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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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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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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细腰:章华台》连载

第二十三章 往事如烟

令尹和族母分别交代属下,只带少数贴身随从,随意游览了江南之梦的风光景色。及至静谧惬意之处。令尹大人才脱口询问。

“敢问族母大人!若云姑娘可好?为何素女已换作他人?”

“若云!难得大人还能惦记。可怜的孩子也算可以安息了!”

“怎么?若云姑娘已经走了?”

“她已化作云烟,升入仙界!”

“什么?若云姑娘——她已化作云烟,升入仙界?”

“唉!苦命的孩子!”

“原来如此!真是可惜!若云姑娘,愿你在天有灵,从此安息!”

“大人!光阴无情,时过境迁,大人到了今天还来如此感慨,是否觉得太晚?”

“族母!本王虽为王族,但羽翼未丰时仍是身不由己,身处险境。即便到了现在,本王也是唯大王之命是从。”

“大人果真念着旧情,就请保佑我江南之梦世代安宁,免遭骚乱。”

“好!好!族母!有朝一日,本王若能荣登大典,君临天下,本王一定庇佑江南之梦永享太平。”

“那就多谢大人!”

令尹围再次登高望远,这江南之梦的确风景秀丽,人杰地灵,尤其是这儿的女孩们,个个水灵清秀,细腰袅娜,能歌善舞、超凡脱俗,这里景美人更美,胜过人间仙境,令人流连忘返。触景生情,往事历历,令尹围与江南之梦,还的确有段抹不去的往事。

一晃这都过去十几年了。当时正值盛夏季节,少年英俊,风流倜傥的公子围,和几位同样年龄的富家公子一起乘上一只着并不太大却十分豪华的花船,一边喝酒取乐,一边漫无边际地荡漾在湖中。

花船由一老者掌着,船舱里只有一位年轻姑娘照应着这帮公子,公子们喝着酒,姑娘一旁弹着小曲。酒过半旬。这帮公子已是一身大汗,酷热难当,全然不顾舱里的女子,自顾全身赤裸,一会跳进湖里消暑,一会躲进舱里取乐。

花船继续在湖里飘荡,待公子们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了,公子们继续玩乐,小船继续荡漾,临近傍晚,小船绕过一片芦苇,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鼓乐,闻声望去,远远的看到一个小岛

公子围下令花船向小岛靠近,只见岛上广场上所有姑娘身披罗纱,轻歌曼舞,小伙子们则袒胸露臂,跳着劲舞,广场外的树林,草地上,聚满了一对对亲密的情侣。公子围惊喜地叫道:莫非这就是人们传说的江南之梦么?久闻江南之梦的“云梦会”,真是太美了,如若仙境一般。

这时,其他所有公子也聚到船头:“果然是名不虚传,难得一遇,不如我们也上去参与,千万别错过了这良辰美景。”

“哎!听说江南之梦的云梦会,只对乡野村夫开放,反倒视我等富家子弟如洪水猛兽,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公子愤愤说道,公子围闻此,露出一脸不屑:“的确岂有此理!难不成我等富家子弟,还不如那些乡野村夫?岂不怪哉?本公子今天倒要探个究竟!”

“走!去探个究竟!”

于是,不由分说,所有公子,不等船完全靠岸,便迫不及待纷纷跳上岸去。

几个富家子弟,事先既未讨的姑娘们的欢心,也未得到族人邀请,就擅自上岸,此举已犯江南之梦大忌,岸上一群武士随即赶来,将既未富家子弟团团围住。时任素女若云在两名贴身是从陪护下走来。

“来者何人?敢擅闯禁地,该当何罪?”

公子围一眼看见素女,顿时两眼发光,全身发酥,江南之梦的女子,果真都是来自仙境,人间哪见?就在公子围发痴的时候,若云已经发出指令:“武士们!将他们一并扔进湖里去。”

“且慢!”

公子围这才如梦初醒:“江南之梦的云梦盛会声名远扬,对所有赴会者皆以热情相迎,友善相待。我等都是慕名前往,为何受此另眼相待?”

若云冷眼看看公子围,平静说道:“我们江南之梦,只欢迎那些循规蹈矩,真心诚意的赴会者,从来都不欢迎你等狂妄无礼,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

“姑娘此言差矣,我等富家子弟,亦非全是纨绔子弟,我等今日,也都是真心诚意前来赴会的。”

“就算你等诚心而来,未能得到我族赴会女子的邀约,未经族中武士允许,擅自登岸就是过错。”

“原来如此!还请姑娘恕罪,我等都是初来乍到,也不知规矩礼数,所谓不知者不为过。望能看在我等远道而来,一片诚心的基础上,网开一面,给我等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远道而来?看你等衣冠楚楚,气势汹汹,自然都是从郢城而来。”

“对对!我等都是从郢城而来,就是特地赶来参加云梦盛会的,只是错过了时间,也不知道规矩,这才引起误会。姑娘大人大量,就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参与公平竞争。我等一定循规蹈矩,绝不闹事。”这时,与公子围一同上岸的其他公子,都争先恐后表态争取。若云知道这帮公子都是来自郢城,绝非等闲之辈,过分严厉,万一惹出事端,恐会遭至祸端。若云权衡利弊,示意武士放开众位。

“几位公子既然心怀诚意,我江南之梦也非不通人情。不过,列位公子可要记住,来我江南之梦赴会者,就必须严格遵循我江南之梦的规矩禁忌,凡有违者,必受严惩!”

“好好!”

几位纨绔子弟如释重负,欢呼雀跃,未等公子围发话,纷纷做鸟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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