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带着侍卫和随从到城郊狩猎,他们追赶着一只被射伤的野兔,跑进了一片庄稼地里,侍卫们那肯放过,一起冲进庄稼地,几乎踏平了一片庄稼,总算抓住了那只受伤的兔子。
正在太子一行高兴得意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马急匆匆向他们过来,太子抬眼看去,却是大夫成虎带着侍卫家奴过来。
成虎一行下马,看看太子,又看看地里的庄稼,脸色非常难看:“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也老大不高兴:“原来是成大人!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向本太子示威吗?不就是弄坏了几棵庄稼,用得着大人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成虎强忍着怒火:“殿下可知,殿下这一践踏,便是农人一年的血汗。这对殿下当然是毫无所谓,可是对农人,您这却是在践踏着他们的命啊!”
太子一听更加来气:“什么命不命的?大人也犯不着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这么严重吧!再说,这庄稼地里也没写上大人您的名字,我们哪里知道会冲撞了大人您呢?”
成虎摇着头:“太子殿下!您可是我们大楚的储君,常言道‘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您不管您今天践踏的是谁的庄稼,可都是践踏了您自己的治国之道,安帮之理啊!”
太子也冷笑道:“什么治国之道,安帮之理,本太子也用不着你来教训。本太子今天不小心踩坏了你的几棵庄稼,便这么盛气凌人的,大不了赔你就是了,懒得和你浪费口舌!”太子从随从手上拿过一些钱来,气乎乎扔在地上,“走!”
随后率人扬长而去。成虎则呆呆站在那儿,依旧摇头叹息。
太子本想出来散心,没想到却反而被搅得心烦意乱,于是来到花街,让侍卫和随从在岸上侯着,独自坐在船舱饮酒。一名姿色艳丽,神情妩媚的女子,坐在太子对面,一边抚琴轻歌,一边媚眼楚楚。
太子酒过三旬,已是醉眼惺忪,示意女子过去,一把揽入怀中。
晚霞落日,花船在湖中荡漾——
而此时太子府上,太子妃宛云和宛月,琴瑟幽怨,相互抚慰。
宛云寂寞哀怨地:“大王走了!太子也走了,这宫里好寂静啊!”
宛月靠近姐姐:“姐!还好我们姐妹,可以相依为命。不然,这寂寞华宫,漫长的岁月,我们将如何守候?如何等待?”
“没有尽头的日子,没有希望的等待!”宛云继续感叹。
“姐!我们再回家吧,反正在这也是多余。不如回家,好歹总还可以自由随性一些。”宛月提议。
“回家?”宛云神色冷静而又恍惚,许久,就如同自言自语:“回家,好,妹妹,那我们就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