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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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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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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细腰:章华台》连载

第一百三十章 宁静后宫

灵儿得到册封,成为新宠,这段时间除了桃花无法掩饰心里的郁闷,不时流露着不满和焦躁,其他人都似乎与己无关、或者习以为常。

而桃花心里的烦躁,不仅仅是因为大王另有新欢,就忘了自己,她更是对长秋的平静与漠然感到忍无可忍。现在,大王的后宫里,除了她和长秋两人被封为妃子,同来的其他还有十几个姐妹,到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她们在后宫更是备受冷落,备受欺凌。而后宫佳丽,大王的宠爱,就像一个晴雨表,所有的眼睛都时刻盯着,任何妃子在后宫的身份和地位,后面都会牵连着一大片。而她和长秋在后宫得宠失宠,也自然就牵连着族里十几位姐妹的待遇和处境。

以前,大王最大的喜好是跳舞。无论大王心情好坏,只要是忙完朝政,回到后宫,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族里来的这帮细腰舞女腻在一起,时而共舞,时而切磋,也有时候就是观赏,取乐。而这对后宫里的佳丽们,就算是莫大的荣幸了。

有了灵儿这个最好的中介。大王和夫人也慢慢冰释前嫌。通过相互沟通,彼此都消除了怨气,相互尊重、相敬如宾。夫人经过此前的折腾后,心里慢慢明白,她来楚宫是来做夫人,不是来做妃子。夫人最重要的是名分和位置,是大度和包容,是权利和尊重,而不是争宠。夫人明白这些,不再任性胡来,让大王的后宫得到安宁,大王也就放下姿态,还给夫人做夫人的感觉和尊严。

按照后宫的规矩,大王每月都有几天固定的日子要和夫人同寝。这是夫人的特权和待遇,是其他妃子和佳丽都无法比拟的。虽然楚虔都是耐着性子履行做大王的职责和使命。而这对宓姬,已经成为莫大的幸福和荣耀。

后宫有了这样的秩序,大王有了这样的妥协,宓姬也慢慢恢复了自信,恢复了夫人的傲慢与尊严。这一点,即便是对有恩于她的灵儿也毫不例外。灵儿是她的陪媵,灵儿对她做什么、做再多、那也是应该的。灵儿现在也是妃子了,但妃子在夫人面前,始终还是跟奴婢与主子一样,无论大王怎么宠爱,这种身份和地位也是改变不了的。

趁着大王和灵儿热乎不减,难舍难分的腻乎劲,宓姬这些日子也把灵儿抓得更紧。大王和她一起的时候,多半都是相敬如宾,例行公事。但宓姬现在对这些又越来越不满意,不满足了。她除了是夫人,也是个刚出闺阁的年轻女子,人心总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宓姬也也一样。之前的折腾,的确让她痛彻反思,她吸取的最大教训,就是不能和大王针尖对麦芒,不能太任性太强势,不能驳了大王的面子。可她终归还是夫人,是大王千里迢迢求婚迎娶的一国之后。通过此前的折腾,她也充分认识到这一点,就算大王不宠她不爱她,大王也不能轻易就废了她的名分和位置。

把自己的陪媵都奉献出来,让灵儿主动去勾引大王,这原本就是宓姬做出的妥协、做出的牺牲。她也并没觉得这是灵儿对自己的多大忠诚、是大王对自己的多大恩典。通过灵儿来缓和于大王的关系,宓姬获得了成功,达到了目的。但这却只是开始,她要求灵儿,对于大王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兴趣爱好、喜怒哀乐,灵儿都要及时向宓姬禀报。她需要更多的了解大王,掌握大王。她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她更希望自己不仅拥有夫人的地位,又能和别的妃子一样,从大王这儿得到更多宠爱。作为王后,她原本是不该这样,可作为女人,她又控制不住会这样去想。偶尔,她也会经常在梦中回忆起自己和令尹大人亡命深山的一幕一幕。但她深知,这些也永远只能是回忆了。她的人生,她的命运,就在他们走出大山深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已结束,就永远成为回忆。

这段时间,她嫁到楚宫,经历太多,也成长不少。她也才不到二十,却感觉自己已经成了老妇,她怨恨、她矛盾、她发泄、可她最终也变得沉默、冷静、甚至冷漠。

所幸灵儿对她还算忠诚,她把大王对自己的宠爱,点点滴滴都禀报给宓姬,让宓姬始终都能感觉到,她只是替夫人在取悦大王,也只是替夫人在沐浴王恩,她始终就是夫人的影子、夫人的替身,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

对于灵儿与夫人的亲密,对夫人的忠诚,大王也能真切感触,却也不是十分的在意。毕竟灵儿是夫人的陪媵,她对夫人的这片亲近和忠诚,不仅不该受到指责,还应该得到赞赏。大反而王因此对灵儿多了几分疼爱和怜惜。

通过羌笛的音韵,大王和灵儿之间,也并不需要多的言语,各自就能找到内心的共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其实,音乐歌舞,都是更能透彻心扉的言语,更能叩击灵魂的对话。当然,这对那些不懂音乐歌舞的人,就是简单地感官刺激。但楚虔对音乐歌舞都是真正的内行,因而,他也能从音乐歌舞中感受到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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