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宫殿,细腰曼舞,太子禄在父王离宫虽不敢造次,但父王的后宫佳丽,胭脂粉黛,即便只能饱饱眼福,那也令其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乐不思蜀。
女人的妖娆,从来只能让男人陶醉迷离。丝毫不能让女人愉悦欣赏。郑丹安排的细腰乐舞,也只有太子沉溺其中。宛月悄悄离开不久,宛云也兴趣索然,突然发现宛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自己也推说有点犯困匆匆离去。赶回寝宫,却发现宛月并未回宫,询问身边,也未人知晓。宛云叫上贴身侍女,沿着可能去处四处找寻一番,也不见身影。
大王的章华台,亦如郢城的后宫,四周戒备森严,只是场面大了许多,僻静之处也无处不在。宛云自然也无法一一寻觅。仔细寻找几处仍然未见身影。宛云静下心来冷静思索。晚上观看歌舞,大王也未出席,难不成——
宛云思绪至此,不寒而栗。她也未敢声张,只是匆匆回到房间,焦躁等候结果。
等到都快半夜,太子都未回来。宛月匆匆进门,脸上仍旧掩饰不住幸福和激动。宛云一看便知未出所料,拉着宛月怒目质问。
“你——你死哪去了?害我黑灯瞎火找半天也没看到影子。”
“我——是父王叫我去——陪父王说说话。”
“啊?你?父王就单独找你去,也没叫上太子,叫上我?”
“父王就想单独和我说会话,当然不会叫上你们了。”
“你——就你和父王单独在一起。这要传出去了,你还要不要命了?你自己不要脸,你还让不让我们一家子活命啊。”
“看你大惊小怪的,父王——他是大王,是一国之君。他想做什么还怕谁知道?还有谁阻拦?”
“你——”宛云急的暴跳如雷,满屋乱串。“你——你们这是荒淫无耻,大逆不道!”
“好啊!你敢这样辱骂父王,信不信我会告你刁状,让父王治你死罪。”
“哼!你去告吧!这种鬼日子,活着受罪,死了安逸!”
“好了啦!看你凶巴巴的!父王就是心情不好,找我去说说话,解解闷!也没你想的那么荒唐了。”
“真的——没有?”
“没有啦!”
“你发誓!”
“你烦不烦?”
“就算今天没事,以后也不能这样。就算父王权倾天下,那也堵不住众人耳目。万一出什么事情,最后被人唾弃诅咒,碎尸万段的还是我们,还是我们全家。你知道吗?”
“我知道!父王也知道!唉!还是姐比我聪明,比我福气好,做什么都比我想的周全,日子过得也开心快活。”
“好妹妹!对不起了!姐刚才也是太着急,太担心了!”
宛月一脸惆怅,懒洋洋倒在床上:“姐!你说我们俩,也就披了个太子妃的名,其实就是脖子上套了根绳。看起来荣华富贵,实际上生不如死。姐好歹还有个挂牵,有个念想。可我呢?除了每天空荡荡消磨时光,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月儿!那要不,下次回家,我也让居允大哥——”
“呸呸呸!你真恶心,真无聊!我们姐妹俩嫁到王宫就这么荒唐恶心,你还想把它也带回家去呀?”
“那怎么办?王宫这么森严,我们的身份又这么特别。”
“是啊,所以,我们这辈子,除了守着那个不死不活蔫不拉几的太子。就只能青灯苦熬数日子了。”
“可那你也不能——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荒淫无度,暴虐凶残。关键还是有悖伦理纲常。”
“那又怎样?顶多就是——心里留个寄托和念想,也总比这样空落落好点吧?”
“死丫头!你还真的动心了?”
“动了!”
“就今天?你是不是被他灌什么迷魂汤了?”
“也不是啦,也许是上次的尴尬误会,我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今天他找我,可能也是因为那天的尴尬误会。也许这就是命,就是天意。”
“别胡思乱想。这就是苦难,就是罪孽!你看看全天下的大王,不都是三宫六院,荒淫无度,哪有一个还有人性的?就算你动了心动了情,那也只会被玷污被践踏。”
“也许吧,也不一定。”
“那今天——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有没有——欺负你?”
“也没说什么,他就是心情不好,莫名烦躁,看得出他也很孤独,很沮丧,想找个人好好诉说,身边也没人懂他。他便想起那天的误会,就老想着和我诉诉苦。”
“他明知道你是太子妃,还总想着你,简直就是荒淫无耻。”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还一直小心提防。之后他也跟我坦白了。知道这是有悖人伦天理。他也告诉我,他是很喜欢我。但我们都只能默默放在心里,藏在心里。顶多就是偶尔一起说说话,诉诉苦。他答应,以后都把我当亲闺女一样。”
“什么?他这种话你也信?你别忘了他可是大王,还是个荒淫无度的暴君。”
“管他的,真的假的我也不在乎,就算他想对我怎样,他都不在乎我还怕鬼?就我现在这鬼日子,能碰上这么个倒霉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也懒得想,随它去,管他的。”
宛云看着宛月,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和伤感,她也上去趴在宛月身边:“那以后,就算你想见他他想见你,你也把姐叫上,横竖还有个说头。”
“真的?你不骂我了?你也愿意给我当保镖打掩护?”
“谁叫我们是姐妹,都这么苦命?”
“姐!我都没和你抢,你也不许和我抢啊!”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
“那万一他真是个魔鬼呢?”
“那我就去死呗!”
“我才不要!我就用命保护你!”
姐妹俩甜甜蜜蜜腻在一起,各自寄托着自己的快乐和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