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章华台上云淡风轻,风和日丽。青儿和风儿侍侯着大王,灵儿领着一群美男童奏着楚乐,几名细腰美女娇媚地舞弄着腰姿,桃花孤独地陪侍在一旁。
大王一边饮酒,一边享受,但情绪并不高昂。大王看着桃花:“爱妃!朕不是让爱妃好好教教她们好好学习你们族里跳的那种细腰舞的吗?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跳来跳去就这几个动作?”
“回大王!臣妾都是按大王的意思,每天都在认真训导!”
“朕可不想听这些,朕只希望每天都有新鲜的东西,能让朕看了就高兴,就兴奋——”
“这——臣妾也——”
“爱妃!如今朕的章华台上,富丽堂皇、景色如画、美人也是无以数计,爱妃难道就弄不出点新鲜的东西,让朕也好好开开心,享受享受?”
“臣妾该死!”
“朕以前就说过,哪天,爱妃还是按原先岛上的样子,让朕的这些宫女们全都穿上岛上姑娘们穿的衣服,再让人备上各种野味、美酒,让郑爱卿去把朝廷的大臣们都请来,朕要在这里举行一场篝火晚会,好好热闹一下。”
桃花这才豁然开朗,原来大王是对宫中这般中规中矩的舞乐玩腻了,需要新鲜刺激,寻找新的发泄。大王曾在江南之梦找到过那样的狂野放纵。桃花顿时心领神会。马上凑近大王极尽谄媚:“是!大王,臣妾这就去和郑大人商量,大王耐心等着,臣妾一定让大王您开心,满意!”
“就是啊!朕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疯狂了!”大王再次瞟眼桃花,慵懒起身离去。
自从大王带着众多宠妃佳丽移居章华台,郢城后宫变得格外冷清凋零。这更是为夫人和令尹创造了无比自由的空间。
令尹和宓姬相拥而卧,亦是慵懒惬意。宓姬亲昵抚弄令尹凌乱的衣衫:“大人!太子殿下今天是不是去找过大人?”宓姬随口问道。
“是啊!是夫人要他去的吧!”
“臣妾今天本来是要去提醒他一下,结果,他就说了最近有个什么费公子。按他说的,好象还有点本事,臣妾便让他向大人举荐,不知道大人今天见了没有?感觉怎样?”
“见是见过了。不过,感觉就一般,人倒是有些小聪明,也还灵活,只是——”
“没有什么大本事?”
“也不是,就是感觉这人年纪轻轻,却很有心计,即便有才,也非贤良,这样的人,是不能轻信,不可重用的。”
“是这样啊!大人到底是站的高、看的远。”
“不过,这样的人,最好也别让他成为我们的对手和敌人。我还是打算给他在宫里安排个差事,当个跑腿办事的,他还是非常合适的。在他还没有翅膀太硬的时候,暂时也还不会坏什么事情。”
“大人真是聪明绝顶的人。”
“对了,今天从章华台上刚刚传出消息,大王准备在章华台上举办一场规模空前的篝火晚会,要求所有朝中大臣必须参加,大王打算把他的那些细腰美女都亮出来,让朝廷里的所有大臣,也都顺便去沾沾美女的香气,也陪陪大王开心乐呵!”令尹突然想起这事。
“看来大人您也得跟着过去了?”
“据说大王要求太子殿下也要带上太子妃一块过去。”
“那我呢?大王有提过我吗?”宓姬问道。
“这大王倒是没有说过什么。”令尹看看宓姬。
“是啊,看来我们这些人,在大王的心目中,早都忘的没影了。”
“夫人,您——”
“不,没事,这样不更好,我早就完完全全成了大人您的妃子了。”
“夫人!微臣——”
“大人!别说,什么都别说,您就是我的夫君,我的大王——”
“夫人——”
“夫君——”
一大早,太子府上异常热闹,宛月亮着新装,照着铜镜仔细打扮,同时兴奋探问:“殿下!大王真的让我们一起去章华台?”
“是真的,父王还说了,如果你们也想一起跳跳舞热闹热闹,你们也可以打扮成民间的女子一样,连父王到时候也会和大家穿戴一样。父王说了,在这次的篝火晚会上,大家都可以不论君臣,抛开礼俗,尽情玩乐。父王这样安排,就是希望和大家一起玩,一起开心,轻轻松松,热热闹闹。”太子眉飞色舞地讲着。
“太好了,我们从没这样放松过,开心过,我就想象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开心自在。姐,你呢?你化不化装?”
“我——”
太子不耐烦地:“还我什么呀,连父王都不讲究什么了。我们还怕什么?我们都换成一般人的服饰。正好,秋云、银鹭她们几个都是岛上出来的细腰女子,就让她们帮你们收拾打理以下。然后,再好好教教你们那些民间的舞蹈和习俗。到了那,我们就各自尽情开心快乐吧!”
“看来,殿下都有些等不及了。”宛月挖苦道。
“是啊!有这样的好事情,怎么不高兴呢?你们也快去准备吧!”
宛月拉着宛云:“走吧,快准备去吧!”
接下来数日,宛云宛月跟着几个侍候她们的细腰宫女,认真学习江姓族人狂野放纵的细腰舞。对这种狂野舞蹈,宛云始终有些放不开,宛月却很快找到要领,发挥玲离尽致。
终于等到章华台狂欢之日,宛云宛月按照江姓族人细腰女子的民间装扮,在几位宫女们的推推攘攘下,娇怯怯地出来——
“太子殿下,您看看娘娘——怎么样?”帮忙打扮的几位女孩唧唧喳喳闹着。
太子惊讶地:“这——这是你们——真是——太神奇、太美妙了。以后,娘娘再别总穿着这些宫廷的服饰了,这样才是最美呢!”
宛月不大相信地问:“殿下,真的——有这么神奇?”
“真的,不信问她们。”太子依然死死盯着。
“是吗?”宛月四周望望。
“是的,两位娘娘这样打扮,真是太美了!”
“难怪父王一直那么喜欢细腰美女!”太子叹道。
“我们这样打扮,有没有你们那里的细腰美女好看?”
“娘娘这样打扮,比我们族里所有姐妹都好看百倍。”
“我才不喜欢,这哪好看,怪怪的,羞死人了!”宛云不停弄着身上的衣服。
“真是不懂!这才有味!”太子不屑地看着宛云。
“什么呀!就你们喜欢这么怪”
“好了好了,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太子不耐烦地拉起两位佳人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