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落成,大典散去。四处的金壁辉煌,满地的美女俊男。楚大王也暂且忘了许多的烦恼和不顺,尽情的陶醉在酒色歌舞之中。
正午过后,大王和长秋坐在大厅上,桃花远远坐在旁边。左右宫女手持珠光玉盘,端着美酒佳肴小心伺候。前厅里,长发高挑的宫中美男,打扮的和女子一样,组成一只华丽的乐队,一群细腰女子载歌载舞,歌舞升平——
大王酒足饭饱,打着酒嗝:“长秋娘娘!”
长秋连忙起身:“大王!”
“朕还是最喜欢你们江姓族人那样,围着篝火,烤着野味,跳着劲舞,那样的情景,真是妙极了,可惜,再也不会有了。”大王略带遗憾的叹道。
“大王!这里已经是大王的宫殿,再也不是族人的乡野之地,自然也没有大王所说的乡村野趣了。”长秋也深有感触地说道。
“桃花娘娘呢?”
“大王,臣妾在。”
“回头,娘娘按照原来岛上的风格和习俗,就在这章华台的广场上,也举办一场篝火晚会,还有那种你们族人自己酿造的苞茅酒,那酒可真是香啊!”
“回大王,容臣妾稍做准备,不日就在章华台上举行篝火晚会,大王一定喜欢!”桃花小心地应承。
“风儿、青儿,一定要让娘娘教会你们,跳她们族里的劲舞,那才是能让寡人着迷的楚舞——”
“大王,奴婢每天就在宫里陪大王跳舞。”
“奴婢也是!”
青儿和风儿现在是大王的两位新宠,还有些不懂宫中的险恶,也不了解大王的秉性,全然由着自己的性子,只顾妩媚娇艳。好在大王现在也并不在意。
临近傍晚,太阳西下,晚霞映照在茫茫的湖面上,章华台被笼罩在一片祥和和暧昧之中。这些,恐怕是郢城的宫中永远无法领略和感受到的情趣和浪漫。大王和长秋只由菱子,柳叶等几名贴身宫女和内侍跟着,沿着湖边的长廊散步。
大王眺望远方:“爱妃,朕的章华台终于建成了,爱妃住进这天下的一台里,有何感慨?”
“大王,这宫殿是大王的,臣妾也是大王的,我们都是供大王享受,让大王高兴,让大王开心的。”长秋从来很少正面回答大王的所有问题,但长秋的每次回答,又让大王不得不细细品味。
“爱妃,朕这样,也是为了让爱妃高兴,让爱妃开心啊!”
“不,大王知道,臣妾只要回到这里,看到这里的一切,只会伤心伤感。”
“难道爱妃还在怨恨朕,还在为族人不平么?”
“臣妾不敢!”
“爱妃,朕要怎样做才能让爱妃高兴,让爱妃开心呢?”
“大王是君,臣妾为奴,臣妾高不高兴,开不开心,并不重要,只要大王您高兴,开心就行了。”
“爱妃,为什么爱妃在朕面前,永远都象是个解不开的迷,爱妃心里到底还藏着一些什么?”
“大王!臣妾心里就像这湖里的水一样宁静,一样清澈。”
“爱妃的心,就像天上的云,连朕也看不清,抓不着啊!”
实在地说,大王从一开始对长秋就有一种特殊的欲望,这种欲望不仅仅是肉体的占有,相反,这对大王来说显得很次要,仅仅是一个美艳的躯体,大王后宫佳丽上千,哪会缺少。大王对长秋始终抱有一种内心深处的欲望,就是心灵的渴望,情感的渴望,灵魂的征服。可大王知道,他在长秋这里几乎就没有真正得到过,所以愈是这样,大王对长秋反而越是有所珍惜,有所看重,有所顾及,甚至有所祈盼,有所祈求。这也是大王始终对长秋格外宠爱,也格外大度宽容甚至包容纵容的原因。因为大王在长秋身上所得到和获取,所感受和品味到的东西,是在别的任何地方,任何人身上,都永远无法找到的。
大王的这种心情和心态,大王自己也不太明白缘自何因,缘自何故?长秋虽然也不明白,但却能够感受得到。倒是宫中其他女子,甚至朝廷亲信宠臣,他们则并非都能明白。
大王在别出无法得到的东西,自然就离不开长秋,而在长秋这里得不到的东西,大王也只好再从别的妃子和美人那里去获取。
湖上,靠着岸边,侍卫们用彩色的船只,围成一个大浴池,大王拥着一群细腰美女,下到湖里逗闹着——
岸边还有许多美女围着,可是,她们有的不识水性,有的知道自己身材不好,都不敢下水。桃花虽然年纪稍微大些,但她的细腰身材,仍然是许多年轻女子望尘莫及的。而且从小就在这个湖边长大,下到水里,宛如一条美人鱼一样,大王再次被桃花的完美所征服,他即刻撇开身边的其他女子,与桃花鸳鸯戏水,如同在水中起舞,令所有在场美女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