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丹和香玉香芸雪儿一起来到族母住处,族母向纪丹和香玉说了外地姑娘的事情。外地姑娘连忙上前跪下:“小女名叫榛儿,从北部山里来,是来找我爹,还有我爹的徒儿——柱子哥。”
香玉忙上前扶起榛儿:“姑娘!你别着急,我们会尽量想法帮你寻找亲人的。”
“谢谢大姐!谢谢恩人。”
“我看这孩子也怪可怜的。纪丹!你们就尽量帮忙去找找看。”族母含泪吩咐道。
“族母放心,我这就去安排。”纪丹说完,转身出去,香玉等也跟着出去。
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纪丹和几名年轻人,用木板浮着一名已经奄奄一息的工匠,缓缓靠岸。随后,将木板和工匠一起台进族母住的小屋。
纪丹指着地上躺着的人:“榛姑娘,我们是从章华台上死人堆里找到他的,看看是否要找的人?”
姑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停摇着头:“不!不!不是的——!”
工匠吃力的睁开眼睛,看眼四周,目光停在姑娘身上。然后,又闭上眼睛,用非常微弱的声音喃喃地喊着:“榛——榛——儿!”
姑娘听到喊声,惊疑地向前靠近。
工匠抬抬手,想去摸索什么,却无力做到。榛儿按照工匠示意,从工匠胸前摸出一个绣袋,姑娘仔细看看绣袋,又细致打量眼前的工匠:“不!不——!”
工匠口里还在念着榛儿,姑娘双手捂住自己,终于失声哭喊起来,跪在地上,扑到工匠身上:“柱子哥!是谁把你折磨成这样了?我爹呢?我爹在哪?”
工匠再次吃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自己的亲人:“师傅他——已经——”工匠没有说完,便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榛儿抱着尸体,哭的死去活来,晕了过去——
趁着黑夜,几位年轻人帮忙埋葬了工匠,姑娘和老婆婆都暂时安顿在村里。
榛儿又在族里休息数日,心里记挂着家里病着的娘亲,决定赶回北部山区。纪丹,香玉,雪儿和武勤等一起送榛儿到村头,武勤将一个包裹交到榛儿手里,榛儿接过包裹,扑通跪下。香玉上前扶起:“榛儿姑娘,一路保重,你母亲还在家里盼着你呢!”
“感谢恩人!感谢族人!你们的大恩大德,小女只有来身报答了。”
“姑娘!都是受苦人家,姑娘保重!”
榛儿再次拜谢,告别而去。
芦苇林中简陋的栖息地,纪丹,香玉、香芸、雪儿和一些江姓武士潜伏在这里。
纪丹起身来到芦苇林的边沿,凝望着静静的湖面,香玉跟着来到纪丹身边。
纪丹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来这里寻找亲人的人越来越多了。章华台已经修了五六年了,还没完工,多少工匠抓来这里,就从此没有音信,不知是死是活。多少家庭,就这样活活被拆散。我们还得尽量帮帮这些人。”
“你们是不是打算又去岛上?这样太危险,万一被官兵抓住了——”香玉担心地看着纪丹。
“大不了被留在岛上做苦力,岛上那么多人不都是这样。”
“你去做苦力我可怎么办?也在湖边天天盼你?”香玉情急之中,口不择言。
纪丹有些愕然,红着脸看眼香玉:“要不,你也去当苦力?”
香玉也满面羞红:“哼!我要是去了,非把它全给拆了不可,看他狗王还修不修什么天下第一台?”
“什么天下第一台,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昏君!”纪丹也愤愤地握着拳。
几天后,章华台工地上,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执皮鞭站在高处,监视着所有工匠,不时地挥动皮鞭抽搭着——
纪丹和几名伙伴,故意也被抓到工地,他一面低头干活,一面和身边的伙伴不停地交换着眼神。这时,一个士兵高举皮鞭走了过来,很狠抽在纪丹光光的臂膀上,一下、两下——忽然,纪丹一扬臂膀,伸手就握住了皮鞭,稍用力气,便将士兵摔出去好远。顿时,工地上所有工匠纷纷奋起反抗,工匠们与监工的士兵全部纽作一团,纷纷四处逃散。这时,远处又有一队士兵,全副武装围了过来,纪丹和几位江姓工匠不敢恋战,迅速摆脱士兵,冲到湖边,一头扎进湖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令尹大人亲自指挥大部的士兵,团团围住湖中的芦苇林
士兵们开始陆续登上芦苇林中的一些干地,不时地找到一些曾经吃住的痕迹和物品报告令尹大人。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人影。
有几名士兵,一不留意,踏进芦苇林中的沼泽里,挣扎着被无情吞没下去,士兵们顿时一片恐慌,再也不敢随意乱串。
令尹大人折腾了一整天,没抓到一名贼寇,不得不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