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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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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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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细腰:章华台》连载

第二百三十章 哀莫过心死

其实,现在不经王爷安排默许,观从早已无法看望长秋。自从王爷露出真面目后,观从也早已无颜再见长秋。但王爷岂能就此放过,想要彻底打垮征服长秋,他还必须用好观从这个武器。

观从再次满脸愁绪,情绪呆滞来到长秋住处。不远处,王爷的士兵似乎更加密布,更加警惕地盯着观从和长秋。

两人寄人篱下,随时近在咫尺,仍是远隔天涯。默默守望,长久思念。看见观从,长秋便不顾一切扑进观从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观从楞了许久,猛然后退,推开长秋:“不!别!长秋——听我说——”

长秋捂着双耳,哭着摇摆着头。扑通跪在观从面前:“公子!求求你,带我走吧!我们去哪都行,只要是没有大王、没有王爷——”

观从痛苦地扶着长秋:“可我们去哪?哪儿没有大王?没有王爷——”

“去哪都行,只要公子能带我走——就是去死,我也愿意!”

观从伏下身拉起长秋:“长秋!我不是不明白,不愿意。可我没有能力保护妹妹,保护族人。我们都没有勇气这样做。我们虽然逃出了大王的魔爪,却又再次落入王爷的魔掌,都是我眼瞎,是我害了妹妹。我们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重新寻找机会,等待机会。我们只能靠着王爷,只有靠着王爷,我们才能活下去,才有希望——”

“公子!我们不用靠王爷,我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公子!长秋虽然已不再是素女,可我心里爱的只有公子一人,我只想和公子在一起,公子若不嫌弃,千万别别扔下我——”

观从突然紧紧抱着长秋。他慢慢抬起头,含泪望着长秋:“长秋!观从也爱长秋,从岛上第一次见到长秋,观从心里就再没容下别人。可长秋不属于观从,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妹妹生来就属于大家,属于族人、属于大王、属于王爷——观从只能这么偷偷的爱着,却不能去触摸、去拥有——”

长秋惊异地看着观从:“原来是公子——把我献给了王爷,所以公子不敢?”

“不!不是!是王爷——”

长秋心中升起满腔的怒火,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掌扇到观从脸上。愤然离去。

观从一动不动站着,任凭眼泪往下流淌——

观从仿佛突然从梦中醒来,疯狂地追过去:“不!长秋——”

满山的士兵,在一个小山坡上找到了坐在那发呆的长秋——

观从远远站在山坡上,看着士兵将长秋带走,他远远地跟在后面,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长秋被士兵带到住处,一群侍女仔细帮长秋梳洗,打扮,长秋仍旧一脸呆滞,没有丝毫表情——

房子被装饰一新,屋里也充实了用品和使女仆人。

长秋躺在华丽的床上,目光依然呆滞——

王爷一脸醉意进来:“长秋娘娘,本王想你想的好苦。”

长秋人就目光呆滞,目无表情。王爷却并不在意,仍是醉意朦胧,一脸兴奋:“娘娘可知道,本王第一次在那江南之梦见到娘娘,那时候,娘娘还是江姓素女,冰清玉洁,神圣不可侵犯。本王就曾暗自发誓,此生若能得此美人,就算江山社稷也再无兴致。”

王爷嘴里念叨着,人已扑到长秋身上,长秋听凭王爷蹂躏,脸上死样平静,只有一股清泪从眼角出悄然流下。

长秋的心高气傲、长秋的冰清玉洁,再次惨遭践踏蹂躏,她的心也死的更加彻底。留下残存的躯壳,也只为族人亲人苟延残喘。

重新经历过一场生死诀别后,长秋在两名贴身使女的随同下,独自来到屋子附近的山坡上,远远望着观从原先住着的那间屋子。那里,现在是一群士兵在那里进出——

长秋漫无目的走着,抬头看到了站岗的士兵。

观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长秋的身后:“娘娘——”

长秋头都不回:“公子现在还来做什么?”

“在下是奉王爷之命,来看望娘娘!”

“原来公子又是来替王爷办事的!公子可以回去禀报王爷了,就说娘娘现在很好,一切都很好,请王爷不必挂念!”

“在下同时也是为自己来看望娘娘。”

“公子不是已经看过了,我很好,谢谢公子!”

“在下知道,娘娘还在嫉恨在下,可在下——”

“公子不过是受人之恩,终人之事,娘娘怎么会怪罪公子呢?”

“看到娘娘现在这样,在下心里也如刀割一样!”

“民女现在受到王爷的保护和亲徕。何劳公子费心?公子尽可以安心跟随王爷左右,去好好干番事业,一展宏图。”

“娘娘!请原谅在下——无力保护好娘娘。”

“民女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公子又何须自责?”

“娘娘——”

观从声音哽咽着,长秋依然不去看他一眼,眼睛擒着泪水,自己走开。

晚上,王爷一身酒气来到长秋住处, 屋里的使女们连忙上前扶着王爷坐下,长秋从里屋出来:“王爷——”

王爷两眼直直地看着长秋:“娘娘过去是大王的宠妃,如今却只能整天被闷在这山野里,娘娘心里难道就不怀念宫里的生活,就没有想过大王么?”

“民女自从来到王爷这儿,每天就在王爷安排的这间屋子静心修养。民女只知道,民女现在是王爷的爱妃,一心只想着怎样侍侯好王爷。”

“娘娘心里果真是这样想的?”

“王爷既然这么不相信民女,为何不将民女交给大王,为何还要冒着欺君之罪,将民女藏在王爷的帐帏里?”

“哈哈哈!为了娘娘这样的绝色佳人,就算是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也值啊!”

“王爷是否想过,打算将民女这样藏到何时?”

“藏到不需要再藏的时候,也许——要藏一辈子。”

“民女只希望,王爷哪天要是厌倦了民女,就请王爷放了民女,让民女回到族里,去过一个普通百姓的生活。”

“娘娘生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所以注定一辈子都不会平平淡淡过日子,娘娘就安心跟随本王,本王会好好呵护娘娘的!”

王爷一边说着,起身将长秋拥入里屋去。

每当王爷晚上上山,观从便独自在家喝着闷酒。他的眼前,始终浮现着长秋被王爷蹂躏的情形和长秋对他绝望的表情,他抱起酒坛,疯狂豪饮,把自己喝的乱醉后,才能倒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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