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人带回的喜讯,几乎让熊虔自信爆棚,他现在每天摩拳擦掌,就等着会盟诸侯了。
趁着大臣们分头准备会盟大事的间隙,熊虔再次将心腹郑丹招到面前。郑丹来到宫中,远远就听到鼓乐声声,余音袅袅。內侍领着郑丹来到乐宫,只见楚灵王正与桃花、菱子这帮江南之梦的女孩们起舞逗乐。楚灵王看见郑丹,并未停下,直接下令郑丹也退下官服,换上舞衣,进入人群一起歌舞逗乐。
这段时间,楚灵王有时间就和这帮小女孩混在一起,歌舞起来也都忘了大王身份。对于江南之梦带回的这帮细腰舞女,楚灵王更是怜爱有加,无比喜欢、无比得意。
这帮女孩都是来自乡野村姑,她们的歌舞,都是天然去雕饰,实在美不胜收;同时,她们的天性、她们的纯洁、她们的美丽,也都是天然去雕饰。即便他现在做了大王,他对这帮后宫女人们可以毫无顾忌据为己有,肆意蹂躏,但楚灵王似乎还有些不太忍心,不太急于去玷污淫乱。他很清楚,大王的后宫,从来就不乏妖媚的女子,则难得有乡野的纯情。
到现在为止,他仍旧只是宠幸了桃花,这些日子,他也经常和这些女孩们歌舞逗乐,和其他女孩也都熟悉随便,看着这些一个个慢慢熟透的水蜜桃,他也经常会无比冲动,欲火焚身。可他总是可以用另外一种愉悦,祛除这份欲火。他想尽可能留住她们的野性、留住她们的纯情、留住她们的更加纯粹的热辣舞姿。
而这些江南之梦的女孩,随着宫中时间越长,女孩们都深知,她们到了宫中,就都是大王的女人了,她们的这辈子,都只有大王这一个男人。她们每次和大王在一起,都是这辈子的机会,最终能够得到大王的喜欢,能被大王召见临幸,这就是她们最终的归属。有了这样的思考,女孩们对大王也再不那么生涩惧怕,也慢慢变得轻松自然。尽管桃花总在从中作梗,极力阻止,这段时间,菱子、柳叶、荷花、银鹭几个女孩,借着歌舞逗乐,也经常和楚灵王随意妩媚扭捏,甚至调情亲昵,女孩们也能从中感到激动兴奋。
可是,除了桃花姐,大王和其他姐妹们始终只是跳舞逗乐,从不单独招幸。这让她们开心之余,又颇感自卑和失落。或许她们真的还小,或许她们的确不如桃花姐那般漂亮迷人,或许她们这辈子在大王的后宫里,就只能做个陪大王跳舞,逗大王开心的下等宫女。
大王、郑丹和这帮小女孩逗闹一阵后,熊虔将郑丹招致内宫,面授机宜。
“怎么样?这帮江南之梦的乡野村姑,如今可都是乌鸡变凤凰了吧?”楚灵王殿堂之下,与郑丹也少了许多君臣之礼。谈吐随性。但郑丹却断不敢如此。
“大王英明!”郑丹还是怯生应答。
“爱卿!朕现在已经是大王了,可朕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开心不起来?”
“大王!微臣该死!微臣知罪!”
“爱卿无过,何罪之有?”
“大王心里不悦,微臣不能替大王排忧解难,微臣罪该万死!”
“不不!众爱卿都是忠于职守,鞠躬尽瘁,朕十分满意。只是朕的后宫实在青黄不接,无以为继。”
“臣该死!臣明白!臣已经派人全国遴选。”
“朕知道,爱卿也是日理万机,对朕忠心可嘉。可这遴选宫娥,浩大繁琐,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
“大王!伍大人出使晋国,已经带回好的消息。臣闻悉那晋候已将公主许给大王,实乃可喜可贺!”
“呵呵!难道爱卿还是不懂朕的心意。朕让伍大人向晋候求婚,只是为了迎娶夫人,争取楚晋联姻,避免两强争斗。朕可未曾指望,朕的后宫就靠一个夫人就能充盈啊!”
“是是!微臣该死!”
“爱卿可还记得那江南之梦?”
“江南之梦?大王英明!微臣该死!请恕微臣愚钝!”
“江南之梦!那江姓素女真乃天赐尤物,朕若无福消受,天下有谁敢当?”
“大王!容在下这就带了人去,将那素女捉拿进宫。”
“爱卿!朕不但要江姓素女,这下,朕还要江南之梦!”
“大王想要江南之梦?那也简单,江南之梦原本就是王室禁地。只要大王下旨,在下这就派出官兵,将那江姓族人全部驱逐,把江南之梦收归王室。”
“待江南之梦收归王室后,朕要在那儿建一座豪华宫殿,以后朕的后宫也都搬到江南之梦上。那儿风景优美,视野开阔,着实是块风水宝地。”
“大王英明!我泱泱大楚,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大王的宫殿,理应气势恢宏,天下第一。”
“哈哈哈!还是爱卿最懂朕啊!楚国的先祖们,自熊绎受封,文(王)武(王)迁都自立,虽早已雄踞南蛮,却仍不为天子诸侯所尊。后更有成王开疆,庄王称霸,也曾问鼎中原,威震诸侯。但迄今泱泱大楚,也仍被人视为洪荒之地、蛮夷之邦。鄙曰纲常不举,礼乐不兴,实在令人愤慨!”
“大王!而今天朝凋敝,诸侯纷争,胜者为王,王者称霸。我泱泱大楚也是雄踞南蛮,天下无敌,也早已今非昔比,大王又何惧这等蜚语谗言?”
“哈哈哈哈!朕有何惧?朕是在想,而今我泱泱大楚已经改朝换代,进入盛世太平。朕要大兴土木、大振礼乐,让那些自以为是的诸侯天子,也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大王英明!”
“郑爱卿!朕以为,而今的王宫大殿,早与国势国力不配;宫中歌舞乐礼,更是毫无气势可言。朕既已君临天下,定要彰显王者气派、大国风范!”
“大王旨意,微臣如雷贯耳,定当全力以赴!”
“嗯!日后宫中礼乐,就请大人多费心思,再有朝中大殿,朕可就拭目以待了!”
“大王有旨!微臣也一定有所作为,请大王放心!”
“爱卿办事,朕当然放心!朕现在是担心,朕欲在江南之梦大兴土木,朝中大臣难免议论纷纷,众口不一。”
“大王!而今改朝换代,国泰民安。大王的旨意,还有谁能阻拦?”
“爱卿不知,朕刚即位,如此大兴土木,上下未必一心。特别是伍大人,伍大人可是三朝元老,朕是离不得,又近不得。”
“大王!伍大人是三朝元老,可大王还是大王,大王想做的事,就算伍大人存有异议,只要众大臣都忠于大王,大王也无须担心!”
“爱卿这么说,朕心里可是踏实多了!”
“大王!关于江南之梦和江姓素女,大王还有何吩咐?”
“郑爱卿!那江姓族人可是桀骜不驯,尤其那位素女,不仅性情刚烈,而且武功了得。但无论如何,素女必须给朕毫发无损带回宫来,江南之梦也不能再有闲散之人滞留。此番前往,难免大动干戈,可朕还是希望,爱卿能以仁义之师,驯化为主,尽量避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激起人心向背。”
“臣遵旨!”
郑丹退下,楚灵王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江南之梦,江姓素女,能否平安归顺,他心里还是无比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