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到王爷帐下,四人随即消除了当初的顾虑和争执。王爷的气度与胸怀的确令人钦佩,甚至有些意料之外。
观从到底是跟随王爷多年的心腹,一来就找回了原先的位置,依旧是王爷身边最忠诚和信赖的随从和谋士。长秋、纪丹、香玉在这,也受到贵客样的礼遇。这天,观从又去了王爷处,长秋,纪丹,香玉一起沿着山坡散步。
香玉终于承认:“看来观公子与王爷真的颇有交情,王爷倒是很器重公子的。”
纪丹常常在骨子里,还是藏着许多莫名的自卑:“人家观公子也是富家子弟,也是要干大事的人。哪象我们,拼着命也就为了一日三餐。”
长秋经历了太多的起伏跌宕后,心里的确宁静如斯:“其实,干什么最终还不都是为了这一日三餐。就算是当了大王、王爷,他们的日子,未必就比我们普通百姓过的自在。”
纪丹坚持道:“当大王和王爷多好,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我们做百姓的却什么都得听大王的,这当然是不一样的。”
香玉也道:“这世道,只要有大王,有王爷,就没有公平;百姓,就不会有安逸的日子。公子跟着王爷,干什么其实跟我们百姓也没多大关系。”
长秋却说:“人各有志,公子既然投奔王爷,肯定有他的想法和道理。他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现在也是家破人亡,心里肯定也够苦的,我们就别再去责怪他了。”
“我也不是在责怪他,只是担心——”香玉不再坚持
“说不定公子也快回来了,我们也回去吧!”长秋转念说道。
“要不长秋姐你先回去,我和纪丹哥再转会。”
“好吧,你们去转,我先回去了。”
长秋说完,和香玉眨眨眼,一个往回走去。
香玉和纪丹继续在山坡上散步。香玉看了看纪丹,带着试探的口吻:“纪丹哥哥!长秋到了这里,应该安全了。观公子已经决定留在王爷身边做事,也可顺便照应,我两是否可返回郢城去了?”
“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也是该回去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长秋在这并不安全。”纪丹说的有些含糊和暧昧。
“你是不是还是对王爷不放心?王爷不是说了,长秋要是有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说是如此,可他到底是王爷。王爷就是王爷,长秋还是只有和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现在风声这么紧,我们怎么能保证长秋的安全?”
“我也知道,我就是不放心。”
“好拉,那你也留下来陪着好了,我一个人回去!”
“香玉妹妹!我不是这意思,我——”
“不是这意思是什么呢?我知道,你就是放不下长秋!你们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长秋,我们所有人也都整天围着长秋在转。你们这样,我这又是干吗?我还有大仇未报,还有——”
“香玉妹妹!我——”
“我知道,你爱她,你舍不得她,那你就留下来陪她呀——!”
“香玉妹妹,你在说什么?长秋是我们江姓族人的素女,我们所有族人都和我一样爱她,都会和我一样去保护她,甚至为她去死!”
“我不懂,我就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好象天下所有男人,都愿意为她去死!”
“香玉妹妹!大家不是也都很喜欢你吗?”
“我又不是素女,没人喜欢我。”
“可是,你有观公子呀!他为了你,一直逃亡在外,差点连命都搭上。”
“他才不是为了我,他也是为了长秋,为了他的野心和志向。”
“香玉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观公子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他是什么人我管不了,可他心里想什么,从他的眼神里就能读出来。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结果。你还看不出来,观公子他爱的是长秋。”
“不是这样的,香玉妹妹,你冤枉观公子了。观公子他不是和你——”
“纪丹哥哥!你呀——观公子他要是真的喜欢的是我,真的想要娶我,他就不会一个人留下,就不会让我再离开他——”
“那我去跟他说,让他别让你走,一起留下来照顾长秋!”
“你就知道你的长秋,那你就留下来照顾她吧,我要回去报仇,我明天就走。”
“不行,香玉妹妹,你不能一个人走,还是让我陪你一起走吧!”
“那你不管你的长秋了吗?”
“长秋有观公子、还有王爷照顾,应该没事了。我们明天就走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做了!”
“是你说的!我们明天就走。”
观从回来,看见屋里只有长秋一人,想转身离开,却被长秋叫住:“公子!”
“噢!妹妹——”
“公子是不是已经打算好继续跟着王爷?”
“也正好可以在这里互相有个照应。”
“纪丹哥和香玉妹妹说不定过几天就会走的,他们不象公子,他们俩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
“这我也想到了。”
“如果他们一走,我在这里就什么人都没有了,希望公子以后有空多来陪陪我。我一个人在这,会好孤独,好寂寞的。”
“我——知道,长秋——”
观从和长秋终于大胆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