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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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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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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细腰:章华台》连载

第一百六十五章 惺惺相惜

大王请公子弃疾一起用膳,大王专门为公子弃疾挟了道菜,才慢慢开口:“五弟,朕也知道,你和三弟四弟感情都很好,你们几个对朕登基一直心存疑惑。所以,三弟四弟都自己逃走了,朕也不去追究,也没怪罪你们。其实,你们不懂朕啊!我泱泱大楚,自先祖庄王称霸以后,国势日衰,朕是担心,心疼啊!如果朕不出来挑起这副担子,楚国现在还不知道会沦落成什么样子了?”

公子弃疾诚惶诚恐:“王兄!臣弟明白,臣弟不管三哥四哥怎么想的,臣弟对王兄决无二心,臣弟愿忠心追随王兄,重振霸业,问鼎中原。”

“好!本来三弟四弟如果不走,我们一定可以齐心协力好好干番事业。而今,太子尚小,还难当大任,朕只希望王弟能够不负朕的重托。”

“王兄有什么吩咐,臣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朕决定让王弟去驻守北方,好好积聚实力,以待有朝一日进取中原,完成霸业。”

“王兄放心,臣弟一定不负重任!”

“边关的条件,自然不如王宫里优越,王弟不会怪罪朕吧?”

“王兄过虑了。臣弟已经不是小孩了,应该为王兄分忧,为国家出力了。臣弟怎么会怪罪王兄呢?”

“好!王弟,朕今天就敬王弟一杯,就当先为王弟饯行。”

“谢王兄!”

公子弃疾已经起身,又转过身来:“大王,还有上次那件事情,微臣临走之前,必须如实向大王禀报,否则心里总是不安!”

“王弟还有什么,尽管直说。”

“大王出征后,硬是要出宫游湖的是夫人,不是长秋娘娘。微臣和令尹大人,太子殿下碍于夫人的身份,不敢阻拦,所以造成后面的大错,长秋娘娘她是被冤枉的。”

“谢谢王弟!这件事情王弟不说,朕也知道。”

“微臣不亲口说出来,心里难受。”

“王弟放心,朕会好好处理的。”

公子弃疾这才叩谢告退。

回到府上,公子弃疾和观从漫不经心在对弈,公子弃疾手里把玩着一颗棋子,意味深重地:“观公子!本王可能马上要去北部边关驻守,不知公子——”

“怎么?王爷您?”观从感到有些突然和诧异。

“是的,本王希望公子也能随去,不知公子作何打算?”

观从略有犹疑,思忖稍许:“在下多谢王爷抬爱,在下恐怕——”

“怎么?公子不想继续追随本王了?”

“请王爷恕罪!在下和江姓族人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恐怕暂时还不能离开,还请王爷多多包涵。”观从起身叩谢。

公子弃疾疑惑不解地:“公子和江姓族人?公子跟随本王已经几年,还有什么事情和江姓族人割舍不断的?”

“江姓族人对在下有救命之恩。”

公子弃疾若有所失:“公子既然暂时还不能同往,本王也不便强求。不过,本王一直视公子为贤良,希望公子方便的时候,一定继续辅佐本王,千万别忘了你我这些年了的相知情分。”

“在下多谢公子的深情厚意。王爷对在下,也有再生之德,知遇之恩。等在下了却一片心愿后,在下一定继续追随王爷,好好侍候王爷。”

“公子!在本王心里,公子从来就是不可多得的良才,绝非跟随左右的奴仆。”

“谢谢王爷!”

“本王耐心等待公子随时投奔。”

“谢谢王爷!在下没齿不忘。”

再说令尹见过大王之后回到府上,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喝着闷酒,夫人气愤地进来:“你——你这又是发什么酒疯?整天在外也不落屋,好容易回来又这样。你还准不准备要这个家了,你这是中了什么邪了——呜——我不活了!不如死了算了——”

“哭哭,我又没死,你哭什么丧?”

“你就知道冲我狠,你还有什么本事?再过几天,你这个令尹都成了别人的了,看你还有什么?”

“滚!都给我滚——”

令尹一把掀翻了面前的东西,气冲冲走了出去。女儿宛云宛月一旁吓得不敢吱声。

令尹心里烦躁,却又无处发泄,他干脆还是回章华台工地去。临走前他去看望太宰,太宰一路送行,两人上了一只豪华的官船向江南之梦驶去。舱内,令尹和蒍罢一起喝着闷酒,太宰举杯不无感慨的:“大人!在下这次也算九死一生,总算捡回这条老命,还多亏是伍大人拼着命去救援。要不然,怕是早就抛尸荒野,白骨一堆了!”

“太宰大人,这次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唉!大人难道还不知道,大王是个何等自傲,贪幕虚荣的人?微臣哪能不明白大王的心理?”

“那大人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取悦大王啊?”

“大人说得轻松,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谁不都是提着自己的脑袋在为大王卖命?大人您不也是,只要大王高兴,能讨大王开心,就算搭上生家性命又如何呢?”

“是啊!可我们谁又真正得到了大王的喜欢信任?自从大王得势,我们不都像狗一样跟随大王,既要卖命,还得摇尾,在下都觉得已经筋疲力尽,心力交瘁,好累,不值!”

“唉!经过这次死里逃生后,微臣也算明白许多了。

“那大人以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呢?我们的命,不都是握在大王手里。”

令尹举杯和太宰同饮:“好歹大人这次也为大王打败了吴国,也算挣回了不少面子,若不是后面——我想大王应该不会——”

“谁知道呢?上次屈申将军又做错什么了呢?”

“上次大王还太自信,这次大王亲临前线,应该更知道了战争的严酷了。”

“但愿如此,大人!您呢?您真准备就这样一心一意为大王修建宫殿?”

“那还能怎样?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

“令尹大人!也真难为大人,您就这样为一朝令尹!唉!”

“现在大王身边最信任的就是郑大人了,看样子好像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早想取而代之了。在下也正求之不得,算了,这种苦差事,谁想拿去就是了。”

“哼!奸佞小人。不过倒是正好配这样的大王。”

“太宰大人!说归说,做还是归做,现在我等在这个位置一天,还得克尽职守啊!”

“自然如此,又能如何?”

两人酌满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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