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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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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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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细腰:章华台》连载

第七十八章 凯旋而归

熊虔御驾亲征,得胜回朝。留守郢城的令尹蒍罢,郊尹斗成然,太子禄等率守城官兵及朝廷命官、公族品爵等,一直迎候到郢城门外。而城中百姓,更是浩浩荡荡,沿路欢呼颂扬,盛况空前。

熊虔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高高在上,万众敬仰。会盟诸侯,讨伐强吴,这也是熊虔篡位登基后成就的第一份伟业,如此盛大场景,足以让他得意忘形。

回到宫中,熊虔都顾不上卸下戎装,修整龙颜,急不可耐直奔后宫,直奔长秋。一边奔走一边叫唤:“爱妃!朕御驾亲征,得胜回朝。还不快快迎接——爱妃!爱妃——”

“臣妾恭迎大王归来!”长秋虽然也有迎驾准备,却也并未料想这般情形。眼看熊虔一路呼唤直奔而来,长秋显得措手无策,还是一旁柳叶菱子一同催促,长秋才如梦初醒,及时出门跪迎。

熊虔快步冲到长秋面前,二话不说,旁若无人地一把抱起长秋:“爱妃!朕回来了,朕这次把那夷未老儿可是好好地教训了一回!哈哈哈!”

长秋满脸羞红,在大王怀里挣扎着,一旁的宫女内侍等十分尴尬,张内官一旁轻轻示意,熊虔这才放下长秋,顺手搂着长秋,直奔长秋寝宫而去。

大王搂着长秋直奔寝宫,菱子,柳叶,雪儿等更是一顿慌乱、措手不及,紧张地忙着侍候。熊虔更是兴奋至极,忘乎所以。只见他再次一把抱起长秋,就要直入帐帷。长秋一阵惊慌,死命挣脱大王的怀抱。熊虔大为扫兴:“爱妃!你——”

“大王!臣妾——”

“爱妃!爱妃为何还是如此?”

“不!不是!大王!大王刚出征回宫,当着那么多人,让臣妾好难堪?”

“朕是大王,朕就是宠爱爱妃,爱妃担心什么?怕什么?”

“大王的心意,臣妾明白,臣妾心领了。可是,大王的后宫,毕竟还有那么多娦妃侍女。大王宠爱臣妾多少,这后宫之中就会嫉恨臣妾多少。大王又何必让臣妾成为后宫里的众失之敌呢?”

“哈哈哈哈!爱妃原来是担心遭人嫉妒!爱妃尽管放心,在朕的后宫,谁敢和爱妃过不去,就是和朕过不去。朕可不允许有谁在朕的后宫里闹出这等是是非非。”

“大王!您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如何纠缠于后宫琐事?大王怎么能整天就沉溺于这后宫欢娱之中呢?何况大王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多少宫娥嫔妃老死后宫也未曾受到大王一日恩宠。大王又如何明白身为后宫佳丽心中的苦涩。”

“好好好!爱妃聪慧机智,口齿伶俐,朕也自愧弗如。可朕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嫔妃都是千方百计争宠,而爱妃却总是千方百计回避朕,难道爱妃心中还有别的牵挂?”

“大王息怒!臣妾不敢!臣妾自从进宫后,从没离开后宫一步,大王如此侮辱臣妾,还不如趁早赐臣妾一死。”长秋说着,从心底里透出一阵悲哀和凄凉。

熊虔看着长秋,心里愈发无趣,但值此凯旋之日,大喜之时,熊虔倒也不想坏了心情。他稍稍冷静,上去扶着长秋:“罢罢!爱妃,是朕不好,爱妃别往心里去,朕这就出去,先去看看其他嫔妃。”

长秋没有吱声,熊虔悻悻出去,长秋仍在悲戚。

曾珠得知大王回宫,却又久久不见大王身影,宫女随即告知,大王回宫就直奔长秋娘娘寝宫而去。曾珠一言未发,两眼却露出仇恨的火花。

曾珠强忍住自己没有爆发,只是轻轻回到梳妆台前,照着铜镜,随意卸下一枚头饰,拿在眼球久久凝视,心里充满失意和哀怨。

可就在此时,突然门外一声:“大王驾到——。”曾珠先是一惊,继而大乱,冲着伺女一阵吼叫。伺女手忙脚乱替她整理,曾珠眼看已经来之不急,气愤地将伺女掀翻在地,随之满脸热泪,仓惶迎驾。

“爱妃——”

“大王——”

曾珠一阵哽咽地扑进大王怀里。熊虔深知,曾珠如此激情,丝毫不是装腔作势。这是她的真实情绪、真情流露,是她的委屈、是她的寂寞、是她的渴望。熊虔俯身吻着桃花脸上的泪珠喃喃地:“爱妃!还是爱妃心里有朕。”熊虔一边念叨着,顺手抱起曾珠进屋去。

大王回宫,桃花也掩饰不住激动和兴奋,紧张地梳妆打扮,焦躁地翘首期盼。可大王见过长秋又去了曾妃寝宫。就再也没有出来。桃花无比失落,无比烦躁,却又连发泄、流露的资格都没有。在这后宫之中,大王除了一等贵妃,还有数不清的公主佳丽,自己纵然已经做了大王的女人,可在大王面前,这算什么?大王心里那还记得一丝一毫。桃花如此伤心落泪,也只能引来众姐妹一番冷眼讥笑。桃花只能匆忙收拾心情,掩饰沮丧。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族里的姐妹们装疯卖傻。

大王去了曾珠寝宫,就再也没来打搅长秋。长秋倒是十分坦然,可柳叶、菱子又是按捺不住牢骚满腹。

“姐姐这是真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人家做妃子都是挖空心思去争宠,姐姐倒好,得到大王偏爱,还硬是要把大王往外推。”

“你们现在还不明白,后宫争宠,得到的越多危险就越大。大王喜怒无常,随心所欲,没人能摸透,也没人会长久。”

“姐姐!到了这鬼地方,活着也没什么希望,有好日子,抓住一天算一天。你能在大王面前得宠,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等你倒霉了,我们也就到头了。”

柳叶、菱子你一言我一语,无不透着悲凉,长秋看着她们,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心里似乎也在泣血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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