哥的使唤丫头,一辈子侍候哥!”
“冬儿!哥不要你当使唤丫头,哥要你替姐爱哥,做哥的新娘!冬儿!你愿意吗?”
“哥!我愿意!我会替姐好好爱哥!让姐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朝吴一把拉过冬儿,紧紧搂进怀里。
朝吴,冬儿正要告辞,蔡洧夫人申燕上前拦住:“三位妹妹一同赴死,只有冬儿侥幸脱身。此事兹事体大,所有悲伤痛苦都只能埋进心里自己承受。月娥妹妹走的这么惨烈,我担心家里的老人们突遭如此打击,身心都难承受。不如暂且就让冬儿在家休养时日,朝吴兄弟回家慢慢劝慰老人。”
蔡洧听了夫人一番话语,也马上醒悟:“还是夫人心细!朝吴兄弟!你也别急着回家,先在此缓和情绪。”
朝吴低头叹息,没有反对。申燕进屋准备饭菜。蔡洧这才走到冬儿面前。含泪探问:“东儿妹妹!你凤姐她——还有可能活着吗?”
“会!凤姐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来救我们的蒙面大哥,他的武功绝顶的高,他肯定会救回姐姐的。”
蔡洧仰望天空:“老天爷,求求你,一定要保佑我妹妹!”
从蔡洧家里出来,朝吴和冬儿在市面上买了些祭品,来到城外他们常去的山坡。朝吴摆着祭品,香烛,端着酒碗,跪着祭拜——
冬儿挨着朝吴跪着一起祭拜。
朝吴不敢看着冬儿:“冬儿,跟哥说说,表妹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她死的壮烈吗?”
“哥!姐姐很勇敢,她还把狗王给刺伤了。姐姐她很爱哥,从进宫那天开始,姐姐都一直和我吟唱我们熟悉的《越女歌》。”
“表妹——”
朝吴终于发出一声撕裂的哭喊声,泪水如雨——
冬儿扶着朝吴,任凭眼泪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