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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王兴致勃勃来到长秋寝宫。进门就搂着长秋：“爱妃！朕今日又招来一批新的细腰女子，准备日后朕的章华离宫落成，一起充盈后宫，不知爱妃——是否在意？”
长秋长秋神情默然地靠着大王：“大王后宫，宫女成百，佳丽上千，原就是做大王的特别，这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妾的能管的？只是这些女子来到宫中，就同关进一个牢笼，名为大王的女子，实为空阁怨妇。守着一生胭脂水粉，眼看着红颜老去，这是何等哀婉悲戚？”
“那朕又何尝不想让后宫佳丽，个个开心满意，可朕——”
“是啊！大王只有一个，佳丽成百上千，可大王心里还不满足？”
“爱妃！朕——可是一心只宠爱爱妃，朕那么多后宫佳丽，朕又能真正临幸多少呢？更不用说宠爱了，爱妃难道对朕还不满意？”
“臣妾对大王向来只有服从，哪有满意不满意的？这才是做臣妾的本分。”
“对了爱妃，上次族里和两位爱妃一同进宫的还有那么多姐妹，以前因为她们都还小，朕也一直顺从两位爱妃的意思，从没安排她们伺候朕。现在，朕的后宫，嫔妃佳丽越来越多，以后朕就更难顾及她们了。既然她们都是爱妃族里的姐妹，朕把她们招进宫里，也不能这样太亏欠她们了。朕想，是不是让后宫内侍们最近好好安排一下，不知爱妃以为如何？”
长秋一听，心里充满矛盾，沉吟许久慢慢回禀：“族里那么多姐妹，来到宫中这么多年，守着这深宫后院，的确是很不容易。但就算大王最近特意安排，去临幸她们，她们也可以感受到王恩浩荡。可是，大王后宫三千，那以后呢？以后她们又要多久才能再次感受王恩呢？大王这样不是更把她们推进万丈深渊了吗？”
“这——那爱妃觉得，朕到底应该怎样做，才是爱妃的心意呢？”
“大王现在怎么作，对族里这些姐妹都是残酷的，除非大王当初就没有把她们招进宫来；除非大王现在就让她们一起离开这华丽的王宫。”
“这——爱妃可是说笑了，这怎么可以？朕，最喜爱的就是你们族里这些细腰女子，她们还要留在这里为朕高歌漫舞。再说，朕把她们招进后宫，朕都没有宠幸她们，就让她们出宫了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大王既不能宠爱她们，又不能放了她们，她们的命，就只能和宫中所有女子一样凄惨和悲怜。臣妾现在唯一恳求的就是，求大王别轻易去伤害她们，去蹂躏她们——”
“可她们——”
“是的，她们也是大王的宫娥，大王想怎样都可以，那大王就别来问臣妾呀？大王既然已经问过臣妾了，臣妾也求过大王了，大王难道还要臣妾给大王跪下来吗？”
“罢罢罢！朕——都依着爱妃就是了，那以后这些女子别怨恨朕就是了！”
“谢大王！”
“行了行了，朕累了，该休息了。”
大王说完自己睡下，长秋依然坐着，惊怵，呆滞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