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令尹,公子弃疾,太子殿下一起颤颤兢兢进来。夫人、长秋、曽姝、桃花也都齐聚大殿。
大王起身下殿,依次走过所有人面前,冷冷的看着所有人,目光就像一把刀,刺进每个人心里。然后,又重新回到座位。
大王首先盯着太子,表情冷峻地:“太子!朕出宫征战,令太子居守城邦,夫人和娘娘一起出宫游湖,太子不会不知道吧?为何不加以阻止呢?难道不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件?”
“儿臣知罪!儿臣该死!”太子禄早已吓得半死,说不出一句话来。
令尹知道事情重大,不敢怠慢,主动出面承担:“大王!微臣该死!这件事情,都是微臣的过错。太子殿下并不知道,请大王给微臣治罪。”
“这么说,这件事情,令尹大人也是知道的,大人怎么会同意夫人和娘娘一起出宫游玩呢?殿下年少无知,大人难道也不知道这可是欺君灭门的死罪”
“微臣知罪,微臣该死!”令尹也不敢辩解,只好任其处置。
“那王弟呢?宫里这么大的事情,王弟不会也一点不知吧?”
公子弃疾似乎已经料到结果:“微臣该死!微臣愿和令尹大人一同领罪。这件事情的确与太子殿下无关,还请大王明察!”
大王停了停:“好!既然你们都愿为太子殿下顶罪,那朕就成全你们一片忠诚。”
大王说着,又停顿片刻,在场更是死样的沉寂。突然,大王又盯着夫人:“那夫人你呢?出宫游湖的主义,又是谁提出来的?除了夫人你有这样的胆量,恐怕其他几位爱妃不会有这么大胆了吧?”
宓姬不敢抬头,紧张畏缩地:“不!大王!不是臣妾,是——”
“不是夫人?那——又是谁呢?”
“是——”宓姬悄悄抬起头,用祈求的目光望着长秋。大王也跟着宓姬的目光转向长秋。长秋沉思片刻,异常冷静的抬起头来:“回禀大王!请大王赐臣妾一死!”
大王惊诧地看着长秋,其他人也惊异地看着长秋,桃花在一旁悄悄地拉着长秋的衣角,长秋仿佛什么都没感觉一样。
长秋依旧冷静地:“大王!这件事全部因臣妾而起,是臣妾在宫里待的时间太久,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臣妾从小在湖里长大,这个季节正是湖里最美的时候。所以,臣妾才恳求夫人带我们一起出去游湖。臣妾也没有想到曾妃娘娘会出这么大的事情。臣妾等一起游湖时,王爷和太子殿下派出了所有侍卫,一直跟着保护。娘娘出事后,也及时进行了救助。令尹大人因身负章华台重任,一直坚守在章华台工地。所以,这件事情,请大王不要怪罪其他人,要怪,都只怪臣妾。
“你——”
“是是是!这——都是长秋娘娘的主意,我们——都是为了陪长秋娘娘游湖,才——”宓姬顿时像是被赦免一样,马上恢复了夫人的神气。
“住口!”大王依然狠狠的瞪着宓姬。这时,曽姝也战战兢兢回禀:“臣妾当时,就是在长秋娘娘身边,突然就摔倒在甲板上,才——”
“你——你说什么?你说是——是长秋娘娘——”大王目光犹疑地看着长秋。
一旁桃花早就按捺不住了:“大王!不!不是!明明是娘娘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长秋娘娘是上去扶她,曾妃娘娘,你——你怎么能这样冤枉长秋娘娘呢?”
“夫人!桃花娘娘,你们当时在哪呢?”
“大王!臣妾当时正和桃花娘娘在另外一边说话,回头便看见曾妃娘娘摔倒在那里,身边——就只有长秋娘娘。”
“长秋娘娘,是你把曾妃娘娘推倒的吗?”大王带着希望和怜惜,希望长秋能够一口就否认这样的怀疑。可是,长秋却带着伤感和失望的叹道:“大王!如果曾妃娘娘和夫人都这么说,那臣妾再说什么又如何能证实?如何能辩解呢?臣妾请大王治罪!”
大王十分痛苦地:“爱妃!朕不相信,爱妃会作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爱妃为什么要害死朕的骨肉?不,爱妃不会!曾妃,你——你当着这里所有的人,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长秋娘娘——把你推倒的。”
曽妃胆怯地,回避地闪烁其辞:“大王!臣妾没有保护好大王的龙子,臣妾已经是罪孽深重。大王还这么不相信臣妾,臣妾难道会自己害死大王和臣妾的亲骨肉吗?”
大王泄气,沮丧地瘫软在座位上,无力而无奈地:“来人,将长秋娘娘带下去,打入冷宫。”
“不!大王!长秋娘娘冤枉,娘娘是被冤枉的,大王!请您——放过娘娘,大王——”桃花哭喊着哀求道。
令尹也十分疑惑的:“大王,长秋娘娘——”
“大王,也许,长秋娘娘她——不是故意的,请大王——”公子弃疾毫无意义的向大王求情。大王无力地摆摆手,所有人都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静静退下。
桃花愤怒地瞪了曽妃一眼,又瞪了宓姬一眼,两人都不敢正视桃花,桃花忿忿离去。
桃花和姐妹们一起来到长秋寝宫,菱子,柳叶,荷花等一起抱着姐妹们嘤嘤哭泣。许久,桃花首先止住伤心:“以前,我总是不停地提醒姐姐,她总是不信,这明摆着是夫人和曾妃串通起来,故意整她。可她——还傻乎乎帮她们说话,我都不知道姐姐这是干什么?”
“你知道,姐姐心太软,那天夫人专门来找姐姐,我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菱子掩泪说道。“什么?夫人来找过姐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桃花惊奇地问。“就是曽妃出事后,大王还没有回来的时候”“你们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吗?”
“夫人把我们都支开了,后来姐姐也没跟我们说什么,只是自己一个人总在琢磨。
现在,姐姐被她们害的这么惨。我们什么都帮不上,桃花姐,现在只有你能帮她,你一定要帮她。”柳叶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桃花姐姐!长秋姐一直对我们那么好,对姐姐你也那么好,你可一定要救姐姐出来。”菱子眼泪婆娑看着桃花。
桃花望着大伙:“这还要你们说,你们别担心,我会尽快想办法。好了好了!大家都别慌张,事情会好的,我就算自己被关进去,也一定要把长秋姐救出来。夫人、曾妃、你们都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治你们。”
“对!一定要整死她们,看她们还怎么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