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丹自从陪着大王住进章华台,多半时间都被困在大王身边,困在章华台上。他每天想什么,做什么,更多都要看大王的脸色和心情,自己并没有多少自由和自在。其实,要当好这样一个角色,也是很难很难的。
接到公子被害的消息后,郑丹着急、阴沉地回到府上。
郑獒的尸体停放在大厅,家奴还有下人的尸体也摆在大厅一边。府上到处弥漫着悲伤和恐惧,家人把一切的罪过,都归结到郑丹身上,认为是他的罪孽和缺德,报应在孩子和家人的头上。
郑丹上前,揭开盖在郑獒身上的白布:“孩儿!是谁害的我儿,你告诉爹,爹一定要为孩儿报仇!”
家奴一旁战战兢兢:“主人,我们是在城外一片小树林里找到公子和他们的,现场也没有太多打斗的痕迹。可是,公子和随行却全部遇难。看上去好象都是一个人做的,公子他们肯定是遇到高手,不然不会这样。”
“又是高手,这件事情,一定和前面寻刺的事情有关,很可能就是一个人所为。那就是司马家的小姐。”
“主人,这很有可能,公子最近好象一直在跟踪什么人,这次遇害,很可能就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才被杀人灭口的。”
“看来,他们最近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针对本官。好吧!那本官也陪你们斗到底!”
“主人,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司马家的小姐,就是和江姓族人在一起,一直藏在江姓族人中。”
“好,你们要多派些人手,密切监视江姓村子和那些江姓族人。发现任何事情,即刻禀报。”
“是!主人!”
郑丹指着一群家奴破口大骂:“你们——全都一群饭桶、废物!府上最近也要多派人手,全力保护,如果再有什么事情,你们全都别想活命。”
“是,主人。”
“滚,都给我滚——”
郑丹这才再次俯身看着死去的儿子,掉下眼泪——
湖中的芦苇林里,纪丹香玉回来,把姑娘们全部召集到一起。香玉兴奋地告诉大家:“我刚和纪丹大哥已经去找过当朝的令尹大人了,他答应帮我们顺利混入章华台,还答应让纪丹大哥也冒充守卒上去接应我们。”
蔡凤惊疑地问道:“当朝令尹?难道他也想对楚王下手?正好可以利用我们——”
香玉看看大伙:“这——我们也没必要去管那些朝廷的破事,管他另有什么阴谋或者计划,我们只想利用他帮助我们,顺利完成我们的计划。”
“那我们上去后,具体怎么做?”
“首先得顺利上去,然后要灵机应变。”香玉仔细看了看所有人,稍稍靠近月娥:“月娥妹妹——”
“玉姐姐——”月娥应着。
“我在想,我们这一行里,要数妹妹各方面条件都是最好的,可能会是最有条件和机会,获得到那狗王的欢欣和亲睐,不知道妹妹都准备好了没有?”
月娥充满忧伤和悲愤:“玉儿姐,既然人都已经来了,难道还能回头?还有退路吗?我——都准备好了——最好就让我一个人牺牲吧!别把姐妹们全都搭上了。”
香玉走上前:“好妹妹!姐知道你心里有多苦——”
月娥捂着脸跑到一边,冬儿连忙过去:“小姐!还是让我——替姐姐——”
月娥含泪微笑道:“傻瓜!你有姐这么漂亮吗?冬儿,姐只求你一件事。”
“姐!你只管说,只要冬儿能做到,就是让冬儿去死,冬儿也决不有一丝的犹豫。”
“姐相信,姐希望冬儿——如果还能够回去,一定替姐照护好表哥。还有咱妈。”
“不,姐,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会一起回去的,朝吴大哥还在等着小姐呢!”
“你们——也许会,可我——不会了,我——”
姐妹们一起围上来,大家含泪紧紧抱在一起——
大伙仔细商量完后,各自回自己的领地去准备。香玉默默来到纪丹生活起居的领地。纪丹静静地坐在一片芦苇铺成的甸子上,眼力充满了矛盾和茫然。
香玉默默的靠着纪丹坐下。许久,还是香玉首先打破了这种令人无法忍受的沉寂:“纪丹哥!你还在生我的气?”
“是的,我是还在生气,我希望你能够放弃去当细腰宫女的计划,就让我一个人上去,让我去刺杀大王!”
“可是,就算你上去了,你根本无法接近大王。只有我们去,才有机会,才更容易得手。”
“可这——这太危险,我不想让你去冒这样的险。玉妹,我好担心,好害怕!”
“哥!其实,我也好担心、好害怕——”
纪丹猛地转身抱住香玉,带着哭泣和哀求:“玉妹!我们别去了好吗?我们放弃吧,我不是怕死,我不想让你去——”
“哥!我知道,我也不是怕死,我怕那狗王——哥,明天——你就要先上去了,也不知道我们这次是吉是凶?”
“我明天一上去,就先杀了那狗王,玉妹你们就不用再上去了。”
“不行!哥!你千万不能这么冲动,你不能这样,你一定要等我们上去,我们一起行动好吗?”
“不行,我会忍不住的,纪丹猛地站起来,大声喊叫,狗王!我要杀了你——”
香玉连忙起来跟上去,用手捂住纪丹的嘴,抱着他倒在芦苇甸上——
香玉柔情似水地望着纪丹:“哥!你这样冲动,我也不想让你去,我也害怕。哥明天就要走了。我们明天就要离别。哥!我喜欢你,我是哥的——哥现在就要了我吧!我好怕我们——”
纪丹两眼喷着火:“不!不!玉妹!哥——不能这样——欺负妹妹!”
“哥别说傻话,哥!难道不喜欢妹妹吗?哥喜欢妹妹,妹妹也喜欢哥,哥怎么是欺负妹妹呢?哥!来吧!妹是哥的,是哥的。”
香玉静静地躺下,轻轻地解开自己的衣服。
纪丹死死盯着香玉的眼睛——香玉没有回避,两人深情地望着对方,香玉慢慢握住纪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纪丹憋着涨红的脸大声吼叫:“玉妹——你是我的,我不许别人碰你,我要你——”
纪丹吼叫中猛地一翻身,将香玉反身按在芦苇甸上,一把撕开香玉的衣服——香玉毫无阻拦,只是幸福地呻吟着:“哥——我是你的,是你的,快拿去吧!我都给你,给你——”
一阵暴风骤雨之后,纪丹和香玉幸福安静地仰倒在芦苇甸上
香玉卷曲着身子,用胸脯和玉臂紧紧搂住纪丹结实的臂膀:“哥!等我们——完成这件事以后,就回这芦苇林里搭个小屋住下来好不好?”
“不好,这里条件这么差,怎么能住下?”
“可我喜欢这里,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俩,我们想怎样就怎样。你可以随时抱我,亲我——没有谁会打搅我们——”
“玉妹!哥刚才——妹有没有恨哥?”
“哥怎么还说傻话,妹好高兴,好幸福,妹怎么会恨哥呢?哥要是再不要妹,妹才会恨哥呢!”
“妹说的可是真心话?”
“哥难道不是真心喜欢妹?哥就不想要妹吗?”
“哥当然喜欢,当然想要。哥是怕妹妹不喜欢,怕妹会生气。”
“哥——你真傻,哥喜欢妹,妹怎么会生气呢?哥——抱着妹,妹喜欢,妹要哥——”
纪丹又是猛地转过身来,紧紧抱住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